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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句話,秦峰特地又去了一趟車庫,所有的儲物箱都翻找了一遍,又特地聯絡了當天的採購,仔細印證了一番,還是隻有一種可能:安心偷走了金項鍊。
這天晚上,安心像往常一樣回到東風巷,剛走沒兩步就果然又碰到了巡邏的楊紅偉。
兩人相視一笑,楊紅偉就主動湊了過來。
“真巧哈,每次都碰到你。正好,我送你回家,順道。”楊紅偉笑呵呵的說。
“是啊,真巧啊。”安心感慨道。
其實安心知道,這不是巧合,楊紅偉每次守在巷口,就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已。他們從小學就在一起,每次放學回家,楊紅偉都必得把安心安全送回家才肯罷休,當然,這事兒蔣欣然那廝也功不可沒。要不是那個大姐大每天堵著安心找她麻煩,楊紅偉也不至於這樣。
沒想從小就鬥,鬥了這麼多年,他們三個反倒成了最好的朋友。
在安心心裡,楊紅偉就像自己的親哥哥一樣,他不抗拒楊紅偉這樣的舉動,溫暖靠近沒有理由拒絕。
而在楊紅偉心裡,他也早已經把安心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那種強烈的保護欲也讓他一直很有成就感。
剛走沒多遠,楊紅偉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表情立馬變得興奮起來。
“人抓到了?好,我現在就回去。”
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但那幫飛車賊最終還是落網了。
把安心送回家,楊紅偉就趕忙趕回了分局,連夜突審了這幫飛車黨。
讓楊紅偉沒有想到的是,三萬塊錢竟然追回來了,這很反常。通常飛車賊都有自己的網路阻止,每次得手之後,就會迅速將贓款在網路中分配洗淨,絕大多數落入上線手中,真正的飛車賊其實只能拿到很小的一部分。
但這兩個飛車賊就很反常,錢沒有轉手一直留在自己身上,過去一個多月甚至都沒有動過。
經過一個晚上的突審,楊紅偉基本確定,這兩個飛車賊是衝動作案,並非團伙組織。而他們之所以動了歪心思,也是因為家裡老人生病需要用錢。但悲催的是,當他們搶走了安心的三萬塊錢之後,親戚們已經湊夠了治病的錢。兩人心虛也後怕,錢也一直留在家裡一分都沒有動過。
但搶劫就是搶劫,並不會因為這些值得同情的理由就改變性質,很快,案件就轉移到人民檢察院,兩個飛車賊也由人民檢察院提起了公訴。
證據確鑿、事實清晰,兩個人很快被盤入獄。
安心去分局拿錢的時候,也才瞭解到了實情的真相。
“如果我寫一份諒解書的話,他們有沒有可能得到法院的諒解?”安心問楊紅偉。
楊紅偉搖頭:“這是刑事案件,而且這種搶劫罪不符合諒解的條件。”
安心知道每一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但得知真相之後,也難免有些失落。不過,好在按照條例,安心是可以跟兩人見面的。
兩人都很年輕,二十幾歲的樣子,來天豐工作了一段時間,因為沒有文化只能在一家汽修廠當學徒,工作了半年多,老闆一直壓著工資只給兩人很少的生活費,他們收入只能維持日常開銷。直到後來,老闆因為經營不善跑路,身無分文的兩人又得知了奶奶住院的事情。
他們一直在東風巷租房生活,對那裡的情況很瞭解,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萌生了搶劫的念頭。
而恰恰就在那天早上,他們碰到了看上去就很柔弱的安心。
安心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舉動,她給兩人要了家人的銀行卡,將三萬塊匯給了他們的家人。
“這錢算我借給你們的,等你們出來了記得還給我。”
隨後拿出一張欠條,讓兩人寫了欠條還按了手印。
旁邊的民警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受害人給罪犯匯款的,不由的看向旁邊的楊紅偉:“你這個妹子,想法挺新鮮。”
楊紅偉也提醒安心:“他們幾年後才能出來,到時候三萬塊錢就不是三萬塊了。你沒必要這樣。”
安心淡淡的笑著:“不是還有利息麼?我虧不了什麼。”
楊紅偉沒再說什麼,笑了。
這就是他認識的安心,從不活在別人的理解或者眼光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一切隨心。
如果安心不是這樣的話,興許楊紅偉也不會這麼愛護他這個讓人費心的妹妹了。
第二天,安心一到公司就又看到了蔣欣然苦著張臉的樣子。
不用想,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