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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見到了闊別已久的親人。
他們抱頭痛哭,更有人回家之後,只能看到親人的墳頭。
還有人得知親人死在了交趾,痛不欲生。
韓絳和狄青都向朝廷送來了奏表,把情況說的明明白白。
事情到了這一步,越發變成了兩股力量的對撞。
以民間為主,他們痛斥文官的罪行,別說眼下是遇到了海難,生死不知,哪怕真的是被殺了,他們只會拍手稱快,大呼解氣。
什麼狗屁祖制,太祖爺當年為了保護言路,害怕子孫肆意胡來,才定下的祖制,結果竟然成了文官的依仗,他們開始肆意妄為了,簡直豈有此理!
大宋就是這點好,不以言獲罪,連朝臣都不追究,更何況是老百姓。
京城的茶館酒樓,到處都有人談論,自然而然,他們就把不滿對準了朝廷的諸公。以往這種事情也不少見,只是那時候,是言官和士林帶領民意,攻擊掌權的相公。
這一次情況卻有所不同,變成了民間針對文官集團進行批判和諷刺,一貫以忠貞清廉示人的言官遭到了猛烈質疑。
民間如此,卻更加激起了言官們的恐懼,他們如論如何也不能失去輿論的主導權。
所以越來越多的文官上表彈劾,要求朝廷徹查嶺南官員的死因,並且堅決捍衛祖制,誰敢破壞祖制,誰就是亂臣賊子,必須痛下殺手。
言官做夢都想,拿著王寧安的腦袋,去警告所有人,他們的威嚴不容挑釁!
……
動靜越來越大,連賈昌朝都壓不住了。
集賢殿大學士富弼終於找到了他,“子明兄,眾意難違,政事堂再不給百官一個交代,只怕要出大亂子。”
賈昌朝憂心忡忡,“彥國兄,你讓我怎麼辦?大海茫茫,派人去查嗎?”
富弼道:“海上固然有些難度,但是王寧安身邊那麼多人,只要挨個排查,不難找出真相!”
賈昌朝把腦袋搖晃得和撥浪鼓一樣,“彥國兄,你說的輕巧,那幾千人都是有功將士,都是為大宋江山流血的。查他們,萬一激起兵變怎麼辦?還有,這次京城的將門,幾乎都跟著王寧安南下了,你要查他們,你是想天下大亂啊!”
富弼黑著臉道:“賈相公,不給百官交代,天下已經亂了!”
兩位宰相各執一詞,通常這種時候,就要去找趙禎做裁判了。
賈昌朝和富弼找到了趙禎,皇帝陛下正穿著寬鬆的道袍,赤著腳,在地上緩緩踱步。見禮落座,富弼搶先把事情說了一遍。
“陛下,當務之急就是查清楚王寧安失蹤的那幾天,究竟去了哪裡,是不是親手殺了嶺南的官員?”
趙禎眉頭緊鎖,苦笑道:“富相公,此事真的這麼重要?”
“這個……陛下,百官紛紛上書,群情激憤,老臣唯恐人心不定,影響朝局啊!”
趙禎嘆口氣,“那朕告訴你,我知道王寧安去了哪裡,能否給百官一個交代啊!”
“陛下知道?”
富弼滿臉怪異,一萬個不信,他覺得這是趙禎在欺騙他。
“富相公,你非要知道嗎?”
富弼顯得很為難,“老臣無意窺探天子之事,奈何此事太過蹊蹺,老臣以為,還是給百官一個說法。”
趙禎擺了擺手,“罷了,朕也不怕兩位愛卿笑話,朕至今還沒有一個兒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朕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富弼大惑不解,這和王寧安失蹤的幾日有什麼關係?
“王卿南下,給朕帶來了一些極品海馬,朕服用之後,效果很不錯,這不,朕給他下了一道旨意,多給朕找一些海馬。如果不是富相公追問,此事朕是斷然不能說的。”
這下子把富弼噎得差點昏過去!
我的老天,這都行啊!
趙禎無子,天下皆知,海馬補腎健腦,的確有利於聖體。
普通人尚且不願意把這種事情透露出來,更何況是一個堂堂皇帝,既然如此,王寧安偷偷離開船隊,替趙禎找海馬,那也就說得過去了。
可問題是王寧安派一個手下就行了,何必親力親為啊?
“富相公,王卿年紀不大,一顆忠心,他做事或許有些出格,但是絕對不會胡來的,海馬已經送到了京城,朕回頭給你和賈相公每人二兩。你們替朕挑著江山重擔,勞苦功高,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饒是富弼能言善辯,也被趙禎的彪悍理由給打敗了。
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