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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次季相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了,沒想到暗中他的黨羽還有這麼多,讓皇帝實在是無法繼續放任他了。
“你先回去閉門思過吧!”
皇帝頭疼地揉了揉額頭,對季相的處置他還得再好好想想,一時決斷不了。
“是,陛下!”季相朝著皇帝深深拜伏,他這話也讓季相心頭微微一鬆。
看著皇帝的態度,事情還有轉圜餘地,他還不到絕路。
季相擦了擦自己微溼的眼角,他深沉幽暗的眸子和荀珏帶著笑意的眼眸對上了。
這一局是他輸了,可是來日方長!季相的眼眸中明明白白地表露出來這個資訊。
然而荀珏卻依舊笑得從容淺淡:相爺未免認輸得太早了,此局還未完呢!
季相的眼眸當即深深眯了起來,他竟然還留有後招?
“荀兄,此事全是你之力,弟明白你的苦心,只是能瞞得過去嗎?”
散朝後,荀珏和盧皎走在一起,他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道。
此次彈劾季相之事,明面上是其他人出面的,可是暗中卻是荀珏操縱的,盧皎也幫了忙。
盧皎認為荀珏不想讓人知曉此事背後有他的手筆,是家中夫人那裡不好交代,因而有此一問罷了。
荀珏搖了搖頭無奈嘆息道:“季相是什麼人,這次陰溝裡翻了船,他怎麼可能會連是誰出手的都弄不清楚呢?”
“那你?”盧皎停住了腳步站在荀珏身前,他看著他的眼眸裡全是真誠的關心,躊躇地問道。
唉,此事荀兄並未做錯,可是法理之外尚有人情,他算計的是自己妻子的阿父,這點總是說不過去的。
要是要求他的妻子理解他也實屬強人所難,此事若是處理不好的話,盧皎擔心荀珏恐有家變。
“為兄只能聽天由命了。”
荀珏抬頭眸光幽幽地注視著無邊的天際,這是他自己選擇走上的路,無論什麼樣的代價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然而盧皎卻從荀珏的話裡聽出了苦澀和落寞,他不由得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清官難斷家務事,此事任何人都不好插手,只能由著他們自己去解決。
“相爺,求求您救救在下啊!相爺,救命啊!”
丞相府書房,季相正在閉門思過,可是卻有他的下屬官員行色匆匆地帶著一個人進來了。
他一進來就跪倒在地對著他大聲哭訴,讓季相被嚇了一跳。
“你是何人?這是發生何事了?”季相看向他的下屬問道。
可是他的下屬卻也是一臉的惶恐,結結巴巴地將事情給說清楚了。
季相聞言他的身子有些站立不穩地晃了晃,荀珏,這就是他的後招!
沒了,他辛辛苦苦多年培植起來的勢力全沒了,一思及此,季相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倒了下去。
“啊,相爺,來人啊!”
季相吐血昏迷這讓相府一陣兵荒馬亂,他可是相府的主心骨,他都倒下了,這一家子只剩下婦孺和稚童,怎麼能不人心惶惶呢?
“你們,都像什麼樣子?”殷氏召集相府中的家僕訓斥道。
儘管她內心也擔憂也惶恐,季相這麼多年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難題險境,他可從來都沒有像這次這般吐血昏迷過,然而殷氏更心知自己絕不能亂,這相府的大小事務還得由她決斷。
否則的話,這相府的處境只會越加艱難,因而殷氏死死地壓住自己內心的害怕擔憂,面上越發的冷肅了起來。
“相爺不過是一時的氣急攻心罷了,好好休養段時日便會好的。聖上也只是讓相爺回家閉門思過而已,並未將他貶職,你們如此的一臉哀容做什麼?還不給本夫人打起精神來做事!”
“若膽敢有疏忽,加倍懲處!”
殷氏正在疾言厲色地訓誡下人的時候,一個稍顯冷淡的聲音沉聲出口道。
然而這卻讓殷氏的心頭一鬆,彷彿找到了依靠一般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姝姝,你來了。”
看著雖然步履依舊優雅可是身形卻難掩急切的女兒快步朝著她走過來,殷氏的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紅道。
“阿母,我來了,阿父會沒事的。”
季矜一接到訊息就立刻趕來相府了,她緊緊握住殷氏的手柔聲安慰道。
她的阿父可是季檀讓,季矜深信她的阿父是不會如此輕易倒下的。
或許是季矜的面色太過平靜,她的眼眸太過柔和肯定,讓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