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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唐瑾沒有說話，嘴角抿成一條線，睫毛前端有光暈點綴，愈發顯得淺瞳璀璨晶瑩，然而除了美麗，眸底深處卻有著與外在不符的幽沉、冷靜。
因為他低著頭，莫希看不清他的神色。
而他也沒有看見莫希眼裡一閃而過的複雜和……憐憫。
唐瑾忽然開口，“那豈不是說以後我要經常見鬼，那萬一……”
莫希直起身體，認真地聽著他說。
“我正吃著飯，忽然一個醜不拉幾的血腥鬼冒出來，那還不得噁心死！”
“……”血腥鬼是個什麼鬼？莫希表示沒聽過，但還是很認真地給出建議，“其實你可以學會一件事。”
唐瑾抬頭，“什麼？”
“學會習慣。”
“……”
唐瑾翻白眼，他寧願求佛主拜菩薩保佑他不要遇到鬼，也完全不想著要習慣。
莫希忽然報了一串數字，笑道：“這是我電話號碼，你記住了，有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唐瑾挑眉，盯著她不說話，想要看出她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莫希攤手，無辜道：“沒別的意思，就想和你交個朋友，畢竟在某些方面，我們是一類人。”
唐瑾沒有接話，今夜發生的事情對他而言太過沖擊，需要時間消化。他真的能看見鬼嗎？以後還會再看見嗎？這難道就是幼時那位高人所說的厄運？為什麼莫爾的妹妹會懂這些怪力亂神的事？為什麼會在碰到她之後發生了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有太多的想不通，也知道一時半會兒無法解決這些疑團，沉默了一會兒，才想起旁邊還坐著一個人，問道：“現在要做什麼？”
莫希將長髮撩到耳後，露出明豔動人的五官，笑道：“送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