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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之後,跟著轉動靴跟又狠狠一碾。
那吉斯洋基人連叫都叫不出,就已兩眼翻白,口吐白沫地昏死過去。
當兩腳生物的身高變成兩倍,體重就會增加到七倍到八倍,那麼這加入全身體重的一腳……
另一個吉斯洋基人看到這一幕,以最快度暈倒了。虧他們還自稱是最堅強的戰士。所以他的下場比第一個還要悽慘:先兩眼翻白著疼醒過來,再口吐白沫重新昏死過去。
上方傳來紅龍悠遠的長嘯。
我抬頭掃了一眼,它和它的主人又回來了。
紅龍距最高法院和魔法時鐘遠遠繞了一個大圈,從港區的另一側兜回來。
當它以舒展雙翼的姿態低空掠過港區的奴隸貿易廣場,身後無數奴隸窩棚的破爛屋頂和瓦片被捲上了天。
“儘管放心,”半精靈祭司叉手而立,“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都休想進入防活物力場。在勞薇塔之名的庇佑下,它別想靠近我們。”
龍越飛越近,我看見它的頸下鱗再度變得又紅又亮,彷彿有一團火在裡面燃燒。
或許它根本就沒打算靠近我們。
這句話沒等我說出口,紅龍就張開了大嘴。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咆哮,向我們第二次噴吐。
“可笑的爬蟲,你技窮了!”
半精靈祭司手握聖徽大聲唱頌神名,一道風牆又豎立在我們面前。
突然,一個渾身著火的地精尖叫著穿過風牆:“做奴隸,做奴隸,主人!請仁慈,仁慈!”
它手舞足蹈,從我們頭上十英尺高飛了過去。我記得剛才搜尋螳螂人的時候見到過這個小生物,它當時就站在那邊的一個坍塌窩棚旁看著我,簌簌抖。
一個念頭閃過,我不僅脫口而出:“小心,它噴吐的不止是火,還有……”
“暴風”這個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風牆已被撕個粉碎!
夾雜了紅龍濃重口臭的暴風肆虐呼嘯,好像無數根細針刺在我臉上。要不是我須疾眼快,及時吸附住半精靈祭司的大腿,這會兒恐怕已經被吹到天上,和那地精一個下場了。
變成女巨人的半精靈祭司被風壓得半跪在地,連頭都抬不起來。
鋪天蓋地的火焰包圍了我們。
我重新站起來。
我看見龍從我頭頂飛過。暴風停了,火焰噴吐也結束了。到處都是濃煙和火苗,狂暴的龍息把這一帶燃成了一片火海。
一隻巨魔正站在那邊向這邊探頭探腦地張望。它真走運,吉斯洋基人和紅龍都是隻求結果不問手段的戰術家,為求殺敵連自己人都照噴不誤,更別說港區其他生物了。
我按摩著額角,感覺腦袋裡好像在打鼓,而且鼓點儼然就是我在水晶龍脊椎裡唱的那曲子。除了劇烈頭痛之外,還有一陣陣的眩暈。連續增幅顯能使我的老毛病又復了。
我用觸鬚掏出絲綢手帕,在左眼角下方蘸了蘸,白手帕上留下了一串藍黑色血跡。
前面銀光一閃,恢復原型的半精靈祭司出現了。
“生了什麼?”她茫然地問,“我們沒死?”
“尊敬的女士,我們沒死,”我回答,“我們只是……穿越了。”
我討厭穿越這個詞。但是,是的,我們的確穿越了。
就在噴吐將把我們變成烤肉的瞬間,我對我自己和半精靈顯現了時間跳躍。
半精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剛才我的風牆術怎麼被破解了?”
“據我所知,”我說,“正如我們擁有能和魔技巧一樣,龍也有噴吐技巧。其中有個技巧叫暴風吹息,能讓龍在噴吐的同時吹起暴風。似乎我們剛好遇到了一條掌握暴風吹息的龍。”
“該死,這麼說風牆術沒用了。”
我想起了螳螂人的臨死一擊,我在火焰中毫無傷。不知道那位神秘盟友用的是什麼法術。
“尊敬的女士,您有沒有能夠中和能量傷害的法術?”
“防護能量傷害,我有,”半精靈說,“但這頭龍的火焰噴吐太厲害了,我可沒法全部中和。所以我拒絕施放這個法術。”
我困惑了:“什麼?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頭,”她對我瞪圓了眼睛,“沒法中和全部的火焰傷害,就意味著會燒掉我的頭!”
“……您大可以用再生術解決頭問題。”
她不耐煩地說:“再生術能讓人長出斷肢和內臟,卻沒法重新長頭……況且我還沒被賜予那麼高階的神術呢!所以讓防護能量傷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