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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父!”這輩子從沒這麼感動過,就像溺水時抓住一塊浮木一樣。雖然師父的臉孔仍如同以往那樣的冷酷,似給雕刻出的有稜有角,可從他這角度看去,陽光灑耀在師父身上,師父就像天神降臨一樣,閃閃發光呢。“人家……不依啦!”扁起嘴,可憐兮兮地望著師父。
瞿鋈瞄了問秋一眼,淡淡一開口:
“你又做了什麼了?”每當捅出簍子時,問秋總會裝可憐,但他也明白這孩子,十之八九都是問秋那股熱心腸惹的禍。
“我……我沒有啊,是……是那個瘋女人無緣無故拿我出氣,你瞧,我只是買手織兒罷了。”問秋拎著“物證”,表示清白。
瞿鋈輕搖頭,將藥包扔上空,形成一弧漂亮的曲線掉入背在身後的竹籃裡。
“走了,別每到一個城鎮,你都給我惹麻煩。”
“我沒有啊——”問秋呻吟著,看來師父是不打算替自己“報仇”了。鼓起兩腮,有些賭氣地追上師父,實在有點不甘心。
突地,跟前的師父停下步履,望望四周——
問秋馬上明白師父的意思,也跟著謹慎地查探四周。
過了半晌,問秋悄悄瞥向師父嚴肅的側面。沒人啊,師父是在發什麼神經?難道這幾年來研究藥草,研究到過度而有幻覺了嗎?而且“那些人”的確也好一陣子沒出現了呀。
就在問秋為這可能性而頭痛時,一個小轉身,一記飛刀迎面而來!一個大驚,竟呆在原地無法反應,還是師父將之提往身後,飛刀呼嘯射過,刺入城門,這才逃過一劫。
問秋睜大眼,有些驚魂未定地直瞪飛刀,摸摸自個人額頭——天哪!若不是師父手腳快……飛刀穿過的就是自己的頭了……
“你還在發什麼呆?”師父低沉的嗓音讓問秋回過神來。
不知何時,五個彪形大漢手持大刀,圍繞住他們。
“啊,他們什麼時候變出來的?”
不過,沒有人回答問秋的話,五個彪形大漢一擁而上,現場頓時亂成一片。
不少路人瞧見這等陣仗連忙加快步伐,紛紛避開;也有攤販開始收拾,生怕遭到池魚之殃。
鳳儀也吩咐瑞雪收拾手織兒和繡花枕布,眼角不時地瞄著戰況。
過沒多久,三個大漢連續倒下,另一位大漢給問秋的一記手刀給劈昏;最後那位大漢好像有些怕了。手緊握住大刀,神然僵硬地瞄瞄四周較有勝算逃跑的路徑。一轉身,路經鳳儀母女時,居然卑鄙地以刀架在瑞雪的脖子上;鳳儀一時不防,才要警備地拉過瑞雪時,瑞雪已經落在他手中,不由得倒抽口氣。
大漢威嚇著他們:“不准你們再追來!否則這位上就有人頭落地!”
“喂!你這個人也太沒風度了吧?打不贏人就用人質威脅!”問秋皺皺鼻。看著瑞雪被嚇得毫無血色的臉龐,心裡實在捨不得,當場忽視大漢的存在,安慰起她來:“瑞雪,你別怕,有我師父和我在,他動不了你的。而且依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你的驚嚇不會太久的——”
“你少廢話!”大漢吼著,呼吸有些急促,顯然被問秋的言辭給亂了分寸。瞿鋈的功夫巧妙有勁,身形百變卻不知為何種門派,他得謹防點,否則連怎麼死的恐怕都不曉得了。“瞿鋈,人人說你雖無情,卻有信,只要你一句話,保我性命無虞,我立刻放這位姑娘走。”
這是他僅存的賭注了,就怕——瞿鋈不在乎這條人命。
“師父,瑞雪是好人,你千萬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啊。”問秋心疼地望住瑞雪無奈的眼神,怎麼命在旦夕,她還是不說話呢?是怕到說不出話來嗎?愈瞧愈心疼。
瞿鋈淡地瞥眼那位姑娘,再看看立在一旁神色緊繃的婦人。是他的女兒嗎?
原先握拳的雙手放鬆,放袖裡一枝末端削尖的細木枝順勢滑落,他昂起頭,冷漠地說:
“你想,我會為一個陌生女人放過要殺害我的人嗎?”
“師父!”問秋喊。
人命對師父而言稀鬆平常若沙泥一般看待,他不懂什麼叫慈悲為懷,也不懂什麼叫捨己為人,當初會研究藥草醫學也是為了他自己,行經各地,總會見到一些身患重病的人,他甚至不會因自己懂得醫學而去救人。
人人都說師父是無情而寡歡的人,但——真的無情嗎“他不知道,因為他不知道師父這般無情的人怎會拾起他這麼孤兒,繼而撫養長大,還不時地替他收拾他捅出的簍子。
面對他這個迷糊又好管閒事的麻煩,師父雖然不說,可是他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