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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忱看著那人偷偷摸摸的背影,咳了一聲。陶笛兒動作一頓,但卻聽那人說“吃完飯繼續回來伺候。”看著陶笛兒又是見鬼一般逃出去,李忱忍不住搖了搖頭,壓下心中剛剛那一股奇怪的波瀾,繼續看手下的東西。
陶笛兒好好收拾完自己之後,看了眼天色,琢磨著是不是趁著李忱心情好,把銀子要過來好出門買菜。
李忱聽到聲響,抬頭就見那人一臉讓人不順眼的笑容,低頭掩住眼中的不悅。但陶笛兒從進門起就眼巴巴盯著那人,哪裡會錯掉對方眼中的神色?腳步一頓,陶笛兒有些懷疑,這位又怎麼了?誰惹到他了?
陶笛兒想著臉上的元寶笑堆得褶更多,整個人就像是早上吃的熱騰騰的包子,嘿嘿笑道:“主子。小的有一件事情要請示主子。”
李忱聽對方有事,先將心中不悅放在一邊,等著她說。
陶笛兒見對方沉默,便炸著膽子繼續道:“遠嘯哥和遠路哥走的時候……”
“他們是什麼身份,你可以以兄稱之?”陶笛兒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冷冷截住。陶笛兒不由一愣,仔細打量李忱片刻,難道這位被穿了?
怎麼冰櫃轉炮仗了?
唐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牽牽牽手
第一百五十五章 牽牽牽手
李忱出言訓斥陶笛兒之後,心中也有些詫異。剛剛不知為何,只聽她叫兩人親暱,不知為何心中就好像是壓不住的憤怒。但轉瞬一想,便釋然了。料想是這女人竟敢與自己身邊親信相交,安不了什麼好心,所以才這般在意。
陶笛兒被對方一噎,也說不上什麼,之後的詞忘了一半,老老實實道:“遠路公公沒留下錢,所以小的現在只好管主子討銀子了。”李忱沒想到對方拐來拐去是這個意思,心中微有些奇怪。若是往日,遠路斷不可能犯下這種錯誤,可是現在卻……
李忱不是未經世事的小毛頭,手上自然留著銀兩,但只見那女人異色的眸子裡滿是銅錢狀,話到嘴邊竟改了:“朕這裡沒有銀兩。”
話一出口,陶笛兒笑不下去了。
沒有?!沒有爺在這裡賠笑做什麼?莫不成咱投到堂堂皇家門下,還得自掏腰包?
況且你小子那表情是什麼意思?拽什麼拽?想到今後都要自己掏腰包,陶笛兒心中沒好氣。看著李忱那張冷冰冰的俊臉,內心吐槽——丫的你如今也就相當於姐包*的小白臉,居然還敢跟姐甩臉子……
李忱感到對方放肆的視線,不由心中一怒。陶笛兒被對方冰冷的視線看得一驚,連忙垂下眸子,當下將心中那些話自動刪除到九霄雲外。安慰自己這只是短期投資,畢竟人家是皇帝,將來的好處是短不了自己的。
其實不得不說,對於陶笛兒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來說,李忱這樣的正巧是她的剋星。
見陶笛兒耳朵耷拉下來,李忱也不說話。御人之道他向來明白,這關鍵之處就在於“一張一弛”。就如初時陶笛兒歸於門下時的罰跪,是讓以威壓人,將她知道今後的主子是誰。之後讓遠路遠嘯對其示好,便是以情動人。初時便將任務交與對方,是為了以示重視信任……
李忱寒眸一眯,心道是不是又該敲打一下此人了?此刻,他卻已經忘了之前不想長用陶笛兒的想法,而是琢磨著如何****合適。
陶笛兒感到一股詭異的冷氣,打了個哆嗦。既然討要銀子不成,那自己之後等報銷唄。
“那主子,我這裡倒是還剩下一些銀兩,想必這些日子還是夠的,只等遠路公公回來再說其他。”陶笛兒畫外音清晰明確——回來得給我報銷。
李忱是什麼人?怎麼能聽不出她的那點意思?但沒想到自己只是臨時試探一下,對方竟然如此市儈。心中微微有些沉,眼神冰冷的掃過那人,還好還好,只要是貪財,那這個人就還能控制。李忱內心盤算,臉上卻不動聲色。只是,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些隱隱的失望。
陶笛兒見對方不說話,而是一個勁兒的冷風直吹,知道今兒是又把這位主子給得罪了。可是仔細想想,自己似乎真的沒什麼錯。你說衣服也穿了,飯也吃了,墨也磨了,要點工錢就不爽了。你難道還指望著我免費服務不成?
姐又不賤!
陶笛兒心中也是有火兒,但李忱積威之下,只得將臉上噁心的元寶笑堆得更深。她已經發現,似乎遠路和此人都十分不喜自己這麼笑,那麼自己偏偏要噁心你!
於是一個上午就在兩人彆扭的氣氛中度過。陶笛兒被李忱一鬧,也忘了早上想要出去買菜的事兒,直到中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