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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三個社團集合好後,是由分配的老師及社長和副社長與其他組一起前往東京,坐7點的航班直接飛去每個組決定去的地方。網球社決定去法國巴黎。絕對不要驚訝他們怎麼會去那麼浪漫的地方,因為他們壓根是為了5月25日開幕的法網而去的。
上了飛機後,宥夕就嘰嘰喳喳吵著要跟向南一起坐,而因為跟虹也承諾會好好照顧赤也,向南就坐在赤也旁邊,達如自然是要跟妹妹一起坐的,於是就形成以下座位表:
赤也—向南—宥夕—達如
可憐赤也的後坐就是仁王,當仁王笑著調侃切原是如何幸運和女孩子坐一起時,身為姐姐的向南卻無法幫忙,因為她身後坐的是笑容嫣然的幸村。她自己都自保不能!談及幸村,向南並沒有怪他,討厭他。只是一觸及那雙鳶紫的眸時,她就反射性地移開視線。
不再多想,向南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身旁宥夕的嘰喳聲逐漸變小,模糊,直至消失……
那是一個驕陽似火的日子。
因為在同齡人中更高一級的水平使她心高氣傲,連當時什麼都不懂的小小的宥夕都說她的眼裡閃耀著令人畏懼的戰意和驕傲。
於是她在聽說有一個與她一般大的漂亮男孩有著足以與她媲美的球技時,她毫不猶豫地找上了對方。只是沒想到那就是她認識兩個星期並抱有好感的鄰居。小孩子的喜歡很簡單,小小的向南當時就是喜歡對方漂亮的臉龐,溫柔的模樣。隱約記得母親說未來她就應該把自己託付給那樣的男人。
當然那時向南聽不懂母親的話,只是憑自己單純的心去喜歡對方,信任對方。所以向南知道那個球技極好的男孩就是她無比信任卻不知道會打網球的人後,是極憤怒的。她二話不說地找上對方,極不禮貌地用球拍指著人家挑釁著,先前學的什麼禮儀什麼教養早就不知被拋到哪去了。
男孩子一如往常般笑著答應她,毫不在意她的無禮。一場猶如決戰生死的比賽就在那明媚的夏天開始了。
一開始就沒有存在什麼試探,怒極了的向南從發球開始就招招凌厲,沒想到那她根本不知道他會打網球的男孩遊刃有餘地把球回了過來,氣得她使出全力拼搏。
因為網球水平都差不多在同一水平線上,兩個人都用盡了全力。直到夕陽的光暈照射在他們的臉上時,比賽才進入尾聲。
那時向南以6:5的比分稍稍領先,卻不料對方會來一個反攻。向南的網球如對方的一樣,完全別於自身的外表,所以外表柔弱的向南靠著自己狠歷的球風把對方逼進了絕路。沒想到對方在絕望中反而練成了絕招,第一個滅五感的一球便打碎了向南的夢想。
現在想來,自己還是人家的試驗品呢。
向南在迷糊中自嘲道,聽著傳入耳朵的聲音逐漸清醒,一張眼,就看到漂亮的臉龐佔據了自己所有的視線——藍紫的發,鳶紫的眸,溫柔地勾起的嘴角。
“你醒了啊。”溫潤的聲音刺激著向南的感官,她眨眨眼,立即清醒過來,本就白皙的臉開始泛白。“……你?”
“已經到巴黎的機場了,其他人都下飛機集合了。”幸村微笑道,不在乎向南刻意跟他拉開距離,眉眼依舊柔和,“那我們也下去吧,南南。”
聽到暱稱,向南的肩悄悄一僵,卻依舊乖巧地跟在幸村身後,眼神東瞥西瞥才發現幸村的手上提著自己的小小旅行箱,一怔,趕緊上前想拿下。“…行李!我自己來拿就好了。”
伸出手,卻好似不經意地錯過行李,向南驚訝地看著不著痕跡地移開行李的幸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反倒是幸村,提著兩個人的行李依舊淺笑著,“我來拿吧,這可是男孩子應該做的事。”
愣愣地看著那比一般男生更加纖細的背影,向南不自覺地微微垂下眼,淡薄的唇隱隱開合:“……小市……”
身為運動員的幸村憑著極好的聽力絕不會錯過著比貓咪叫還小聲的呼喚,心裡頓時溫暖了起來,臉上的微笑也更加燦爛,染上了絲絲真正的開心,“南南?”
“啊!”驚覺自己剛剛不由自主地喚出那從小便最常喚的稱謂,向南的臉微微一紅,給蒼白的臉增添上一絲紅潤。幸村走過來,想拉起向南的手,卻被向南生硬地錯開。
看來……還是沒有完全原諒自己呢。不過,叫了自己的小名,也算是有點希望了吧?
隱去眼眸中的黯淡,幸村柔柔地笑,“走吧,大家還在等我們呢。”向南點點頭,跟著他往機外走去。
從東京機場飛到巴黎總共用了十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