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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看到了——從他上一次離京時他便知道。
“青陽,”胡流風吐出兩個字,卻不知如何再說下去,促使他重返京城的理由即使在心中重複了千遍,可,真要實話實話,卻仍然覺得難以啟齒。“你,很怪我吧?”
青陽輕抖一下,頗有些自嘲的一笑,抬頭仰望夜空,幽幽的道:“怪你什麼呢?流風。你從未跟我說過什麼讓我誤會的話,過去的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也謝謝你沒有說過拒絕的話,在青廬重新遇到你那一年到你上次離京,這四年多的時間,我也很快樂,這就足夠了……”
“青陽,對不起。”胡流風長嘆一聲。抬頭去看西邊天空那彎鐮刀月,點點星倒映在他幽深的眸子之中,象是點點閃閃的液體。
“你不必說對不起。”青陽回頭瞧了他一眼,嘴角扯動,浮上一抹無奈的笑,“我知道,你從未對任何女子動過心,除了那一次迷茫……”
胡流風低笑起來,聲音從胸腔中發出,深深的,沉沉的。
“你瞧,青陽,還是你最瞭解我。”他好不容易止住笑,神情沒有方才那般沉重,眼角微挑,波光流轉,“你一言中的,我卻為此苦惱了許久,才明白的……”
青陽笑了笑,“是啊,我當然瞭解你。算起來,我認得你有十五年了吧,流風。”
“嗯,”胡流風點頭,“是我六歲那年隨母親進京,在康王府見到你的。”
也許是快樂的往事讓人愉悅,青陽臉上有了真心的笑意,“嗯,那時候,你長得瘦瘦小小的,還沒我個子高。在花園裡玩,動不動便說累了,讓我揹你……”
胡流風又低聲笑了起來,笑了許久,才停下來。眼睛亮亮的,桃花眼中沒有一絲戲謔,帶著一抹不易覺察的緊張,雙手在石桌子底下緊緊握在一起。
薄唇張了幾張,終於眼睛閉了閉,彷彿下決心般,輕聲問:“青陽,現在,心累了,能停在你身邊嗎?”
他可以說更好的藉口,可,他不想騙青陽。自母親去了之後,這麼些年心裡空空洞洞的,怎麼填都填不滿,一次次遠行,也是為了度過那難捱的光陰。除了青陽說的那一次迷茫略有些例外……
以前他總覺能找到可以填滿內心的東西,這一次走得格外長,結果卻更累。累的時候便會很想多往事,以及他無論走到哪裡,總會在那裡聽到青陽縣主的名字,熟知她這一年多所有的作為……所以他回來了。
躲在不遠處聽牆角的蘇青籬眼瞧著青陽臉上的笑意黯了下來,急得抓耳撓腮,心想方才氣氛挺好的呀,雖然胡流風這廝實在可惡,可誰叫青陽中毒太深呢。
可怎麼只一句話,青陽就變了臉色。
急得她直扯嶽行文的衣衫,“先生,胡流風說了什麼,青陽就變了臉色?”
嶽行文伏在她耳邊重複了一遍。登時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升起,孃的,這算什麼?胡流風你丫的這叫什麼屁理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激動的張牙舞爪,若非嶽行文緊緊樓著她的腰,她早就衝上去臭罵他一通
嶽行文貼著她耳根,輕聲說:“安靜點,你不是青陽,不能替她做主。”
青籬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丫的,你果然偏著胡流風嶽行文伸手蓋在她的雙眸之上,輕笑:“不許這樣瞪我。”
不準瞪你回去再吼你,青籬心中憋屈得不行,恨恨的扒下他的手,往石亭子瞧去。
石亭子周圍燈光明亮,映著青陽長流不絕的淚水,就那麼無聲的流著,洇透前胸的衣衫,紅暗暗的一片。胡流風除了最初遞過去一方帕子之後,便只是定定的坐著,看著她默不作聲。
過了許久,青陽收了眼淚,抬頭看他,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她淡然一笑,“那,還走嗎?”
胡流風清眸悠悠水色氤氳,輕聲說:“不走了。”
青陽的淚刷的又流了出來。
青籬看得那憋屈,又不想離開,卻被嶽行文拎著小腰,抱出了花園。
一出園子,青籬再也憋不住了,心口的那悶氣,把她快要悶出內傷來了。
“胡流風簡直該千刀萬刮,青陽看上他真是瞎了眼了,那是什麼狗屁話,累了,想歇一歇,歇個屁怎麼不去客棧啊,我要是青陽,我就,我就,我就賞他一頓大耳光子……”
她被某人扛著,一路氣憤的嚷嚷著,在丫頭婆子們見鬼的目光中進了臥室。
嶽行文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頭一挑,“你氣什麼?”
“我氣什麼?我為青陽生氣”被扔到床上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