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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一會兒,陶笛兒才開始打量目前的狀況。自己所在的是一件簡陋的木屋,四處漏風,角落裡還有些雜物,看起來就是一間破舊到都沒人在乎的雜物房,看來已經是被帶到山寨了。陶笛兒努力挪動了一下身子,卻感到渾身疼得更加厲害,心中咬牙,知道肯定是那幫山賊趁著自己暈倒的時候下得黑手。
不就是把你們大當家用藥放倒了嗎……真是太記仇了!要知道是她先動的手啊……陶笛兒悲嘆一句,接著拖著疼得要散架的身體向角落挪去。要是自己沒看錯,剛剛那裡似乎有顆鏽住的鐵釘從木板的空隙中露了出來。
半個小時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他**的!騙子!”陶笛兒忍不住黑著臉偷偷甩髒字。不是她粗魯,實在是太過失望。那電視裡都是怎麼演的?多少被繩子綁了的人都是靠什麼破瓷片、破鐵釘脫身,但如今她磨了這麼長時間,除了雙手已經痠疼以外,毫無成果。
果然,電視什麼的,最沒用了。
陶笛兒此刻活動了半天,身上又開始冒汗。山風喊了個,再加上受了些拳腳,整個人開始有些低燒。迷迷糊糊間,陶笛兒感到有人開了門。
來人看到角落裡的陶笛兒顯然有些吃驚,腳步一頓,但還是走了進來。陶笛兒聽到瓷器的聲音,接著看到有人放了一個大瓷碗在自己眼前不遠的地上。接著有人向自己的方向走過來,陶笛兒雖然燒得有些糊塗,卻感到對方的視線似乎是在打量自己。
接著來人不溫柔的將陶笛兒撥了過來,替她解開繩子。雖然那動作不甚溫柔,但陶笛兒能感覺到對方還是有意無意的避開了自己的傷處。只是那人看到自己被磨得紅腫的手腕,顯然鄙視的嘲笑了一聲,陶笛兒沒力氣和他計較,只當做沒聽見。
然後一隻有些粗糙的手就撫上了自己的額頭,陶笛兒睫毛微微一顫,但卻沒力氣睜開。
男人收回手,接著眉頭一皺。的確是發熱了……不甚溫柔的將陶笛兒放開,那瘦小的身子就又撞向身後的牆,男人見她一皺眉,不由嘀咕一句:“怎麼這麼娘們唧唧的?又不是沒被粥過,沒用!”陶笛兒隱約覺得這痞痞的聲音在哪裡聽過,但卻覺得腦子中哄亂,逐漸黑暗下來。
隱約中,有冰涼的****流入嘴中。陶笛兒被那****嗆了一下,那冰冷的****嗆入肺中,咳得她幾乎死掉。心中不由腹誹,究竟是什麼人,自己發燒還用這樣堪稱冰冷溫度的水給自己喝,難道是想看她活生生燒死?
耳邊還有罵罵咧咧的聲音,但陶笛兒聽得煩躁,下意識單手揮過去,接著簡陋的木屋中響起一聲不響亮卻十分突兀的巴掌聲。
男人捂著自己的臉,表情怎一個猙獰了得。但陶笛兒此刻卻沒有看到,只覺得身邊安靜下來,滿意的睡了過去。
等陶笛兒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虛弱的摸了摸頭,發現溫度已經降下去了。陶笛兒疑惑的掃了掃周圍,若不是看到那離自己不遠,地上的飯碗,陶笛兒簡直要認為剛剛是自己燒糊塗了才會幻覺有人來照顧自己。
肚中餓的要命,加上發燒有些無力,陶笛兒爬過去將碗勾了過來,然而下一秒卻忍不住淚流滿面……
看著那碗中吃得正歡的小強和其他說不出種類的蟲兒,陶笛兒此刻徹底抓狂。
人生,你就是一杯具!
餓著肚子躺在那冰冷的地上,陶笛兒百無聊賴。剛剛起來時發現自己身上的藥囊已經被人搜走了,但是好在還有一隻匕首,是當初唐夜陵給自己的,她這次上路怕不安全,從袖子裡拿出來放在了靴子側面,好在沒被搜去。估計是那些人也不會脫了自己的鞋搜查。附帶著還有匕首之毒的解藥和幾張銀票,也是陶笛兒貼身收好的。按理說自己
她突然想起李忱。那個人現在在做什麼?
想起白天時李忱的語句行動,陶笛兒此刻冷靜下來,突然有種隱隱的感覺——似乎,李忱很希望上這山寨!
難道真的想當壓寨相公?陶笛兒想到這兒就囧了,但又想起李忱那句差點害自己喪命的“她是內人”一句,更迦納悶。這李忱若真是想和花嬌嬌在一起,那就不會說他是有家室的人。除去他真的想除掉自己,應該還有些別的說法。
堅信李忱狐狸論的陶笛兒此刻猜不透,卻堅信李忱是另有圖謀。
只是……真的是好區別待遇啊,那小子應該現在正在享受芙蓉帳暖,暖玉溫香吧?可憐自己卻要冷風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