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螄庵��
我在巨大的書桌後坐了下來,電話就在桌上,我將手按在電話上,卻並不立即撥號碼,因為我需要靜一靜。
到目前為止,事情的發展,真夠得上曲折離奇!而我,竟然真的發現了一個靈魂!這個靈魂,就在那塊木炭之中!
靈魂看不見、摸不到,本來絕對無法證明他的存在,但是這個在木炭中的靈魂,竟然會發出高頻音波!如果可以“看”得懂他所要表示的意思,那就是活人和靈魂之間第一次有證有據的聯絡!
我想了一會,拿起了電話來。這時候,皮耀國應該在工廠之中,所以我要接線生撥了他工廠中的電話號碼,然後我放下了電話,等著。
在等待期間,我雙手捧住了頭,所思索著的,是另外的一些問題。
我在想,活人和靈魂,如果真能取得聯絡,那將會造成甚麼樣的情形?如果每一個人都有靈魂,而這些靈魂又存在,又可以和人聯絡,那將會怎麼樣?
我又在想,靈魂會發出高頻音波,為甚麼那麼多年來,一直未有人發現?
在空間中,以遊離狀態存在的靈魂,應該不計其數,他們若是不斷髮出高頻音波的話,早就應該被許多存在著的音波探測儀收到,絕不應該到如今為止,還沒有人發現!
是不是在木炭中的靈魂,有些特別的地方?而這種特別之處,又是我們所不瞭解的!
我正在思索間,電話鈴響了起來,我拿起電話來,長途電話接通,我聽到了皮耀國的聲音:“喂,甚麼人?”
我忙道:“老皮,是我,衛斯理!”
皮耀國的聲音聽來十分驚訝:“是你?你在倫敦?有甚麼重要的事?”
我道:“向你打聽一個人!你還記得,上次你說有一個人,能夠從音波的波形辨別聲音?他曾將一段威廉泰爾的序曲,當作了是田園交響曲?”
皮耀國顯然絕想不到,我從那麼遠打電話給他,問的是這樣一件事,他呆了一呆,說道:“是,是有這樣一個人,有這樣的事。”
我道:“他是誰?我怎樣可以和他聯絡?我這裡有一點事情要他幫忙!”
皮耀國聽得我這樣說,忽然嘆了一口氣:“衛斯理,你是一個怪人,可是這個人,比你還要怪!”
我道:“不要緊,這人怪到甚麼程度,不妨說來聽聽,我會應付一切怪人!”
皮耀國道:“好,他自己以為極有天才,對一切全有興趣,又自命是推理專家,好作不著邊際的幻想。前兩天他才來找過我,說他發現了一組人,從外太空來的,住在郊外的一幢怪房子,他曾經給其中兩個外星人打了一頓,一個外星人,只有半邊臉--”
皮耀國才講到這裡,我已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我的天!”
皮耀國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我先吞下了一口口水,才道:“我知道這個人,他叫陳長青!”
皮耀國道:“對,陳長青,你也認識他,那再好也沒有了,你可以直接去找他!我實在不想招惹他,有點吃不消他那種神經病。”
我忙道:“謝謝你,我知道了!”
我放下了電話,心中不禁苦笑。我也不想去招惹陳長青,也是因為吃不消他那種神經病。可是看來,我還是非和他聯絡不可,因為他有從音波波形辨別聲音的本領。我們既然聽不到那種聲音,就只有看,而陳長青是唯一可以看得懂聲音的人!
我再要接線生撥陳長青的電話,在等待期間,我在盤算,如何才能使陳長青明白我需要他做甚麼,而不夾纏到別的地方去。
這其中種種經過,要是和他說,他莫名其妙地和你夾纏起來,可能一輩子也弄不清楚,對付陳長青這樣的人,一定要用另外的辦法,不能用正常的辦法。
我一想到這裡,連忙叫接線生取消了剛才的電話,離開了書房,回到了降靈室中。
普索利他們,在我離開的期間,顯然沒有有多大的進展,一看到我回來,普索利忙問道:“怎麼樣了!”
我道:“可以和這個人取得聯絡,但是不能將他請到這裡來,我得去找他!”
普索利發急道:“他在哪裡?”
我道:“巧得很,就在我居住的那個城市!”
普索利和各人互望著,從他們的神情之中,我看出他們想幹甚麼,我忙道:“各位不必跟我一起去,我先去,給他看這些波形,要是他確有這樣能力的話,那麼,再作安排!”
普索利望了望我,又望了望桌上的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