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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論的興致,只想著那隻人皮蠍子詭異莫名的行動。
剛剛牽手的一刻,陶笛兒並未感覺到惡意,甚至還能從那充滿安慰的一握中感到點點善意。但自己胳膊上的箭傷是怎麼回事?
一個心智正常之人若非故意,怎麼會在結婚當日射傷自己妻子?陶笛兒自認感覺不遲鈍,但此刻對這個人,她卻看不清楚。
“喜姑,少夫人怎麼一直抖啊?”屋內,寶唯杏眸迷惑,看著那抱著蘋果微微顫著的手,有些擔心。
“抖?呃……這抖一抖啊,噩運走啊,這是吉利的,小孩子不知道別插嘴!”床上陶笛兒本心不在此,但聽到這一句,還是被狠狠雷了一下,三魂七魄好歹是拽回來了。
過了一會兒,陶笛兒感到有人走近,似乎是有人打量自己,卻不讓人討厭。
“少夫人,我叫寶唯,是少爺院裡的大丫鬟。”小姑娘聲音脆脆的,像是剛打下來的脆棗,又甜又清。陶笛兒想打聲招呼,卻礙於被點了啞穴,只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見了,心裡將那個暗算自己的混蛋鄙視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寶唯見自家少夫人靦腆點頭,不禁一吐丁香小舌。看來自己這位新主子如同傳聞一般,性格文靜,不是個難纏的主兒,心下也是替少爺高興。
“少夫人,你餓不餓,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少爺就過來了。”趁著喜姑出去張望之際,寶唯將荷包裡的飴糖撿了兩塊極漂亮的,塞進陶笛兒手中。
陶笛兒低頭一看,是兩塊糖,上面掛著白霜,卻透著香甜。她因為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極不喜歡吃甜食,但此刻卻被對方說得真有些餓了,含了一塊。
“好吃嗎?”聽著對方小心翼翼的聲音,稚拙澄淨如同孩子一般,陶笛兒不禁莞爾,點了點頭。小耳朵一動,只聽門簾聲響,一個極輕微舒緩的腳步聲傳來。
門外候著的喜姑臉上已經笑開了花,忙招呼道:“喲,新郎倌可算來了!讓新娘子好等啊……”
喜姑的聲音如同一道響雷,劈得陶笛兒外焦內嫩,突然想起一個很專業的詞,請大家看她的口型——
洞、房。
“少爺,你怎麼才來?”寶唯插腰氣勢洶洶的問道。
內屋,床上坐著的陶笛兒緊張得狠狠啃了口蘋果。室外,唐若涵無辜的面對掐腰責問的小寶唯,委屈道:“我怎麼知道娘子在這裡?”
“不在這裡在哪裡?這兒是少爺的院子啊,新房自然是在這裡。”寶唯一臉不相信,左右嗅嗅,發現自家少爺沒有旁系少爺們身上的那股子辣辣的酒味兒,才緩和些神色。
“可不是說入洞房嗎?我以為是堡西邊山腰的那個山洞。”唐若涵表情很委屈,心想自己滿心歡喜去了後山,山上山下找了個遍,除了小白小花小紫小綠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但此刻見寶唯一臉怒色,只得點頭道:“我知道錯了。”
“錯了別對我說,要向少夫人說。”寶唯推著自家少爺,進了內屋。已經被兩人對話驚傻了的喜姑,半天反應上來,也跟了進來。一進來差點又背過氣去。
只見那唐家的俊少爺對著床上紅衣少女的方向一揖,話音澄澈如同以前在楊家千金成親時看到的那塊連城古璧,道:“娘子,我錯了。”陶笛兒聽他聲音離得近了,下意識就蹦了起來。小腦袋“當”一聲磕在那床牙上,頓時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突然感到頭頂有一隻手柔柔的幫自己按著,那份溫柔是自己兩世以來也未感受過的,不由傻愣愣呆住。腦袋此刻竟能絲毫不差的體會對方的動作的小心,慢慢不疼了。
這個人……要是他對自己橫眉冷對,卸下剛剛在外人面前純真的偽裝,她估計能夠平淡的接受,然後學著穿越姐妹們的經驗和他簽訂互不侵犯條約。但此刻與治傷時如出一轍的關心讓她有點迷糊。回憶發生的事情及剛剛聽到的對話——射箭,踢轎門,莫名錶白,下毒,療傷,吵著入洞房,去後山山洞……
陶笛兒心中突然升起一個想法:這個人,莫非是真傻?
“娘子,好點了吧?”陶笛兒聽到自己上方的聲音,這才意識到頭頂的手是自己這位掛名相公的,窘迫的點了點頭。在聽到那童稚的語氣,感受著那孩子氣的動作,陶笛兒幾乎可以肯定了——
自己,嫁給了一個真傻子。而剛剛的多次受傷,卻只是自己悲催人生的一個情理之中的誤會,與人無憂。
唐門卷 第五章 母狼綿羊
紅燭搖曳,鸞被錦緞,正是好時。
“公子爺,該掀蓋頭啦……”接過喜秤的唐若涵福至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