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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陶笛兒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走神。過了一會兒,等餵了大半碗後,發現李忱堅持“食不語”的黃金守則,陶笛兒腦中就開始全力腦補了。此刻李忱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側面翹起的頭髮,整個人頭髮有些凌亂,有點像麻團啊……
陶笛兒想著想著手上的動作就有點偏是逗弄麻團進食的動作了……
李忱開始吃得好好地,但覺得那女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越來越不對勁。之後便冷眼看著那傻女人將筷子伸在離自己一寸左右遠的地方。
“啊~”陶笛兒還沒從幻想中醒過來,張開嘴巴做擬聲狀。李忱冷冷不語,身上的低氣壓狂飆,直到把那人驚醒。
“呵呵,那個……”陶笛兒頭上滑過冷汗,怎麼辦,剛剛似乎把對方當寵逗弄了。
李忱看了她兩眼,冷冷道:“繼續。”陶笛兒這才如臨大赦,收斂心神,一心一意伺候這位祖宗用飯。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陶笛兒剛剛想端著盤子走人,但卻被李忱叫住。
陶笛兒心裡有些不情願,但也沒表現在臉上。只覺得對方又淡淡看了她兩眼,接著吩咐她坐下。陶笛兒心中丈二和尚摸不清頭腦,自己長得也不好看啊,為什麼總是盯著自己?難道說自己還沒有被信任?
想到這兒陶笛兒不由大呼冤枉,心說自己可是如今一心一意跟著對方,絕對不能讓對方認為自己是另有所圖,將自己哪一天賣了!
陶笛兒想著立刻表忠心道:“主子,您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小的必定萬死不辭,赴湯蹈火!”
李忱聽著她沒由來的表態,倒沒什麼詫異,只是點了點頭:“暫時沒有。假死藥一事你做得不錯,如今藥效我也已經看到,回去有賞。”陶笛兒聽到對方輕描淡寫的那一句有賞,整個人背景粉紅起來。
原來沒有白辛苦啊!那就好……
“只是,如今你也所見,我等如今錢財被劫,只是遠嘯遠路身上有些散碎銀兩。你感覺下一步該怎麼辦?”
陶笛兒心中只盤算著自己的小金庫,聽著想也不想道:“當然是聽您的,您是主子啊!我們打工的哪有說話的份兒……”話音剛落,陶笛兒心中就是一陣後悔,好在李忱還只是讓人發毛的看著她,並沒有不高興的表現。
李忱看著女人的神態,心中分析著對方話中是否是真意,片刻道:“你能這麼想當然好,只是……朕打算在這裡逗留一陣子。京中如今,怕是不大太平。”
陶笛兒一愣,她本來沒在意李忱的試探,原因是她已經料到李忱必然在此刻返回京城。只是這位大爺好像真的是“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這寧州的災民夥著軍隊都造反了,您一個皇帝還有心情留在這裡看戲?只是對方既然又開始自稱“朕”,就說明已經是下定決心,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你的意思是朕不應該留在這裡,而是應該回京?”李忱的神色很認真,語氣緩和,卻有一種意外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說出自己的想法。
陶笛兒理了理思路,覺得自己的觀點沒錯,道:“的確如此。寧州在洪水過後,本來就已經民不聊生,大量流民流入各州。如今更是因楊之珏搜刮民脂民膏,導致了暴*。若是如今趁著寧州兵亂,禍水東引,將一切歸責於馬世昌,想必民憤難平,必然會消去那老賊的一部分勢力。加上若是主子回朝施以懷柔之策,大赦天下,頒佈安撫流民的政策,天下之內莫不感恩戴德。此一漲一消,對主子難道不好?”好在是在古代呆久了,陶笛兒發現自己拽起文言來還是挺十三的。但見李忱一臉嚴肅沉思之色,小尾巴更加翹得高高的。
“你來看。”李忱沒有評論,而是將陶笛兒引至屋子的一角。陶笛兒仔細看去,發現上面攤著一張帛書。幾乎透明,但仔細看去,又是一張山川地圖,其上絲毫畢現,精緻非常。陶笛兒看著李忱修長的手指指向一處,這才仔細看去。
寧州。軍管李撰。馬系。
陶笛兒眼皮一跳。“這個寧州軍,是馬太監的人?”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嚇一跳。陶笛兒內心忖度,發現原來這寧州軍叛變一事原來是另有貓膩。還一直詫異這楊之珏為何不顧個人聲譽,大肆公開搜刮民脂民膏,逼得連軍隊都叛亂了。但聯絡到這個寧州軍的首領是馬太監的人,那就不難理解了。
“莫非是馬太監想將寧州軍調入京城,控制長安嗎?”陶笛兒問道,看到李忱點頭,心中一沉,接著冷汗就下來了。
看來這麼馬太監不愧是兩朝掌權的元老,果然不是吃素的。對於李忱的計謀,他大概已經看出了七七八八,楊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