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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把人請進來,自己整整衣襟也站起身。
東門淡墨一進屋就先平平地行了個禮,濮陽夙點點頭請她入座又一面讓人上茶。東門淡墨抬手阻止說自己說完幾句話便走。
濮陽夙頷首,揮手讓侍從下去,負手上前幾步問道:“不知東門姑娘所謂何事?”在濮陽夙的內心是極不願意與她交談,其實並無什麼深仇大恨只為她想帶走芷沂,帶走自己今生的至愛。
“濮陽公子不必如此,芷沂若是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強逼她。”淡墨略略推開半步,又道,“只是…我實在不忍心見到芷沂這樣。”
一聽她不是為帶走芷沂而來,濮陽夙的心略鬆了鬆,又聽她講起此刻的芷沂,心倒是又緊了三分:“之前是我的過錯,東門姑娘請放心,此生絕不負她。”
東門淡墨一聲冷哼,斜眼看向他:“此生不負?濮陽夙你如何不負?若是想仿效舜帝娥皇女英,我東門淡墨第一個不答應!”
濮陽夙一個錯愕,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並無此意,若真要效仿…我到情願是禹帝,此生只心繫女嬌一人。”
“若論心狠寡薄,倒還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東門淡墨譏嘲的臉,濮陽夙到並不太在意,此刻心中只留下對那人的深深歉意。
“我今日來也不是同你說這些的。”東門淡墨看著濮陽夙就覺得心煩,“只是來告訴你一聲,眼下的芷沂雖活猶死,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依我看倒不如遺忘前塵,也就自在了。”
湮滅前塵,她的意思是讓那人忘了自己,忘了曾經的種種?濮陽夙一下子癱坐在了硬木太師椅上,目光呆滯無神。
不,他絕不允許那人忘掉自己,她東門淡墨果然還是來拆散自己和那人!怎麼能夠忘記那人曾經的笑,曾經的淚,曾經的纏綿,那段回憶是屬於自己和那人的,誰都沒權利剝奪!
於是濮陽夙鳳眼眯起,冷冷開口:“若是我拒絕呢?”
東門淡墨瞭然一笑,悠悠轉身坐下:“這對濮陽公子來講也並非壞事。照著眼下的情形看,萬一芷沂知道他們雲家與你濮陽家的恩恩怨怨……這事我不信你不知。”
濮陽夙一個氣結,剛剛硬起的底氣又瞬間化為烏有。是啊,自己跟那人之間隔著的又何止一個復國,若是那人知道真相……他不敢再往下想,腦仁隱隱作痛,兩隻手按著太陽穴使勁地揉著。
東門淡墨看到他如此,想起當日他與芷沂同在古剎教的情形,也瞭解濮陽夙對芷沂也是真真切切的有感情的,心下有些不忍,起身來到他面前,口氣和善許多:“如今的芷沂你心裡也清楚,想要與你再破鏡重圓的可能有多大?還不如放她一條生路,你若對她是真心,以後再加倍好好待她,豈不更好?何必如此執著眼前。”
濮陽夙低頭不語,東門淡墨知道他需要思考,也不再多言,緩步出門,手剛倚上門,略略一頓回頭瞧他。濮陽夙就那麼木然地坐著,死氣沉沉的。
“初夏降至,可芷沂突然說想吃火鍋,你若想明白了,晚上一道來。”說完,東門淡墨輕移蓮步,默然離開。
濮陽夙一直在想,那他想明白了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思考什麼。不能思考,那就是沒想明白,可他卻又去了。不為別的,只為那人說想吃火鍋,他記得那人說過火鍋要人多了一起吃才吃得暢快。
走到飯廳,裡頭已經有好些人在忙碌了,人來人往之間那人獨自安靜地坐著,瞧不清她在看什麼在想什麼。東門淡墨見濮陽夙來,以為他已想通,哪裡知道他的苦與悶,衝他微微一笑,濮陽夙只是以苦笑回應。
一切都已就緒,眾人紛紛入座。濮陽夙坐在最上座,側過臉瞧那人,那人只是一個勁地看著火鍋子裡沸騰的水,捧著一碗清粥慢慢地喝著。
不知怎麼了,濮陽夙竟覺得眼有些酸脹,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水汽,水汽中那人一臉恬靜地看著鍋子喝著粥,此刻誰能體會他濮陽夙心中的痛,那人原本不是這樣的,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孽。
鍋裡的食材被沸水滾滾湧起,濮陽夙執著筷子下意識地夾起一顆青菜,將菜伸到半空又愣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眼前的芷沂還是那個只愛挑肉不愛蔬菜的那人嗎?半空中的青菜已經涼透了,濮陽夙訕訕地放進自己跟前的碗內,偷眼瞧那人,她並沒有看自己,哪怕是一眼都沒有,濮陽夙心中頓時惆悵得很。
眾人圍在一起原本該是很熱鬧的,可事實上卻冷清地很,只有偶爾幾聲鍋碗碰撞聲,嫋嫋白汽間,濮陽夙彷彿見到了另一番光景,他定神仔細瞧,竟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