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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加21……”莫希到抽了口涼氣,震驚到話都說不清楚,“那那……如此說來,小陳哥現在已經37歲了!”
羅旭好笑地點頭,“是的,他只比王運算元小一歲。”
呃--
莫希心情簡直五味雜陳,一邊有種震驚的荒唐感,一邊又為王胖子感到悲哀,原來他才38歲啊,自己一直以為他四十多歲了,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怎麼會這樣,他練了什麼神功,莫非已經築基有成,踏上仙道,方才駐顏有術?”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仙俠劇看多了吧。” 羅旭覺得好笑,解釋道:“那是因為陳天昊出事後,陳夜御一直在嘗試各種藥,希望能讓自己的兄長醒來,為了保證藥性對人體無害,每次他都是親自試藥,我聽王運算元說,好像是有次他弄錯一味藥,喝過之後樣貌就沒怎麼變。”
莫希震驚,還能這樣,不知是什麼藥,還有沒有?容顏不老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太心動了。
“你別想了,要是有那種藥的話,陳夜御早被人大卸八塊了,那不過是一種歪打正著,無法複製的。”
羅旭的話立即給莫希潑了一盆冷水,她立即反應過來,他的話不是開玩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連她聽後都十分心動。長生不老一直是人追求渴望的事,長生做不到,哪怕不老也足夠誘惑啊!
這要是被心懷不軌的人知道了,恐怕陳夜御安穩的日子也到頭了。
她忽然就驚出一頭汗。
看見她的反應,羅旭就知道她想通了事情的關鍵,說道:“他無意中吃藥不老的事,除了王運算元師徒,也就你我二人而已,所以切不可對外再傳。”
莫希點頭,然後糾結的說道:“可是,他的年齡不是秘密吧,那張臉還是挺招搖的。”
“外人只要不知情,隨他們怎麼想,大不了就說去韓國拉皮了。”
莫希嘴角猛抽,羅旭這藉口倒是挺能圓的,只是拉皮這種事,怎麼都無法和陳夜御結合在一起。
隨即羅旭又說道:“其實也不是不會老,這麼多年來他還是有些變化的,只是比常人老的慢而已。”
莫希點點頭,這倒是比較符合常理,又不是吃了防腐劑,完全不變就有些恐怖了。
“那後來,為什麼小陳哥成了王胖--呃,王大師的師弟呢?”
“他算什麼大師,胖子叫得好,貼切!”羅旭難得地開了個玩笑,接著說道:“其實圈子裡歷來實力為尊,捧高踩地也是常事。陳家是正統的符籙派世家,玄術不凡,還有高超的制符本事,本來就引人嫉妒眼饞,陳蔚死後,陳家就沒有主心骨,一些人用盡手段逼陳夜御交出制符方法。王運算元的師父與陳蔚乃忘年交,不忍見故友之子受人欺凌,這才收了他為徒,以自己相脈大師的身份給他一個依靠。”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陳夜御入相脈大師門下,行的卻是山字脈法術。
“如今他們師父已經不出山,相字脈的傳承都交給了王運算元,但這一脈歷來有些三弊五缺,陳夜御經常提醒王運算元少給人看相,就怕他沾染上大因果,所以我才想著他肯定會勸阻你,我們會的這些手段,都是一柄雙刃劍,用不好就會傷及己身啊。”
羅旭感嘆道,莫希沉默下來。
此時天氣已經漸漸放晴,陽光從雲層中穿透下來,反射在溼漉漉的地面,亮得晃眼睛。
兩人從河邊折回去的時候去了歙硯工作室,旅店老闆之前打過招呼,老師雖然不在,但工作室還是有人能接待的。
莫希直接讓他們講最好的歙硯拿出來,仔細挑選。
由於未售出的歙硯不能研磨試用,所以只能靠看、摸、聽來感受。看其紋理、雕刻工藝,挑選出自己喜歡的,然後用手撫摸其質感,是不是足夠瑩潤細膩,再扣指輕敲聽聲音,歙硯硬度高,上佳的硯石聲音錚錚作響,類似金屬般清脆。
工作室的人一看她的手法,就知是個懂硯的行家,介紹起來更賣力了,把幾方得意之作都拿出來。莫希一眼相中一方名為“清風朗月”的硯臺,沒有還價直接刷了卡帶走。
她打算買下送給陳夜御,不是因為聽了剛才的故事可憐他,而是從見到那方硯時,她就覺得特別適合陳夜御,雖然沒見過他寫毛筆字,但莫希就有這種感覺,這方“清風朗月”與他的氣場非常契合,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而且一直以來他也幫了自己很多,莫希覺得把這個作為謝禮很不錯。
之後羅旭繼續在村裡繞繞,打探點別的訊息,莫希則先回到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