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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提心吊膽,生怕折了烏紗。沒成想皇天佑他,竟給他送來這夥匪徒,之前那些憂慮這便煙消雲散。只不過宣正靖一案,並未從他的心中抹去,好似生根發芽般,牢牢駐紮下來。
吉正乍見丘齊,不免一驚,但隨即便恭敬施禮。丘齊一抬手,吩咐吉正登入馬車,他有話要問。吉正不敢不從,只得腳下拌蒜進了車廂。
“不知大人喚小的所為何事?”吉正強裝鎮定地問道。
他那副賊眉鼠眼的表情逗得丘齊輕笑一聲,幸而他馬上察覺失態,收斂笑容,故意撣了撣官袍,冷聲問道:“你這刁鑽的奴才,竟敢反問本官為何叫你?你在衙門口裡做了假口供,欺瞞本官,你可知罪?”
丘齊不由分說便賞了吉正兩個耳光,吉正捂著臉,嚇得張大嘴巴,喘著粗氣俯首說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你怎底不敢!”丘齊提高嗓音,神情威嚴道:“你說那一夜宣安醉酒昏倒在後巷,是你將抬他進屋,這明明就是謊言。打更的說下半夜無星無月,你又怎地瞧見臥在牆角的宣安?你可知捏造事實是何等罪狀?與那犯罪者無異!這是命案,想你剛才也見了本官在菜市口監督行刑,你倒是掂量掂量究竟有多少個腦袋夠砍呢?還不快快給本官一五一十的招來。”
“小人確是抬大少爺入府,並無虛假之言。”吉正焦急地舔著嘴唇說道:“只是那晚的天氣狀況小人真沒在意,到底是幾時將大少爺扶回來的,小人無法確定。只是記得把大少爺安置好後,鄰家養的公雞便打起了鳴。”吉正哆哆嗦嗦地回著話,從他口中傳出牙齒打顫的聲音令丘齊的心情頗為愉悅。
丘齊冷眼瞅著他,並未應聲。剛剛他不過是靈機一動信口開河嚇唬吉正,沒想到竟套出些之前遺漏的細節。
宣府上下一口咬定宣安醉酒被抬回府中,但卻沒人說得清他到底是何時回的宣家。照吉正的話來看,宣安離開麒麟坊回到宣府,中間起碼空了一個半時辰。除去路上行走花費的半個時辰,竟然有足足一個時辰的空檔,無人知道宣安的行蹤。
他極有可能利用這一個時辰溜回宣府,殺了二老爺宣正賢,然後再跑出來假裝宿醉。這樣一來,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而且聽聞他與二老爺宣正靖素有間隙,一個樊城有名的浪蕩小子,因一時齷齪動了殺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見吉正已經被嚇得直打哆嗦,再問下去恐怕會大小便失禁在車內出糗。這種情形下審問他,想來他招的定是真話。如果吉正的言辭屬實,那宣安便有相當大的嫌疑,即便他沒有殺人,但他終究是撒了謊。
事關重大,宣安應該不會視作兒戲而拿自己的性命胡鬧吧?
雖說宣正靖一案已蓋棺定論,不該再提。可這件事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丘齊心中,搬不動,移不開,弄得他午夜夢迴,時常驚醒,第二日起床後渾身提不起勁兒,連做那事的心氣兒都沒了。
丘齊一方面想調查清楚宣正靖的死因,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將自己捲起去。躊躇片刻後,他長嘆口氣,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世之道,暫且打消了再傳宣安的念頭。
再看吉正,早就跪倒在丘齊腳邊,額頭緊貼著地板,大氣也不敢出。
丘齊輕言:“坐著回話。”
吉正戰戰兢兢地坐在一側,低著頭,一雙小腿肚子不停
22、第十章:芰荷衣 。。。
地抖動著。丘齊猛地將手搭在吉正肩上,緩緩說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切勿對他人提及。”
吉正趕緊點頭道:“小的自是懂得。”
丘齊這才一揮手,打發吉正下車。
吉正鑽出馬車,一溜煙朝宣府奔去。他氣喘吁吁進了門,得知宣正靖正在和剛從外回來的宣然聊著生意經,不好打擾。這便一直等到宣然離去,他才衝進書房,將縣令問話一事全盤告訴給大老爺。
宣正賢聽罷,蹙著眉低聲道:“他懷疑是宣安?”
吉正怯怯地望著宣正賢:“似乎是的,老爺,會不會有事發生?”
“能有什麼事,一塊爛泥,還真以為他是包拯轉世?!”宣正賢面露鄙夷地說道:“到是我讓你去查的事兒,你辦得如何?”
“回老爺。”吉正飛快地說道:“小的今日去麒麟坊,尋著大少爺那幾位酒肉朋友。據他們所說,二老爺過世那晚大少爺確實喝了不少,但卻沒有超過他平日裡的酒量,更不可能酩酊大醉,找不著東南西北。老爺,難道說二老爺的死和大少爺有關……”
不待吉正把話說完,宣正賢便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