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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給我鬆開辛詞,乖乖坐好。來人,去把這條髒狗領出去,一身的汙泥髒了地板。”
“且慢。”宣安故意捏捏辛詞手背,緩了須臾這才放開。
他伸手指指黃狗道:“爹爹難道不記得它?連三夫人都知道它是府內的大黃,怎底爹爹卻假裝不識?這狗兒失蹤多日,令人好不擔心,畢竟是家養的玩意,日子一久總有感情。孩兒恐是它瞅見些齷齪事,被人暗害,沒想到今日我去賭坊耍錢,卻見它歪歪扭扭朝我走來。我疑心只不過是長得仿若的狗兒,這便輕喚它的名兒。
沒成想它搖著尾巴近身而來,我見他一身泥水,爪子沾血,登時恍然大悟,料定它是遇到不測,幸而福大命大捱了過來。這便領它回家。本以為爹爹和三夫人見到後定然十分欣喜,怎知你們二人一個惶惶不安,一個橫眉怒目,莫不是做賊心虛,怕將起來?”
“這說的是甚麼鬼話!”宣正賢盛怒之下,將玉筷擲於地上,驚了狗兒,只聽外面雷聲轟隆,屋內狗兒狂吠。單蓮臉色慘白,死死盯著宣安。宣夜蜷縮在角落,一雙杏核大眼時而瞧瞧宣正賢,時而瞅瞅宣安。
倒是三少爺宣然,一臉鎮定地起身逼到宣安跟前道:“好大的酒味,哥哥想來是醉了,弟弟這便扶你回房歇息。”說著宣然探出手拉宣安的胳膊,卻被宣安毫不猶豫地打掉了。
“不需你裝好人賣乖,我不過是說幾個笑話耍耍,你緊張個什麼。”宣安說著挑挑眉:“我雖是醉了,心卻是醒的。”
“你說甚渾話。”宣正賢吼道:“正靖與我乃一母所生的同胞兄弟,我和他雖然性子南轅北轍,平日裡也鮮少親近,但他仍是我弟弟,我為何要動殺心除去他?更何況,正靖落水那晚。我並不在府上,這點有很多人可以作證。你話裡有話,暗指什麼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但你切莫血口噴人,炒那些陳年舊飯。我們且就事論事,正靖之死,我心亦悲愴,只是不便明言。”
“老爺息怒,動氣傷身。”單蓮突然提高嗓音說道:“宣安,你雖非我出,但我待你一向不薄,你不領情便罷,為何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宣安冷笑一聲道:“三夫人之心,人人皆知,不用我含沙射影什麼。叔叔落水那晚,三夫人真在府上?為何我卻聽說夫人那晚偷偷溜出去了呢?”宣安咄咄逼人地問道。
“你!”單蓮死咬著嘴唇,一轉身跪倒在宣正賢腳邊:“老爺,蓮兒雖是一介女流,可也受不得如此輕侮。蓮兒自進到宣府後,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亦有苦勞,現如今被人往身上潑髒水,這叫蓮兒如何是好。老爺,你若還疼惜蓮兒,就請給蓮兒一封離書,蓮兒這便捲鋪蓋遠走他鄉,永世不再踏入宣府半步。”
“他一個人折騰還嫌不夠,你跟他起鬨架央甚麼。”宣正賢不耐煩地踢踢單蓮的膝蓋道:“不肖孩兒,二十郎當歲仍終日閒遊,好言相勸你不聽,厲聲叱喝你無視,我看是無法轉性回頭。
現在你翅膀已硬,拘留不住,又不肯務些生業,擺明了是要敗壞宣家的基業。好賭爛飲,只會哄人錢鈔,弄不來銀子供你玩樂,你便將府中的器皿物件偷出去花費。我雖不常在府中居留,但這雙眼睛可是雪亮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願搭理你,怕恨成一病。
誰知你不但不收斂行徑,反而愈演愈烈。今日家宴,你不出席,也倒罷了。但竟喝得醉醺醺來發酒瘋,你這些話是說與誰聽得?你這條大黃狗是帶給誰瞧得?這些個流言蜚語,府外鬧得兇,隨他們去折騰。倒是你這個混賬玩意,這一句又一句剜心窩子的冷嘲熱諷,難不成是我把弟弟推進蓮花池的?
你沒分沒寸,我本不該和你一般見識,只是若放你頑潑,指不定哪一日便害宣家吃上官司,與其到最後弄了斬首示眾,倒不如我先把你一頓教訓,讓你沒法再出門禍害。”說到這兒,宣正賢大手一揮,瞬時從耳房竄出三四個身材魁梧的家丁:“取來皮鞭,正所謂不打不成器,給我打,狠狠地打。”
“爹爹。”宣然猛然喚道:“哥哥已醉,即使打了恐他也難記得,倒不如送他回房,待他酒醒再做懲戒。”
“用不著你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宣安哼了一聲道。
“哥哥也請不要借酒裝瘋。”宣然回道。
“你說什麼?”宣安眯起眼睛,出其不意地揮舞拳頭,照著宣然的俏臉揍了過。上一次因辛詞一句話而不了了之,這一次宣安決計不願再放過宣然。他要當著辛詞的面,撕開宣然道貌岸然的偽裝。
只不過宣然躲閃及時,避過拳頭。他連連倒退,宣安步步緊逼,宣夜生怕拳腳無眼傷到辛詞,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