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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灌下去的,幸好白髯老頭還是有一定的醫德,藥不是很苦,於是乎,我心裡就有了些愧疚。
就在我想對白髯大夫示好的時候,那個老頭留下了配好的幾付藥,又叮囑了紀子跟寶珠後竟然拍拍屁股走人了!我氣結,心裡為自己竟然想先低頭的懦弱行為感到可恥。說實在的藥其實不錯,至少我的病情每天都有所好轉,只是寶珠,紀子跟鍾叔再不肯留我一個人待了,三個人輪流守著我。
一日,我午歇醒來,瞅見寶珠在繡一雙花鞋。我好奇地拿起一隻來看,真精緻的活兒,放下鞋子說:“嫁衣做完了?”
隨著我病情的好轉,寶珠對我態度也好轉了:“嗯,等繡完這個,一身喜服就完工了。”
“什麼時候辦喜酒?”我親暱地挨著寶珠坐下。
寶珠笑笑,臉上淨是滿足:“下個月就辦。”
我尋思了一會,又說:“我還沒去過你家,什麼時候領我去你家拜個晚年?”
“姑娘若是病好了,那是我們家求也求不來的好事!”寶珠不甩我,“但是姑娘身子需要養著,若是又出什麼事,我一個小小丫頭可擔不起。”
“寶珠,寶珠。”我撲到她身上,“我的病已經大好了!帶我去嘛。”
寶珠板著臉推開我,要出門,我扭屁股糖似地跟出去,嘴裡還邊嚷嚷:“寶珠,帶我去嘛!明天?後天?大後天總行了吧……”
跟寶珠相處的時間越長,主僕關係就越淡,到現在我更多的是將她當做姐姐來看,而她管起我來也越來越像是在管妹妹…真不知道我是該笑還是該哭。不過既然是當妹妹,哪有姐姐不疼妹妹的,於是此刻,我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寶珠家裡。
我一直以為寶珠只有個姐姐,未想到她還有個弟弟,年紀跟我相仿,看著寶珠對她弟弟的態度,我心裡平衡了,對他弟弟也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覺。寶珠的姐姐寶蓮是個不多話的女子,只在我進屋的時候替我倒了杯水就一直在廚房忙活,寶珠爹孃把我往上座請,我嚇得連連擺手,在老人家面前坐上座,那不是折我的壽。他們又拿出藏著的年貨,一個勁地讓我吃,我看著兩張滿是皺紋但很慈愛的臉,心裡一陣泛酸。如果我爹媽還在,是不是也會這麼疼我,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專給寶珠找麻煩的寶貴,頓時嫉妒到眼紅!
“喂,你就是那個打跑洪教頭的雲…雲什麼來著?”寶貴雲了半天,也沒雲出個結果。
寶珠爹一個巴掌拍上了寶貴的後腦:“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
“她又不比我大!”寶貴委屈地大叫。
寶珠爹作勢又要打:“小崽子還敢喊!”寶珠和她娘連忙一人一邊把寶珠爹攔下,想必平時一家子人都是寵著寶貴的,眼下見爹打他,氣呼呼地把脖子一擰跟他爹對上了。
我笑著走到寶貴跟前:“我是雲芷沂,幸會。”
寶貴一愣,我笑得更歡了。我一笑,寶貴原本板著的臉緩了下來,忿忿地出門了,不知是否是眼花,我依稀覺得他臉上多了一層紅暈。
留下在寶珠家用了晚飯,沒想到寶蓮的手藝這麼好,明明是很普通的食材,竟然也不比蕭皇宮裡遜色。清口的飯菜讓我食慾大增,正在大快朵頤,就聽到寶珠在邊上低聲抱怨:“我燒得真那麼難吃…”
我賊賊一笑,眼睛留意著寶珠爹孃,對寶珠小聲說:“今兒明白也不晚,下次注意。”
寶珠眉一挑,礙於那麼些人在,不好發作,偷偷瞪我,我看著她憋氣又不能拿我怎麼樣的模樣,愈發幸災樂禍。
飯後我又跟寶珠一家子人閒聊,倒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只是覺得今兒還沒好好跟寶蓮說上幾句話,就這麼回去挺不心甘的。終於,應該是寶蓮在廚房實在是磨蹭不下去了,這才諾諾地在一個角落坐下。我眼睛一亮,當下從腰間摸出一枚扳指,這扳指可不是我的,我的那些首飾都用來救濟災民了,現在的我可真是一窮二白。這扳指是我從鳳皇哪裡順手搶來的,當時也沒多想就覺得剝削鳳皇是件樂事。
寶蓮戰戰兢兢地接過扳指就要磕頭,我連忙扶起。寶蓮是個很乖巧的孩子,我突然又很好奇她嫁的良人有是怎樣的,也是這麼溫柔的人…還是像鳳皇那般霸道的?寶蓮的聲音很好聽,跟她的人一樣柔柔的。
當晚我跟寶蓮、寶珠三個一起咬被窩。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跟外人一個炕睡,即便是在松木林,我跟淡墨也是各自有自己的房間很少窩一起睡的。可是寶珠家不大,她們姐妹一直是睡一起,只是後來寶珠來了太守府,也就不太回家了,因為我晚上容易發病,離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