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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那根本不是什麼麻醉劑,只是他故意這麼說好讓簡七放鬆心情而已,畢竟一會兒要施針,任誰被十多公分的針對準喉嚨都會害怕吧,若是覺得有了麻醉,或許就沒那麼害怕了。
接著他從包裡拿出個酒精燈,點著放一邊,又掏出兩個拳頭大小的陶罐,同樣拔掉塞放一邊,然後拿出個牛皮袋,排開後是數只長短不一的銀針,與中醫針灸的銀針不太一樣,他的銀針花樣甚多,有些針帶著鋸齒,還有彎成直角的、弧形的、波浪的。
“接下來的過程會有些疼,你必須得忍住,絕對不能動,不能咽口水,更不能咳嗽,要實在想咳就咬住舌尖,我會盡量快點結束。”
羅旭的神情十分慎重,簡七嘴裡還含著那什麼屎尿結合的東東,瞥了眼那些銀針,苦著臉點點頭。莫希則讓家裡的傭人全都回避,自己也退至一旁大氣不敢出。
一切就緒後,羅旭從其中一個陶罐裡掏出塊東西,像是混了草的泥,他在簡七耳朵裡各塞了一團,又讓他閉上眼睛,抹在眼皮上,連鼻子也沒放過,只留了點縫隙供呼吸。
接著莫希見他從那些銀針中取出兩支長二十公分的銀針,一支是纖細的長針,另一支是個S的鉤,不知道這種構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用途。
羅旭把長針放在酒精燈上烤了烤,又用酒精棉消了毒,接著將長針和鉤針都插入另一個陶罐,莫希好奇伸長脖子,見陶罐裡裝著像墨似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簡七眼口耳鼻都被堵上,緊張地坐在木椅上,因為沙發有彈性,為了減少行針過程中身體顫抖引起晃動,故而拿了飯廳的木椅讓他坐,這種椅子有靠背,羅旭讓他後背緊貼椅背而坐,可以最大限度減少身體晃動。
羅旭右手捏著長針,左手拿著鉤針,來到簡七面前,用扎馬步的姿勢半蹲下去,頭微微側著,眼神非常專注,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捏著長針慢慢捻進簡七的咽喉處。
尖針穿刺面板時,簡七身子顫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咽口水,但想到羅旭說話,生生忍住了。
不遠處的莫希也看得喉嚨發緊,羅旭扎針的位置就在咽喉,怪不得不能咽口水也不能咳嗽,因為咽口水的時候喉結會滑動,肌肉的牽扯很可能將細針折斷,咳嗽也是,一旦氣流和肌肉的牽動,也會使得拔蠱過程被中斷。
羅旭用右手的中指和拇指捻著長針,他捻著很慢,看似簡單其實難度非常的大,因為手是懸空的且絲毫不能抖,這需要調動整個手臂甚至全身的肌肉,非常消耗體力,同時捻針的力度和速度也需要非常精準的把握,半點不能有差池,對精神力的消耗同樣大。
隨著長針的深入,簡七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緊張的,死死地抓住木椅邊緣,手指都捏得發白,大拇指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裡,已經出血了。
人對細小動作的控制力是最弱的,比如眨眼、咽口水、鼻子癢想抓這些,當你越是去注意的時候,那些不適就會被無限放大,那種撓心撓肺的不舒服足以讓人抓狂,尤其你還得控制住的時候,簡直不比任一酷刑來得煎熬。
更何況現在簡七耳朵、鼻子、眼睛都被東西糊上,難受不舒服是肯定的,嘴裡含著東西的時候最容易分泌唾液,尤其口水不能咽(估計他也不願意嚥下去),所以簡七隻能任控制不住的口水從嘴角流出去。
一個成年人被糊一臉泥流口水,那畫面怎麼看都有些智障,但莫希沒有笑,羅旭也沒嫌棄被淌了一胳膊,此時拔蠱到了關鍵,就在長針深入一指長時,一滴汗從他額頭流了下來,然後羅旭神情變得更加慎重專注,開始慢慢往外捻,S形的鉤針就在長針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嚴陣以待。
簡七整個人繃得都快痙攣了,莫希真怕他把自己憋死,自己也跟著緊張。
羅旭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順著額頭流進眼睛非常難受,但他卻無暇顧及,長針一點點往回縮,以一種緩慢地勻速地手法,慢慢捻出來。
他知道簡七快要堅持不住了,那種喉嚨裡有東西遊過,卻要生生忍住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簡七能忍到這地步,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但羅旭知道自己不能急,一定要穩住,否則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
莫希將呼吸放到最輕,她只是旁觀,但同樣非常緊張,心裡萬分佩服簡七的剋制力,還有羅旭的的忍耐力,她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儘可能地將自己存在感降到最低,不敢打擾到那邊。
忍受煎熬的時候,時間會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難捱。長針很快就只剩一個針頭了,羅旭眨掉睫毛的汗水,屏住呼吸輕輕外捻,就在針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