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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無頭無腦,怎麼採取行動?”
陳長青嚷了起來:“你怎麼了?有電話號碼,你可以打電話去聯絡!”
我又笑了起來:“和你一樣,約人家會面,再給人家趕走?”
陳長青氣惱地望著我:“好,你不想理,那也由得你!我一定要去追查,那半邊臉的人,一定不是地球人,我要找出他的老家來!”
他講到這裡,用挑戰的神情望著我:“衛斯理,這件事,我只要追查下去,和外星人打交道,就不單是你的專利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我從來也未曾申請過這個專利,你也不必向我挑戰!”
陳長青再喝了一口酒,然後又望了我半晌,我則裝出全然不感興趣的樣子來。陳長青終於嘆了一口氣:“好,那我就只好獨自去進行了!”
我冷冷地道:“祝你成功!”
陳長青憤然向外走去,他到門口的時候,略停了一停,我道:“陳長青,有了電話號碼,就等於有了地址一樣!”
陳長青沒好氣道:“不用你來教我!”
我道:“我提醒你,這件事,神秘的成分少,犯罪的味道多,本來不關你事,你偏擠進去,你又不是善於應變的人,要鄭重考慮才好!”
我這樣提醒陳長青,真正是出自一片好意,誰知道他聽了,冷笑一聲:“看,你妒嫉了!不必嚇我,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我攤了攤手,對他來說,我已經盡了朋友的責任,他不聽,我也無話可說!
當晚,白素回來,晚飯後我們看報,閒談間,我正想提起這件事,白素忽然指著報紙:“看,這段廣告真怪,你注意了沒有?”
我笑了起來:“有木炭一段出讓?”
白素點了點頭,皺著眉,我知道她是在看那一長串的數字,那登在報上的電話號碼。
我道:“你可知道這段木炭要甚麼價錢?”
白素笑道:“當然不會是真的木炭,那隻不過是另外一樣東西的代號!”
我說道:“你錯了,真是木炭!”
白素抬起頭向我望來:“你已經解開了電話號碼的啞謎,打電話去過了?”
我道:“不是我,是陳長青!你記得陳長青?”
白素道:“記得,他的推理能力不錯,這電話號碼--我想是兩個字一組,每一個兩位數,都可以用三來除,是不是?”
我鼓了幾下掌:“對!你可想聽聽陳長青的遭遇?倒相當有趣!”
白素放下了報紙,向我望了一眼,但立時又拿起報紙來:“一定不會有趣,如果有趣的話,你聽了他的故事之後,不會坐在家裡了!”
我忙道:“真的很有趣!我沒有和他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是因為他認為其中有一個外星人,他更向我挑戰和外星人打交道的資格!”
白素笑了起來:“好,講來聽聽!”
我便將陳長青打了電話去之後的事,全部向白素轉述了一遍。
白素聽完了之後,皺著眉:“那‘半邊臉的人’,是甚麼意思?”
我聳了聳肩:“誰知道,我也曾就這一點問過陳長青,可是他卻說不上來,只是說那個人只有半邊臉。他見過那個人,可是根本形容不出來。也許是當時他太驚駭了,也許是他的形容能力太差!”
白素對我這兩點推測,好像都不是怎麼同意,她只是皺著眉不出聲。過了一會,她突然欠身,拿過了電話來。我吃了一驚,忙道:“你想幹甚麼?”
白素道:“我照這個電話號碼,打去試試看!”
我覺得有點意外:“咦,你甚麼時候變得好奇心這樣強烈的?”
白素將手按在電話上,神情很是猶豫:“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感到和陳長青會面的那位老太太,好像,好像--”
她講到這裡,略停了一停,像是不知該如何講吓去才好,我聽得她這樣講,心裡也不禁陡地一動。因為,當我在聽到陳長青詳細敘述那個和他會面,手中捧著一隻盒子的老太太之際,我也感到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當時這種感覺襲上我的心頭,形成一種十分模糊的概念,使我想起甚麼,但是卻又沒有確切的記憶。
這時,再經白素一提,我這種感覺又來了,而且,比上一次還強烈得多,在白素不知道該如何說之際,我已經陡地想到了!
我失聲叫了起來:“那位老太太,好像是我們的一個熟人!”
白素站了起來,立時又坐下去:“對了,你也有這樣的感覺?這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