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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太太親自在旁邊聽了鄭先生講了半個時辰的書,又看了她寫的字,笑道:“先生這學識,教我這幾個孩子著實屈才了。你帶著孩子,大夏天的來回跑也不方便,不如就在我家住下來,三餐也由我們包了。”說著又將人帶到了後罩房,“準備收拾出來給我兩個孫女住的,可惜她們還小,單獨住我不放心,你住過來正好相宜,孩子帶過來也可以就近照顧。”
鄭先生家的小糰子叫鄭銘,今年三歲,長得細皮嫩肉,比一般的小姑娘還精緻,她和金家太太又是遠房的表姐妹,彼此很多年沒有來往,孩子若能自己帶在身邊,自然不願意麻煩表姐。
葉錦輝一看到鄭銘,不由自主地伸手捏了捏他那吹彈可破如剛剝出來的白嫩小臉,真個是水光油滑,手感好極了。
“男女授受不親。”小鄭銘老氣橫秋地訓斥葉錦輝道。
葉錦輝振振有詞:“男女授受不親,可沒說不能親近小孩。”
五歲的葉錦輝已經抽條,像春日裡的柳樹上的嫩枝一般,三歲的鄭銘才到她的肩膀,被吃了豆腐只能找他娘告狀。
鄭先生:“你以後別挑食,再過幾年,就比你輝姐姐高了。”
葉錦輝一聽,又捏了鄭銘一下,“越摸越想摸了。”
見鄭銘要生氣,轉頭吩咐桂枝,“將那杏仁酥端過來,給鄭公子賠罪。”
鄭銘輕蔑地看葉錦輝一眼,“就憑一碟點心,也妄想收買本公子?”
可等那杏仁酥端過來,他不等葉錦輝相讓,便不客氣地拈了塊,放入口中,細細地品了,又喝了口茶,才點頭道:“不錯,放了羊奶,比外面那些鋪子裡的味道稍好上一些。”
明明極小的孩子,偏一本正經,嚴肅得緊。
葉錦輝忽起了逗他的興致,“你說的是五芳齋吧?”
鄭銘冷笑:“五芳齋?那可是江浙的老字號,據說是主家有個五個巧手的姑娘,同一種點心,五個姑娘能做出五種味道,偏每一種都讓人慾罷不能,泉州的五芳齋,不過是盜用別人的名字,徒有其表罷了!等到江浙那邊找過來,看他怎麼收場。”
葉錦輝暗道:難怪我一聽到五芳齋便覺得名字非常熟悉!
可葉二太太再討厭,也是她的二嬸,這個時候葉錦輝自然不便說五芳齋的不是。
哪想葉錦月看到葉錦輝單獨來鄭先生這邊,就以為她是揹著自己,專程過來偷師的,便悄悄地尾隨了過來,沒想到卻聽到這小糰子在說自家的壞話,不由又羞又惱,“背地裡說人閒話,又豈是君子所為?”
鄭銘又拈了一塊杏仁酥配著茶水吃了,才道:“我不這樣說,你豈能這麼早站出來?別以為躲在外面,別人就不知道了!”
葉錦月長這麼大,還未受過這種氣,一下子哭了起來。
鄭銘又用了一塊杏仁酥,才道:“一哭二鬧三上吊只對在乎你的人有效,而討厭你的人,會更看你不順眼。”
葉錦月又氣又恨,卻不得不承認這小糰子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正想找個臺階下,卻聽小糰子又道:“杏仁是炒過的,裡不該放槐花蜜,太香了,壓了芝麻、杏仁的味道,少放些白砂糖最好。”
葉錦輝立刻對鄭銘刮目相看,吩咐桂枝,“明天照鄭公子說的做三份出來……”
“大姐姐怎麼一下子成了鄭公子的使喚丫鬟?”葉錦月見兩人直接忽視了自己,討論起吃食來,心中越發覺得氣憤。
葉錦輝:“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言外之意,這點心她本是拿來教敬鄭先生的,因不知道她的喜好,特意先拿給鄭先生的兒子試吃。
鄭銘聽了葉錦月的話,本有些得意,被葉錦輝這麼一解釋,一下子嗆到了。
葉錦月卻不甘心這麼被葉錦輝堵個啞口無言,當天晚上就把這件事情偷偷地說與葉老太太聽了,“大姐姐也真是,單為鄭家小公子,就做了三份杏仁酥出來,咱們又不是那種大富大貴之家。知道說大姐姐尊敬師長,不知道的只怕會覺得她鋪張浪費。”
葉老太太深覺有道理,正準備敲打一下葉錦輝,不想第二天上午桂枝就特意端了一碟杏仁酥過去了,“剛改良過的點心,老太太嚐嚐可合口味?”
葉老太太一向不太喜歡乾巴巴的杏仁酥,可到底是孫女的一片孝心,少不得拿了一小塊,輕輕的咬了一點,點頭道:“比以前那個吃起來似乎要香一些。”
桂枝抿嘴一笑,“老太太喜歡就好,大姑娘一共做了三份,一分送到您這裡來,一份給了鄭先生,一份給了大太太。”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