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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籬撇了撇嘴,本小姐這個是正經的書包,哪裡象是裝飾品了?好說歹說,才從杏兒手裡搶過一本書,放進挎包裡,這才心滿意足的朝著五味草堂而去。
五味草堂是蘇府大花園後面一座單獨的院落,面積足足有小花園那般大小,裡面坐北朝面的是一棟二層的小樓,東西各有三間廂房,她們的教室便在東廂房的正間,北面一間是先生的休息室,南面一間留給陪主子讀書的下人們。
前院的空地極大,裡面種著幾十棵參天古銀杏,每一棵均有三人合抱粗細。嫩綠的小扇子狀葉片掛落樹梢,在春日朝陽中迎風招展,東廂房側前方的幾棵大樹間還打著兩個長椅鞦韆,想來是供課堂間歇時,讓小姐們玩耍的,再往前的空地上,有兩張石桌。
據杏兒說,這北面的這座小樓,從蘇老太爺開始,便是府裡的藏書閣,裡面有數不勝數的書籍。
教室不大,只有前世教室的一半大小,不過相對於學生的數量而言,卻也足夠大了。裡面共放了六張桌子,每兩張一排。蘇青箏和蘇青婉已經在最前排就坐,見她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輕哼一聲,並賞給她兩雙白眼。
紅玉也跟著自己的主子給了杏兒一個大大的白眼。杏兒俏臉一沉,正欲發作,見二小姐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便不甘的收了心思。
青籬選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子,杏兒擦桌凳,好一陣忙活兒,擺好筆墨紙硯,青籬便打發她回去。
等待最是無聊,眼看時辰已過,卻遲遲不見教書先生的影子,青籬不由腹誹:丫的,做人家員工還不守時,早晚辭了你。
突然教室裡響起蘇青箏的一聲輕呼,青籬抬起頭來,順著她的目光轉向窗外。
從院外走來一人,那人,修長身形,月白衣衫,發黑如墨,臉上帶著淡淡的神色,正是岳家那假面仙兒……風兒掀起他月白衣角,吹起他如墨黑髮……飄然若仙……青籬還未回過神來,那人已經踏著凌波微步進了教室。
這這這,他怎麼在這裡?難道是新任的教書先生?教書先生怎麼會是他?不應該是個花白鬍子的老頭,或者青衣儒衫的中年男子嗎?再不濟也應該是個成年人呀,弄這麼一個性子惡劣的毛頭小子來教書,簡直是誤人子弟……
青籬一念未完,便聽蘇青箏歡快的叫了一聲:“行文哥哥!”
嶽行文抬眼掃視室內三人,轉到几案後面,這才淡淡道:“蘇大小姐不必多禮,課堂之上稱呼先生即可”
蘇青箏聞言頓時俏臉一白,眼圈一紅,卻仍然輕聲回了是,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落寞重新行禮道:“青箏見過嶽先生”
蘇青婉也起身見禮。
青籬無奈,只好從善如流:“青籬見過嶽先生”
嶽行文點點頭道:“蘇二小姐,蘇三小姐不必多禮。”
抬頭示意她們坐下,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既是做了你們的先生,今日便先考校你們的功課,今日先說說,琴棋書畫中,你們之前都學過什麼,都擅長些什麼,最喜歡哪一門課?正式授課從明日開始”
說罷在几案後面坐定:“就從蘇大小姐開始罷”
蘇青箏微紅著臉站起身來,道:“青箏入學三年,之前的四位先生教過‘三百千’,也教了四書,五經中只學了《詩經》;大字練了五年有餘,先前是自己照著字貼練,後來是先生指導著練;圍棋只學了入門;畫學的是潑墨山水畫;琴倒是學得最久,有八年了,古曲也學得幾首……青箏最喜歡琴……”蘇青箏說到琴時,底氣便足了很多,話裡隱隱帶著故做謙虛的成份。
青籬聽她說得頭大。好吧,雖然,前世她入學早,如蘇青箏這般大的時候,已讀高一了。書讀得比她多多了,可是現在,蘇青箏剛才說的那些,她一項都不懂,這叫她怎麼回答?
躊躇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站起來。乾脆一言不發,等著他發問。
靜了好一會兒,嶽行文淡淡的聲音傳來:“蘇二小姐一言不發,是琴棋書畫皆造詣非凡,已無須再學?還是皆……一竅不通,不知從何說起?……又或者對為師不滿,不屑作答?”
我的媽呀,這腔調又來了。不滿麼……倒是真的,如果不是他,她怎麼會如此的不自在?可是她怎麼敢承認?且不說蘇嶽兩府的交情,單說眼前的蘇青箏,現在就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若是敢說一個不字,她敢打賭,蘇青箏立馬會化身為神勇的奧特曼,把她這隻小怪獸幹掉!於是一咬牙,一狠心,一閉眼,硬著頭皮答道:“是一竅不通”
嶽行文了然點點頭,彷彿早已猜到她會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