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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皮越來越沉,最終陷入沉睡。
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最初放下行李時的那間臥室,歐式中世紀風格的雕花床,金色的床幔,精美的流蘇,蔓蓉枝葉纏繞的床柱……還有眼前這個笑得讓他覺得異常礙眼的傢伙。
顧惜朝皺了皺眉,心中忍不住對自己說如果這是一場噩夢該多好,真想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只期待再次醒來時能夠躺在戚少商那個讓他覺得安心的懷裡。
唉……
他無聲的嘆了口氣。
那才是夢吧。
而眼前,卻是他不得不面對,他只能全力以赴去面對的現實。
“惜朝,我有禮物送你。”亞歷山大的心情明顯的很好,說話的尾音都帶著上揚的愉悅。
遺憾的是顧惜朝卻正在起床氣的鬱悶中,更加鬱悶的是他睜開眼睛看到的依然是這個他討厭的傢伙而不是戚少商。小顧法醫的脾氣自然不可能委屈自己妥協,不高興就是不高興,轉了轉身子不想理睬這個讓他更加鬱悶的傢伙。
“你看這是什麼。”亞歷山大卻不受他的影響,一隻手強硬的扳著顧惜朝的下巴強迫他看向自己手中的東西,從顧惜朝下巴上青白的印痕就能知道他的力氣很大,但他說出的話卻是截然相反的溫柔。
瘋子!變態!
顧惜朝再不情願,卻無能為力。心裡暗暗的罵了這傢伙兩句,原本不太感興趣的眼睛在看到那個被亞歷山大拿在手中的小盒子時卻愕然的瞪大。
那是……
不會吧……
他是法醫,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個盒子是坐什麼用途的。
但此刻,他卻無比的希望自己,看錯了。
“你猜到了對嗎。”亞歷山大得意極了,自顧自的俯下身親了親顧惜朝的嘴唇,粉碎了他希望自己猜錯的期待。
“這是液氮儲存的你的精子。我會從我的家族中挑選出一個優秀的女性,用這個精子讓她受孕。培育出來的孩子,將會繼承我的一切。”他說著,鬆開了顧惜朝的下巴的手神經質的揮了揮,似乎在勾畫什麼藍圖。“惜朝,你讓我斷子絕孫,這不要緊。但是我的這一切總要有人繼承,所以,你賠給我一個,很公平吧。”
公平個鬼!
“我竟不知道你也會在意子嗣。”
“我當然是不在意的。”亞歷山大將盒子小心地放入牆上一幅壁畫後面的隱藏保險櫃內。顯然這件事情讓他非常的開心。
“家族的長老說,我必須要有了孩子,才能繼承包括海因的那部分財產在內的家族的全部。”他說。“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目的也就是這個。”
自從知道了亞歷山大和海因裡希的關係之後,顧惜朝就一直在想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者說兩人的感情如何。
他並不像戚少商他們猜測的,認為這兄弟兩人的感情異常,甚至有可能是有什麼更加不正常的感情。相反,在他看來,或者說在他進一步的接觸了這個瘋狂的亞歷山大之後,他反而有種感覺,亞歷山大,是恨著,或者是瞧不起,或者是壓根就沒把海因裡希放在眼裡的。
他在少有的幾次提及海因裡希的時候,眼中都是一種不屑一顧的光芒。海因裡希這個兄長,幾乎完全不曾對他有任何意義。
只是這樣說來的話,卻有解釋不通的地方。
為什麼,當年明明被所有家族裡的長老支援的嫡子亞歷山大,卻放棄了爵位和財產,單單隻繼承了鮑曼家黑道的部分?
這些日子以來,這一直是讓顧惜朝想不明白,或者說他有了猜測卻又不太敢確認的地方。
而今,亞歷山大自己,來給他解答了。
“看,你也猜到了,我一直使用蝴蝶,並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喜歡歌劇,而是因為,Danaus plexippus,大斑蝶,本來就是我家族的族徽。”
他扯開自己的領口,讓顧惜朝看那枚顏色豔麗花紋繁複的紋身。
“當年我父親臨死之前留下遺囑,要把家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和資產留給海因。而我只有百分之四十,還有那個沒什麼用的爵位,而黑幫的部分則是我們兩人平分所有勢力。”
說到這裡,亞歷山大碧藍的眼中,閃爍著灼灼的恨意。
“海因才是父親最愛的兒子,而我呢,我什麼都不是。”
“我怎麼可能忍受這種對待。”他說著,在屋子裡如同籠中的猛獸一樣走來走去,用力的揮舞著手臂,似乎在驅趕什麼。
“我知道那傢伙沒什麼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