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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7月31號,趙澤君很難忘記這個日子。
上輩子,這天夜裡凌晨三四點,高崗村中一家釘子戶忽然著火,消防隊趕到的時候,駐守在房裡的釘子戶已經被火燒身亡。
之後,高崗村剩餘的一百多戶,包括趙澤君家在內,不到一週全部搬走,拆遷工作順利完成。
調查結果是天乾物燥,煤氣洩露,大概由於有火星,引發了火災。而拆遷辦寶業公司的錢主任,因為工作存在巨大失誤,被調離崗位,接受調查。
7月30號,太陽終於落山,夜色漸濃,高崗村的工地變得異常的安靜,好幾家負責回收、拆遷的公司,不約而同的在這天選擇了這幾天在夜間休息,乘著月底結算工資、給工人放假。
一輛板車,在夜色來到了三層小樓的後方,車上堆滿了很多鼓鼓囊囊的大蛇皮袋,封口扎得緊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拉車的人彎腰駝背,帶著大大的草帽,脖子上圍著毛巾。
拆遷工程是塊大肥肉,參與的19家公司想要一點不剩的吃完不太可能,不少單幹收垃圾的會乘著夜裡,來工地廢墟上撿點便宜,經常有這種拉著板車的收垃圾的在夜裡來偷點垃圾,只要不是面對面遇上,不是成群結隊的,倒也沒什麼人管。
板車來到三層小樓後面,拉車人向四周看了看,拿下遮擋在臉上的草帽,露出用毛巾圍著的臉,對已經等候在三樓後面的任繼福低聲說:“這些東西暫時放在樓裡,別處不安全。”
雖然看不見全臉,但是熟悉的人還是可以認出來,這人正是軍子。
“你可算來了!快點快點!”任繼福不耐煩的說,和軍子一起,把十幾個大大的編織袋全部搬進小樓。
“人呢?”軍子沉聲問。
“暈過去了,你等會!”任繼福從二樓,吃力的抬下了一個睡的迷迷糊糊的人,正是釘子戶賀大鵬。
“你們老闆真會給我找麻煩,還要在飯裡下藥,至於嗎?等他醒了,我這怎麼跟他解釋?”
“這些東西不能給外人看見。他回來之後,你就跟他說,是拆遷辦乾的。”
“他能相信嗎?”任繼福疑惑說。
“少廢話,你還想不想要錢了?我告訴你,這些東西要是被外人看見,不光我們倒黴,你跟著也沒好日子過。你以為宋天明能放過你?”軍子一瞪眼。
“得了得了,你跟你們老闆說,儘快把剩下的錢給我,不管事情成不成,該我的錢,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豁出去了,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軍子把昏迷中的賀大鵬搬上板車,蓋了一層帆布,重新戴上草帽,拉著板車貓著腰離開高崗村。
送走了軍子之後,任繼福先是把那些鼓鼓囊囊的大袋子全部扛到三樓,這裡平時沒人來,他和賀大鵬的活動區域主要也就是在一樓二樓,就算賀大鵬回來了,也未必會立刻發現這些東西。
搬完之後,任繼福坐在二樓裡開了瓶啤酒,邊吃邊琢磨。
宋天明和趙澤君兩個人有矛盾,趙澤君利用自己去偷宋天明賭場的證據,想整倒宋天明,這很正常。樓上那些袋子裡,全是各種影印件和宣傳標語,看起來,趙澤君是要把事情鬧大。
要是他能整到宋天明當然最好,不光能賺一筆,賭債自然就不用還了。
這也是任繼福願意幫忙找證據的主要原因之一。賭場高利貸利滾利,沾上就算完了,傾家蕩產都還不起,他當初也就欠了四萬多塊錢,期間還零零碎碎的還了兩三萬,現在反而變成了12萬,眼看著是越還,欠的越多,宋天明要是不倒,他這輩子都要給賭場白乾活。
那些證據的份量,任繼福比誰都清楚,一旦曝光,弄倒賭場和大洪肯定沒問題,平時宋天明雖然不在賭場露面,都是幕後操縱,但是賭場裡那些破事性質實在太惡劣,稍稍一牽連,宋天明絕對跑不掉。別的不說,就憑大洪那個慫人,肯定得把宋天明招出來。
何況,還有賬本上,那些收禮的物件!賬本一旦曝光,這些人恐怕第一個就不放過宋天明。
問題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宋天明是什麼人?在宜江市道上混了多年,方方面面都有一定的能量,趙澤君無非是才竄起來的一個小老闆,除了澤建公司之外,沒有任何能量,他真能和宋天明掰手腕子?
萬一,宋天明這次逃過一劫,接下來肯定要報復!
當時被二十萬的好處砸暈了頭,此時冷靜下來細細一想,這二十萬,還真不是那麼好賺的。宋天明不倒,稍稍查一下那些證據是怎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