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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繼福本能的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環視了房子裡的傢俱一週,目光最後落在一把老式的圈椅上,這也是房子裡唯一一件看起來還像點樣子的傢俱。
“別的傢俱都能賣,這把椅子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是古董,有感情了,不賣,你要是想要,還得多加一千!”任繼福說。
這句話一說出來,連任必達都看不下去了,惱火說:“趙老闆一讓再讓,面子給足了你,你怎麼佔便宜沒夠啊,貪得無厭!這張破圈椅值幾個錢,你還真當是古董啊?”
趙澤君說到傢俱的時候,其實任必達和任繼福一樣起了疑心。
任必達走南闖北,見過的世面比任繼福多太多了,三教九流的那一套也有所瞭解,任繼福僅僅是模模糊糊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任必達卻一下子就想到了收購古董常用的那套手段。
這個年輕人堅持要買高崗村的房子,說不定是有其他目的,比如說古董?
高崗村窮歸窮,可是從建國初期就存在了,有半個多世紀的歷史,很多家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裡,傳承千百年,底蘊要比那些只有幾年十幾年的所謂高檔小區厚的多,要說家家都有古董那不可能,但是不排除某一兩家有撿漏的可能性。
可任家的這些東西,任必達心裡都有數。
床是任繼福結婚時候找木匠打得,桌子是他為了打麻將方便自己打的,至於那把看似古香古色的圈椅,也不值錢,他們爺爺是老派人,習慣坐這種大圈椅,改革開放之後仿造的,椅子剛造好,人就去世了。
所以,任必達可以確定,任家,沒古董。
這些事任必達知道,任繼福當然也清楚,任必達覺得這個堂弟太貪得無厭,生怕趙澤君恨屋及烏,以為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於是張口罵了任繼福。
任繼福見他堂哥站出來拆臺,兀自狡辯說:“不管是不是古董,那都是爺爺留下來的,我家祖傳的寶貝,有紀念價值!”
任必達火了,指著任繼福鼻子就罵:“我日你二大爺,你現在知道顧家了?早幹什麼去了,爺爺留下來那麼多東西,全給你三文不當兩文給賣了!”
“草,我二大爺是你爸!你怎麼不日你媽呢!”任繼福口水亂噴,毫不示弱。
要不是有正事要辦,趙澤君都差點聽笑出來。
一臉不耐煩的揮手:“別吵了,你不是要圈椅嗎?帶走!你還要什麼?全搬走,這些破傢俱,我找人抬走還得花錢,你要最好,全部搬走!”
趙澤君不要圈椅,任繼福反而沒轍了,試探問:“要不,你再加三百,……不,兩百就夠了,我僱人搬傢俱也要花錢的嘛。”
“你有完沒完!”趙澤君臉一沉。
“行了,你再說下去惹火了趙老闆,連房子都賣不掉!”任必達也是一頭惱火,怎麼有這麼個沒臉沒皮的堂弟,趕緊對趙澤君說:“趙老闆,別跟他多羅嗦了,乘熱打鐵,我們去公司籤合同走流程?”
“最後問你一次,賣不賣?”趙澤君看任繼福一眼。
任繼福咬咬牙:“行!不過要現錢!”
離開高崗村,三個人坐上任必達的夏利,回到愛家門店籤合同備案走流程,任必達親自帶著跑手續,效率相當高,兩天不到就全部辦好。
四套房,一個院子,外加幾件不值錢的破傢俱,九萬五千,外加給愛家的手續費2500,稅費,一共十萬出點頭。
一手交錢,一手交房子。
七萬塊錢,任繼福從小到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眼睛發綠。
“趙老闆,醜話說在前面,這房子要是不拆遷,你可不能找我退!”任繼福摟著錢說。
趙澤君懶得搭理他,任必達說:“合同黑紙白字,手續都辦完了,誰都不能反悔。萬一將來拆遷,你也別眼紅!你聽哥一句話,拿著這錢買套房,把媳婦接回來,好好過日子吧。”
“這點錢夠過個屁的日子!”任繼福拿錢轉頭就走。
“這個敗家子,肯定又去賭!”任必達氣呼呼的說。
趙澤君笑笑,拿筆寫了個號碼遞過去:“任總,那你忙著,我還有事先走。哦,給你留個電話,以後再有高崗村房子,直接打我手機。”
交易已經完成,任必達這才道出了心中的疑惑,問:“你買房真的是為了投資等拆遷啊?”
“那是,我上頭有人,內部訊息。你可別到處亂說去啊。”趙澤君神神秘秘的說。
說真話反而沒人信,任必達心想真有這好事,你會直接告訴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