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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錦輝腦袋燒得昏昏沉沉,心裡卻異常清楚,吩咐正拿著帕子給她擦汗的白芷道:“不過是發熱罷了,明天一早你去稟了老太太,讓桂枝將劉大夫請過來開一劑藥,煎了喝下去只怕就好了。”
哪想到了早上,白芷過去的時候,老太太正一臉怒氣,旁邊站著垂首而立的葉大太太。
葉大太太再有不是,也是大姑娘的親孃,白芷這麼一想,便想著要替葉大太太救場,“回稟老太太和太太,我們姑娘發熱了……”
老太太一聽,馬上嫌惡地看了葉大太太一眼,“真真兒還在床上病著哪,養了她這麼多年,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感情?”
葉大太太聽了這話,眼淚一下子出來了,“錢家已經決定了,今天要送哥兒入京,今日一別,只怕今生難以再見,錢家待我如同親生,我不去送他,心裡實在過意不去。至於真真兒,我立刻便讓小翠請大夫過來。”她又不是大夫,留在家裡也幫不了什麼忙,反倒是錢家那邊,卻不會因為她不去送別,便等著她不進京。
白芷這才明白自己多嘴了,忙補救道:“桂枝已經去請劉大夫了。”
老太太看著葉大太太,眼風如刀,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想去就去吧!”
葉大太太卻似得了尚方寶劍一般,徑直出門了。
既使這般,等她到了錢家,才知道錢大奶奶帶著兒子已經出發快半個時辰了。
葉大太太又流下淚來,失魂落魄地在官道上站了許久,卻聽人議論道:“錢家這哥兒真是命苦,好容易拖了兩年,沒想到才出門就屁嗝了。”
葉大太太怔怔地聽了,一把衝上去抓住了說話的人,不敢信置地問道:“你說誰死了?”
說話的人看葉大太太目露兇光,滿臉猙獰,忙如實道:“錢家,不是今天將孩子送入京城嗎?可惜半途中遇到了倭人,已經死了。”
葉大太太一下子暈了過去,小翠沒法辦,只好請了路過的大嫂幫忙,將人攙到了馬車裡,好歹在天黑前將人哄著回了葉家。
楊淑儀自葉大太太出門,就找人跟在了她後面。
如今自以為抓到了把柄,見到葉思明,難免抱怨了一回,“親戚再親,還能親過骨肉不成?自己嫡親的孩子都不顧,倒管到別人家裡去了。”
葉思明如今像個廢人一般坐在家裡,又被表妹嘮叨,心裡難免就存了氣,執壺喝起悶酒來。偏楊淑儀又煽風點火道:“聽說大嫂和錢小將軍一塊兒長大,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卻因輩分不同不能成親,要不然她也成不了咱們葉家的人。”
葉思明面如鍋底,心裡卻覺得有一團火在燒。
楊淑儀卻渾然未覺,“要不然,為什麼大嫂會關心錢家哥兒勝過真真兒?得知錢家哥兒死了,你看看她那臉色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葉思明大怒,拎著酒罈子就出了門,一腳踹開葉大太太的門,跌跌撞撞衝了進去,二話不說對著妻子就是一頓拳腳,口中猶罵道:“你這賤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若不是沈氏這賤人,表妹怎會受這天大的委屈!
自己又怎麼會這麼多年來一直抑鬱不得志?
不打死她,怎解他心頭之恨?
楊淑儀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緩緩地從窗外走了進去,抹著眼睛假意勸道:“表哥,你別這樣!真真兒正在出天花呢,尚需有人照看。”
葉思明已經打紅了眼,緊盯著楊淑儀道:“此話當真?”
“真真兒昨天晚上就開始發熱了!劉大夫這兩天一直過來呢,上午才來過,現在又來了,說要咱們家把真真兒送出去才成。可送出去沒人照顧怎麼行?總要有人在旁邊看著。大嫂去才合適呀。”
“對,就讓這賤人一起去,正好可以一起染了天花死掉。”葉思明冷笑著說道,“那小沒良心的,平時我說錢家一句不對,就跟我對著幹,去陪她娘剛好!”
葉大太太流著淚,卻呵呵地笑了起來,“你以為真真兒死了,你就報復我了?我告訴你!做夢吧!”
葉思明尚未反應過來,楊淑儀已經尖叫了起來,“大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偷人了?”
葉大太太擦擦嘴角的血跡,一字一頓的道:“楊姨娘,你那腦子裡除了偷人,只怕也想不到別的了,不過,這不叫偷人,這叫偷樑換柱。你們都不滿意我去看錢家哥兒對不對?可你只怕到死都不會知道,錢家哥兒才是你的孩子。可惜,他現在已經死了。”
葉思明聽了這話,酒醒了大半,可心裡越發不相信妻子的話,“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