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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親的眾位簇擁著一個紅衣少年,站在廊口,見花轎落下,不由大聲起鬨起來。
“涵兒,快點射啊!就往轎子那兒就可以!”略帶粗獷的聲音響起。
“啊?你確定?”少年的聲音傳來,清朗卻微微稚嫩,陶笛兒耳朵一萌,心道:聲音好好聽啊……這就是飯票?不知為何,嘴角翹起弧度,心想難道自己是撿到寶了?
“快點吧。”那粗獷的聲音有點不耐煩。
“可……可是……”少年猶自猶疑,但見自家三叔這般堅定,扣在手裡的袖箭已經攥緊。
“可是個頭啊!”唐三爺脾氣火爆,著急得像是自己娶不到媳婦兒,張嘴急吼吼的罵道:“你小子還是不是唐家人!射啊射啊!”
轎內的陶笛兒本來還想著射轎門儀式應該是清朝開始的,聽到對方一句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小臉一紅,暗自檢討自己是不是太不純潔了?
突然間,陶笛兒感到肩膀上劇烈一疼,被那力度震得眼前黑了一下。左手反射般去按那痛處,卻感到一股暖暖的****暈染而出,疼得更甚。那****味道熟悉,混著今世身上的藥香,腥甜味道淡了幾分。片刻之後,那火辣辣的疼痛感才真正席捲全身,讓陶笛兒冷汗直流。
手指感觸之處,金屬觸感,卻入手生溫,顯然是剛剛被射箭之人握暖的。
此刻,轎外眾人也是集體傻了眼。事實證明,無論是少林寺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還是從小摸爬滾打的武林龍套,吃驚的樣子其實都是張大嘴巴,兩眼呆滯。
“涵兒?涵兒……你剛剛射的是新娘子?”一向豪爽的唐三爺此刻也不由結結巴巴問。
唐若涵疑惑的將頭擺向一側,問道:“三叔,不是你讓我射的嗎?”
陶笛兒在轎中聽著皺眉。這個男人著實可惡,人家結婚要錢要色,他是要命!就算是不喜歡自己也不用下這樣的狠手吧?
還是說老天爺讓自己到這兒來走的是宅鬥路線?陶笛兒亂七八糟想著,雙拳無意識的攥緊,剛剛那點踏踏實實當米蟲的幼稚想法早已煙消雲散,馬上把自己這張飯票馬上劃到了頭號敵人的境地。
“我我我……我沒讓你射人啊?!我讓你射轎眉啊!那裡面的可是你媳婦兒!”唐三有點急了,卻又不知道轎內是個什麼情況。
“可唐門暗器從不走空,這是您和小叔叔教我的啊?”少年從陰暗處越出一步。
陶笛兒只聽得外面突然安靜下來,不由奇怪。然而轎外,眾人此刻都是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少年,心**同想起一個詞——貌若驕陽。感嘆之餘,心道怪不得一向莫問江湖之事的唐門這次一反常態,為了長孫的婚事在唐家堡大宴武林人士。
但當看清那少年黯然灰濛的眼睛時,眾人卻又不禁嘆了口氣。為何如此容貌之人,怎麼偏生是個瞎……
“涵兒,趕快看看你娘子。”唐三畢竟是見過陣仗的,馬上反應上來。
唐若涵點了點頭,雖然眼盲卻顯然並不受很大影響,上前剛想掀開轎門,卻聽那轎中一個清越憤怒的聲音道:“混蛋,你謀殺啊……”
“聽娘子聲音底氣十足,應該並無大礙。”認真的聲音傳進來,將轎內的陶笛兒噎得想要掀桌。心說這個男人這麼折磨自己是外面有了相好容不下自己?還是……
轎外,一臉無知的唐若涵正要掀轎簾,卻被剛剛緩過勁兒來的喜姑攔住。
喜姑擦了把汗,心說這輩子可算是開了眼了,強笑道:“哎哎,我說少爺,您應該先踢一下轎門。”
“踢轎門?”唐若涵迷惑,隨即笑了,看得眾人又是一呆。“還真有趣。”
唐若涵踏著錦靴的腳抬起,旁邊的唐三爺已覺不妥,忙出聲喝道:“涵兒,輕點!”然而話音未落,那轎子已經向後飛去。
此時,一道暗紅影從身後飛身而出。白玉雕刻般的手指抓向那轎子,另一隻手在那欲散開的轎子上方古怪的拍了三下。
轎子平平滑動了三尺而停。
眾人定睛看去,那扶著轎身之人正是剛剛從內堂出來的唐夜陵。
轎中陶笛兒此刻還被剛剛那兩股子古怪的力量壓得眼前漆黑,肩頭流血更猛。她已經開始有些小迷糊了,耳朵中嗡嗡的,只聽見外面有個蒼老的女聲似乎說了什麼。隨即,轎簾就被人掀起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然而一股清香的栗子花味道卻傳入鼻息。是那個混蛋?
“奶奶,我喜歡她。”一心想“咆哮馬”以表示心中憤怒的陶笛兒,被這個意外的“表白”華麗麗的砸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