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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老闆口中得知,國家文物部的專家透過對石俑硬度測試、風化程度以及服飾鎧甲形制上看,判斷出石俑製作的跨度非常大,近期製作時間應該是唐宋元期,最早可能出現在上古時期。
先不管為何會存在持續數千年的石俑製作,上古時期,巫術祈禱與祭祀行為非常盛行,先民們會在播種、收穫、生命誕生以及戰爭、災害……等情況下舉行巫術儀式,透過一定的形式祈求“未知神靈”眷顧,以求得順利、平安。
而那個時期,人們教化未開,祭祀的“神靈”並非如今人們所知的神靈體系,多是日月星辰、風雨雷電等自然存在。到了奴隸社會末期才逐漸形成規範的祭祀制度,《展禽論祀愛居》一文中,提及:加之以社稷山川之神,皆有功烈於民者也。及前哲令德之人,所以為民質也;及天之三辰,民所以瞻仰也;及地之五行,所以生殖也;及九州名山川澤,所以出財用也。非是,不在祀典。
春秋時期,除了日月星辰、金木水火土以及山川湖泊,人們還會對國家社稷、黎民百姓有功之人進行祭祀,例如炎帝的兒子柱,因其擅長種植穀物蔬菜,被人當做穀神祭祀,公共的兒子后土,則被當做土神祭祀。
但惑奪嶺雖然有著數量不少的石俑,卻並非某個具象神明的雕像,可以排除是為了祭祀某個人神的可能,那先民們會不會是祭祀某種奇特的自然現象,特意製作石俑來完成巫術活動,後代則一直模仿保持著這種儀式,才會有了各個朝代不一的石像。
由於年代久遠,又無史料可查,專家們缺少足夠的考古證據支援,惑奪嶺的石俑到底隱藏著什麼遠古文明資訊,迄今依舊是一個未解之謎。
隨後老闆接到電話,說旅館有事便匆匆離去,莫希和羅旭則繼續在附近轉轉。
因為連日大雨,河水暴漲,水流湍急,他們想看看前方還有沒有衝下來的石俑。
“關於巫術祭祀的推測,羅大哥你是怎麼看的?”莫希問。
羅旭說道:“巫術行為是最早的祭祀,從原始社會就有,而且全世界幾乎都有這種活動,古希臘古羅馬就很盛行巫術崇拜,只是形式不一樣,因為種類繁多,千奇百怪,所以現在很難推測當時的情形。”
“對了。”
羅旭看向她,“你為什麼對這裡那麼感興趣?”
莫希沿著河岸走,腳尖踢著路面的石子,“因為高志奇臨摹的那副石刻,畫面傳遞的內容讓我有些在意,或許和我一直在找的某件事有關。”
羅旭也看過高志奇論壇發表的兩篇帖子,稍微一回憶,說道:“那副畫也有可能是他杜撰的。”
莫希看了過去,羅旭繼續說道:“除了他並沒有人見過那副石刻,村民們不知情,文物部只找到一片山神刻畫,而高志奇的畫裡描述此處乾旱,莊稼枯萎,人們祭祀求雨,來了一條獨角水龍降下大雨,又造成了洪水。後半部分很好理解,當時可能遭遇了龍捲風,但此處接近海岸,氣候溼潤,不太可能會有嚴重的乾旱,我來之前查閱過當地文獻,並沒有湖陽大旱的記錄。”
“萬一那副石刻是數千年的呢。”
莫希認真說道:“在歷史長河中,中原地區也曾經歷過大旱,1589年間,浙江也曾有過‘運河龜裂赤地千里,河中無勺水’的大旱,或許在文字記錄之前,這裡也曾有過河竭井涸、寸草不生的大旱。”
“是有這種可能。”羅旭點頭,心裡微微有些奇怪。莫希在分析問題的時候總是很平靜,不管發生再大的事,似乎都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著冷靜,但剛剛的她,雖然用了“萬一”這個詞,但語氣是篤定的,聲音也比平日略高,這是人在試圖辯駁什麼的情況下會有的舉動。
羅旭覺得她其實是相信高志奇的,或者應該說她相信石刻內容是真的,她自己也說了在意,那她在意的是什麼,古代祭祀形式,那條獨角水龍,還是收服水龍的仙人?
正琢磨著,他神色忽然一變,不動聲色地靠近莫希,手指著遠方,似乎要給她看什麼,話語說的卻是,“八點鐘方向,有人在跟蹤我們。”
莫希心神一凜,之前她感覺到有人在附近,但沒想到那人竟然在跟蹤他們,或許是因為在想事情,但自己也的確大意了。
“繼續往前走吧,我有辦法應付。”莫希說道,迅速召喚出薄桐,以意念溝通讓它過去反跟蹤。
羅旭眼見著小鬼出現在自己面前,哪怕不是第一次見,依舊覺得神奇,費了老大勁兒才忍住追隨著小鬼身影回頭的動作,那樣對方就會發現他們察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