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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想打車,那也得有車才行。”安心聳了聳肩,笑臉純真如孩童一般。
“以後到巷口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那多不好,耽誤你工作。”安心笑著。
“有什麼不好的,護送心智不健全公民平安回家也是我們人民警察的職責所在。”
安心嘟嘴,給了楊紅偉一個白眼。
安心其實是個很敏感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患有威廉姆斯綜合徵的安心很難在公司中處理好人際關係。但也有例外,在楊紅偉和請蔣欣然面前,安心可以肆無忌憚胡作非為。
她很珍惜跟兩人之間的感情。
事實上,只要有機會,楊紅偉每天都會暗中接送安心,這種情況已經堅持了很久。
也是巧合,那天楊紅偉被安排出勤,當天安心就被飛車黨搶走了挎包。
楊紅偉一直沒有明說,也是不想讓安心有什麼心理負擔。但其實安心早就發現,她沒有拆穿同樣也不想辜負了楊紅偉的一片好心。
今天也是巧合,楊紅偉剛到巷口就碰到了回來的安心。
把安心安全送到家門口,告別之後楊紅偉就往巷口走去。
自從上次出現飛車賊之後,片區就在這兒增加了警力,但幾天過去,也沒有再碰到類似的情況。楊紅偉猜測,那應該是幾個小年輕衝動作案,越是這樣反倒越不好調查。
不過楊紅偉跟同事們調查之後也很快排除了異地作案的可能性,因為在這個片區,只有東風巷裡的監控裝置是有問題的,而那兩個飛車賊又恰恰很巧妙的避開了監控。
飛車賊很可能就是本地人,而且很大程度就是東風巷附近的人,對這一片十分了解。
雖然案情梳理已經很明朗,但至今都沒有什麼突破口。
送完安心,楊紅偉特地去了一趟安國勝的攤位。除了上次蔣欣然找人砸了安國勝的水果攤之外,這麼多年安國勝的水果攤一直都沒出過事兒,連工商稅務城管都很少找安國勝的麻煩。
顯然,這背後也有楊紅偉的功勞。
表面上看安心和安國勝的關係一點都不像父女,緊張的像一對仇人。但其實這麼多年來,安心一直都沒有怪過安國勝,反倒時時處處都會為安國勝考慮。
八年前,安國勝和廖佩蓉雙雙下崗,也是迫於無奈想到了做水果攤生意。但事實上,安國勝的水果攤能順理的開起來,離不開安心暗地裡的幫助。
攤位、租金是安心找楊紅偉幫忙談妥的,沒有楊紅偉房東不可能答應把一年期的房租變成半年期,而如果不是安心出錢,安國勝也交不起前半年的房租,生意也根本做不起來。
安國勝性子烈,又急,本身並不適合做生意,連工商註冊、稅務都是安心暗地裡幫忙才最終解決。
楊紅偉隱晦的提過讓安國勝對安心好點,但安國勝權當沒聽到一樣。即便這樣,楊紅偉也還是順著安心的心意來,每次出勤或者經過的時候,都會特別關照一下安國勝的攤位。
以德報怨說起來簡單,但真正能做到的人本來就沒有多少,更何況安國勝是怎麼對待安心的,楊紅偉多少也瞭解一些。即便這樣,安心都沒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怨念,楊紅偉就覺得這樣的女人太稀少、太珍貴。
以前楊紅偉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一見到安心就有那麼強的保護欲,現在多少是明白一點了。
晚上,安心看著時間按時做好了晚飯,奇怪的是,往常都會準時準點一起回家的安國勝夫妻,今天卻只有廖佩蓉按時回來。
“安國勝?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安心一邊幫忙把三輪車推到旁邊,一邊問媽媽。
安心心細,但也沒有發現,每次她跟安國勝交代要去養老院看望二爺爺的時候,當天晚上安國慶肯定要晚歸。倒也不是這個規律有多難發現,只是安心從沒有往那想過。安國勝和安紅旗鬥了一輩子,以前一起生活的時候都是誰都不願多看對方一眼的狀態,更別提現在。
而每次跟安心單獨相處的時候,廖佩蓉的熱情就會高漲很多。
捧著安心的臉,廖佩蓉滿臉都是心疼。
這麼多年,家裡的早飯和晚飯從來都是安心做好,她本就比同齡的姑娘承擔了更多的家庭責任,安國勝又是那種性格,連女兒的日常花銷都要記在賬本上,一副六親不認的架勢。
“安心,你別怪他,他那個人就是那樣,其實,他心裡有你。”廖佩蓉雙眼閃爍,寫滿了無奈和愧疚,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