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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大師”(當然,是他自稱的)已經有六年多了。
地獄火之城的大門只是為靈吸怪敞開。城裡的智慧生物基本可以分成幾大類,第一類當然是靈吸怪,城市的統治者;第二類就是靈吸怪的奴隸,炮灰兼食物;如果你擁有卓越的手藝,那麼你將成為第三類,城市共有勞動者。靈吸怪也無法以個人名義支使你做事,更不能隨意將你處死,你享有一定限度的個人自由,但終生必須為本城無償貢獻力量和智慧。
假設你是一個外來者,想要以平等自由的身份入城辦事,那就只有一種辦法:生死決鬥,一對一。打敗一個靈吸怪證明你的存在價值。但是決鬥的勝利也只不過保證入城後最初四小時內你是安全的。你可以去做想做的事,然後迅離開。一旦滯留過規定時間,你將不被保護,靈吸怪針對你的各種打擊將接踵而至,直到你變成餐點或者淪為奴隸。
艾克林恩是獨一無二的第四類。憑決鬥勝利取得入城資格,然後在本城一住就是六年多,直到現在仍安然無恙——這當然不是靠他那些完全不好笑的冷笑話,能觸及第八層魔網的大巫師實力總能讓具備理智的陰謀家望而卻步。
“太遺憾了,我的朋友,這方面你差勁得要命,”他滿懷歉意地說,“我已經盡力傳授了。你的領悟力、理解力和邏輯無以倫比,法術辨識、神秘知識和古文字解讀已經比我都強,可就是沒法施法……實在太奇怪了,你是我見過的智商最高的傢伙,卻好像跟奧術有仇。”
當然有仇。
我趕緊又往自己口器裡灌了一小瓶麻痺藥水。
“讓我看看你新制作的道具吧,”我說。
………【3、生死決鬥】………
當我按照厄德隆長老指定的傳送點傳送到他面前的時候,現自己來到了七橋角鬥場的貴賓包廂裡。
這裡是地獄火之城的底部,距離底部的熔岩河流只有不到二百英尺,七條寬窄不一的黑巖橋在裂谷中心交錯連線,組成了七橋角鬥場的中央場地。從裂谷頂端飛流直下的地下激流衝入熔岩,化成了一層厚重的水蒸汽,緊貼著橋樑翻滾浮動,就像艾克林恩形容過的半山腰的滾滾雲海,只是被下頭熔岩紅亮的光映得火燒血染一樣。
厄德隆長老背對著我,好像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角鬥場上。
我大致掃了一眼,兩個黑影正在中央場地寸步不讓的惡鬥,拿著重量級武器只管向對方身上招呼,誰也不敢稍稍挪動腳步——漆黑的橋樑在翻滾的火燒雲海中時隱時現,水蒸汽更使它滑不溜丟,稍有不慎就會失足掉進熔岩,屍骨無存。角鬥場周圍潮水般的心靈咆哮令我分神,圍觀的三百多名靈吸怪觀眾都沉浸在這股狂熱氣氛之中。
“烙茲蒙您召喚,長老閣下。”
厄德隆應該聽見了,卻好像又沒聽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死死盯著角鬥場上見血見肉的廝殺。直到我不得不又重複了一遍,他轉而面對我。
厄德隆也擁有六條觸鬚,他比蘇拉克的靈吸怪形態還高。和蘇拉克不同,他全身都裹在漆黑的**師長袍裡,上面附著星質的靈能銀線,這昭示他在奧術上無以倫比的成就。作為傳奇奧術施法者,厄德隆的整體實力恐怕還在蘇拉克之上。但我們是靈吸怪,對我們而言,奧術不過是心靈的柺杖,只有完美健全的心靈力量才算得上力量,只有殘缺不全的心靈才會求助於奧術這種旁門左道的小把戲。
“一個新天命者,嗯?”厄德隆的兩隻鼓泡眼直直地看著我,“那麼,我應該跟你說一聲恭喜了,法曲畸形兒?”
我按耐怒火,恭敬地等待他的指示。和滿懷惡意的稱呼相比,厄德隆的注視更令我不寒而慄。
“一個有翼的施法者和他的獸人隨從,要求獲得入城資格。”厄德隆說,“你將在這裡考核他們。”
奧術學派長老對咒語有近乎變態的執著,他從不用心靈感應,總時時刻刻保持頌咒練習——這句簡簡單單的話裡他混雜了矮人語和地底通用語的詞彙,最後的“考核”一詞則是煉獄語,而整個句子的語法卻是該死的龍語。乃至我聽他說的每句話都感覺像中了魔強化的“廢柴之觸”,智商和知覺嚴重受損。
“遵從您的命令,我將在此和他一對一生死角鬥,”看著奧術長老透著惡毒的灰白鼓泡眼,我心裡騰起不詳的預感。
裂谷的對面,正對著貴賓包廂的是個巨大的巖洞,也是角鬥士的休息室。
這裡充滿著腐爛和鮮血的氣息。每天都有不下一百個奴隸在這兒擁擠著鬧鬧哄哄地等待上場,在殺掉對方和被對方殺掉之間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