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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裝男直接拿出了一袋錢遞給前臺,看得前臺的業務員一愣一愣的。
“先生,她是您什麼人?”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也別說。”
人是秦峰派來的,自從知道安心要租房子,秦峰其實就想幫忙。之前誤會安心,秦峰其實很愧疚,能用錢解決愧疚,對於秦峰這樣的人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秦峰其實很用心,他特地交代手下交錢的時候一定要跟業務員溝通好,就說房子出過事兒,是凶宅所以價格很低。這樣一來可以打消安心的疑慮,另外對於一個遺物整理師來說,安心顯然也並不會忌諱這些。
果然,當業務員聯絡到安心,說明了情況之後,安心並沒有產生任何疑惑,隨後就在楊紅偉的幫助下開始搬家了。
搬家的那天,廖佩蓉滿臉愁容。
“放心吧,媽,我會經常回來看您的,離得也不遠,你想看我隨時可以去。”安心也有些無奈。
倒是安國勝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催:“該搬走的都搬走,沒用的東西留在這我也得費勁去扔。還有……”
“你人走了,帳還沒平,記得每個月按時還錢。”
安國勝還是以往的樣子,但安心並沒有什麼波動,能離開這裡,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寬慰。她終於不用每天被親情牽絆,和折磨了。
東西很多,用了三天的時間才終於搬好。
最後一天晚上,安心買了兩瓶酒,跟安國勝好好的喝了一頓。
沒有唏噓感慨,沒有遺憾惋惜,就是單純的喝酒。
安國勝也不拒絕,他本就喜歡喝酒,何況安心帶的還是兩瓶五糧液,不喝白不喝。
廖佩蓉也喝了兩杯,像是一直忍著什麼話沒說一樣,不停地嘆氣。
而每每等她想要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安國勝就會突然打斷她:“喝酒,你這酒量想在外面混,難。”
“喝,誰怕誰。”
安心生平第一次喝醉,雖然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但安國勝還是拒絕安心留下,給楊紅偉打了電話,讓他連夜把安心送回了東明小區。
廖佩蓉擔心,也跟著一塊去了。
一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廖佩蓉做了醒酒湯和早飯,見安心已經沒了什麼問題,這才打車回了東風巷。
“二十幾歲的人了,能出什麼事兒?”安國勝不滿。
“那是我女兒,我疼她不應該麼?都得跟你一樣,一輩子彆扭下去?”廖佩蓉不免有些動容。
“行了吧你,婦人之仁,你能管她一輩子?”
說到這,廖佩蓉就突然卡殼了,不知道說什麼似的,想反抗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距離陳海的案子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正式開始上班之前,安心又去了一趟老人的房子那。
讓安心感到意外的是,陳老和妻子鄭秀霞的埋葬地點並沒有搬遷,小區的業主們同意了留下老人,還集資在兩人的埋葬地點旁邊做了一個石像。是一對老人,相互攙扶著坐在石凳上,一起看向西邊。
那彷彿有一條河,波光粼粼的樣子。
安心在石像前站了很久,不時也有人前來送花,清一色的都是菊花。很多年輕人在旁邊駐足觀望,更有甚者坐在老人的石像前悵然若失。
正要走的時候,陳主任突然打了電話過來。
安心心裡最後一個謎團終於解開了,陳老之所以每半個月就會去一趟社群,其實是因為社群以前是天豐人民醫院的舊址,鄭秀霞就是在那離世的。
安心並不感到沉重,反倒很輕鬆。哪怕社會浮躁,但總有一些美好能讓人駐足沉思,這已經夠了。
然而,就在安心走到小區門口,正要打車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擋在了安心面前。
“你就是安心?”男人一臉橫肉,五大三粗,言語間更是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我是安心,你是誰?找我有事兒?”安心冷豔看向男人,腦海裡仔細回想也並不覺得自己跟眼前的男人有過什麼交集。
“我是誰你不用管,不過,小區裡的石像你得給我拆了,否則,你小心點……”
男人叼著煙,眼神戲謔的看著安心,嘴角更是揚了起來。
石像?
安心有點摸不著頭腦,但也猜到男人是因為小區裡的石像才找到自己。可建立石像,也不是安心組織的,安心也全程沒有參與,便冷漠的回到:“你找錯人了,石像跟我沒有關係。”
安心說著就要走,卻被男人攔住了去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