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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自落地以來就有秦春雁跟著身邊照顧著,生病的機率倒是比別的孩子少了許多。如今水土不服,想來也是有的。
小玉抱著兒子輕輕搖著,感受懷中這個溫熱的小生命的重量,更明白自己肩上的責任。無論如何,她要好好呵護她和天成的這一滴血脈。
正恍惚間,房門突然被一下子開啟了!
侯在廂房門口的小玉、惠娘和下人們都圍了過去。戚升手裡捧著方才那盆熱水,可是方才的一盆清水變成了紫紅的血水!
小玉先是一驚,後又狂喜——淤血被放出來了嗎?
剛才神采奕奕的戚風此刻顯得略略疲憊,對小玉說:“宋夫人,請跟我進來。之問,你先去處理好這些東西。”他一指戚升手上的水盆和染血的溼布。
小玉忙將明兒交給小珍,尾隨戚風進來廂房。
今晚雖然是小玉首次見到戚風,但對氣度不凡的戚風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這位長輩能否讓宋潛甦醒過來?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宋潛依舊躺在床上,只是姿勢從原來的仰臥變成了俯臥。
她走進了才看見宋潛後腦處捆了兩條布帶,微微滲出血跡。
“宋夫人,宋大人腦後的淤血我放得出不多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自己了!”
在過去的一個多時辰裡,戚風已經用盡了自己平生所學。
他能憑手感摸索到宋潛的淤血塊在何處,而且這血塊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惡化,本來他今晚若是不來的話,宋潛也撐不了十二個時辰了。
開刀放血,他不是做不到,是沒有把握。
所以戚風改刀為針,先是將他無比精純的內功運於兩指之中,將淤血集中於一處,再用長針戳破該處放出淤血。
說起來很簡單,步步卻都是那麼的艱難。這一針不能深夜不能淺,深了就是腦漿迸裂的結果,淺了淤血又無法流出。戚升在旁看著父親動手,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戚大叔,天成他的淤血放出來了,怎麼還不能醒過來呢?”小玉無法掩飾自己的失望,也許是對戚風的出現寄予了太多的希望吧——
她知道生活不是電視劇,神醫動動金手指打不死的小強主角就死而復生,可是她還是盼望著能出現奇蹟。但顯然,奇蹟總是發生在別處,眼前活生生的事實是,天成依舊沉睡!
戚風說:“宋夫人,宋大人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淤血,而是昏迷得太久了。若是剛剛昏過去馬上將淤血放出來,那他醒來的機會大概有八成——現在,只有一成八——”他不想講話說得太絕,其實說一成都是太多。宋潛的傷若是不嚴重,他父親戚祖申就能夠解決,何至於拖到今天?
小玉也明白,宋潛是缺氧過久,生機欲斷,難以維持了。若果時在現代,有呼吸機和營養液維持著,躺個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但現在僅僅過了兩天,宋潛就已幾乎被判了死刑!
小玉強壓下心中悲痛,起身向戚風深深鞠躬:“戚大叔,謝謝您深夜敢來替天成救治。妾身無以為報,改日再登門拜謝了!”
戚風連連擺手:“治病救人,醫者本分,無須多謝。宋夫人,現在宋大人也不需要喝什麼湯藥——你好好照料他就是了。”
不用戚風說出來,小玉也知道他的潛臺詞是什麼。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交給命運吧!
“什麼時候臨安的治安差勁到這樣的地步了?”龍座上趙杳眉頭緊蹙,一張國字臉不怒而威,上位者的威嚴透體而出,將地下跪著的臨安知府黃禮書和臨安巡檢鍾布衣壓得透不過氣來。
“臣下知罪!“兩人被趙杳斥責,無法辯駁,齊聲回答。
“知罪有什麼用?一個朝廷命官,在離官衙不到一條街的地方被人襲擊,現在還沒醒過來。賊子何在?”
黃禮書囁囁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倒是鍾布衣啟奏說:“皇上,據屬下調查,這是一起又預謀的襲擊!”
“哦?”趙杳面容微動,催促說:“何以見得?”
鍾布衣將時季峰和小玉兩人的推斷一一報告給趙杳。時季峰離開宋府後馬上就找到了鍾布衣對他說明案情,因為作為維護臨安治安的巡檢官,鍾布衣正是此案的直接查案官員。
趙杳怒道:“反了,竟設下圈套謀害宋卿!宋卿為人剛直,朕素來是知道的。黃禮書,宋潛最近是被什麼人盯上了嗎?”
黃禮書心知肚明,宋潛肯定是因為去調節孫家河吳家的爭產案被人報復了。可是現在無憑無據的,哪能信口說出這件事?這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