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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通靈後,衛飛對靈法之界已經有所感悟,一方面陳楓所學實在太雜,另一方面通靈後的靈性也在不斷慢慢激發,有很多事都會在靈機一動下自然領悟。這種靈性積累到了一定階段,就會轉化成動念而知因果的慧力,至此離頓悟之日已不遠。
“那個你不是你,這叫什麼?魂魄分離嗎?”衛飛問陳楓。陳楓搖搖頭,皺眉不語。
常立的聲音又再響起,“先生所說魂魄分離,大約就是指精神分裂吧?我略有所知,精神分裂或者又可叫做人格分裂,那是在強大精神壓力下產生的心理幻想而至。兩位對我家世應該有所瞭解,常家在此地雖然尚不敢稱霸,但還有些地位。我自衣食無憂,前程更無需慮,一切均順帆而行,心理亦無反常之處。”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並無狂傲的感覺,很是吻合他儒雅的外表,果然與賓士車上下來的那個常立判若兩人。
衛飛對他的感覺一時還無法改變過來,“這麼說,你還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
常立微笑,“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看著另外一個自己很怪異,但這多日過去,我一直在想何為精神魂魄,生命的奧秘何止奇妙……”
陳楓忽然問他,“一開始是什麼時候?”
“大概是半年前。”常立的舉止仍然自如瀟灑,“有天父親對我提及想把常富集團交任於我,其實我更樂於讀書取樂,父親雖然年已六旬,但這個決定也很突然,情理中我無法推脫,那天與父親喝了些酒,不覺睡去,醒來後忽然發現不知為何竟然身在這新開鋪巷中。”
常立邊想邊說,“我祖居於此,醒來後沒有多想,回了常富,當我走進自己的房間,我竟然看見了另外一個我。初時我還以為自己宿醉未醒,可理智告訴我有些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比如自始至終都好象沒人能看見我一樣。震驚過後,我開始冷靜下來,只是事情明顯在我的認知範圍之外。
另外一個我,性情孤傲冷絕,獨斷專行,我擔心父親辛苦一生創下的基業會毀在他手裡。但我無法與人溝通,而且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被一種莫名的因力所吸,來到這裡,竟再也無法邁出巷子,這院子前總有條無法度過的河流,我日夜徘徊,今天終於得見兩位異人,望可解我困境。“
“胖子,這是怎麼回事?”衛飛問。
陳楓在想著一個問題。魂魄離身要麼是有物感召,法術裡有很多這樣利用符法咒術的招魂、移魂術,在就是邪靈入體,強行佔軀。無論哪種方法都有明顯的外在徵兆,被移魂的會昏迷不醒,有邪靈附體的,則是完全的換了一個人,魔陰之氣纏身。
常立的情況有點類似邪靈上身,但先前在街心花園與他照面時,陳楓卻沒看出哪裡不對,附體之人陰氣極重,絕無可能如此正常,而且按理說邪靈既能上身,那被上身之人必定魂魄受壓制,哪裡還能像常立這樣四處遊蕩。
但若說是什麼感召,從而來到這條新開鋪的巷子,但為何卻又進不去出不來的,在這條巷子裡無法脫離,顯然也不在情理之中。見陳楓眉頭越皺越緊,衛飛試探著說,“是不是常家老宅裡的風水佈局裡,剋制陰靈魂魄不能入內?”
陳楓搖搖頭,“陽宅風水裡一般是有家神所護,但常立是他常家中人,對後輩子孫只會有庇護,而且門前這條水溝看樣子是新挖的,問題是在這裡了。”
“不錯。”常立介面說,“這條水溝我遠望無異,但若一旦近前,就會化成一條河流,有時看去毫無邊際,有時卻彷彿尺寸之間,可無論怎麼樣,都無法度過,陰氣森森的。”
衛飛忽然想起剛才看見的景象,“不對啊,剛才我明明看見河上忽然多了架石橋,正要過去的時候,被你拉住了,難道你看不見嗎?”
“看見了,但我在這裡被阻了半年之久,忽然看見有人如我一樣出現在這片莫名的空間裡,本能的就想拉住一敘,這巷子裡雖有人出入經過,可離我卻是兩個時間,這種感覺也許你無法理解。”
“誰說我不知道?”衛飛忍不住反駁,“我不是進去了嗎?要不然你怎麼能拉住我。”
“什麼?石橋?”陳楓騰的站了起來,“你怎麼不早說?”燭火被帶的搖晃起來,常立的影子也跟著飄飄欲散。
衛飛嚇了一跳,“不是被這小子拉住,就沒拉得計,怎麼了?”
“這是奈何橋黃泉路,真的有人能擺出這種陣法來。”陳楓沉聲說,“幸好你沒走過去,否則就再也難以回頭。”
“有這麼嚴重?”衛飛問,“奈何橋黃泉路是什麼?怎麼聽起來像是到了陰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