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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荀珏不錯眼地盯著季矜,想從中窺見她的情緒。
然而季矜卻依舊平靜無波地看著他依舊是那種略顯冷淡的聲音:“不。你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我也做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荀珏聞言沉默地注視了季矜一會兒,她總是如此透徹又明悟。
兩人進去相府之後,季矜早已經被殷氏給拉走了,而荀珏則是被季相留下來他們翁婿兩好好暢飲一番。
“姝姝,他對你好嗎?”
殷氏一進房就迫不及待地對季矜說出這句話來,以著對方和她阿父的關係,儘管荀珏看起來不像是是那種人,可是殷氏還是擔心他私下裡折磨自己的女兒。
“阿母,你放心,他並無苛待女兒。”季矜拉著殷氏坐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如此,我便也放心了。”殷氏亦是握住了季矜的手心頭寬慰。
然而,她突然不可思議地仔細打量了季矜一眼:“你,你還是,他沒有碰你?”
季矜眉心一跳,不管是和誰說起這個問題都會讓她不自在。
她的臉微微轉開,避開殷氏灼灼的眸光,輕輕點了點頭。殷氏看著她嘆息一聲,喃喃道:“這樣也未必不好。”最起碼再嫁之時應該會好點。
事實上,這種事情,季矜心頭早已有所明悟,如若是這門婚事維持得久的話,遲早都會發生的,如今她不過是在儘量拖延罷了。
荀珏和季相坐在院子裡飲酒,兩位皆是風姿出眾的難得一見的美郎君,此番真稱得上是令人賞心悅目之極的美景。
季相第一次用如此仔細又審視的眸光打量著荀珏,他如今的小女婿。
從外貌上來看,他並不能看出相似之處來。
不說那個人,就是如今的皇帝陛下或者是太子,似乎也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荀郎此番成親,已經拜祭父母將此事告知他們了嗎?”
季相垂下蘊含紛繁複雜情緒的眸子,看著荀珏柔聲笑道。
荀珏的臉上沒有絲毫異樣,甚至是帶了點恭敬地回道:“未曾,珏準備帶著夫人一起前去,想必阿父阿母府更加高興。”
然而季相聽聞荀珏此言他卻是瞬間瞳孔猛然一縮,握著酒杯的手也緊了一瞬,姝姝!
若是他的猜測屬實的話,荀珏此人至今未曾表露出絲毫異樣來,並且在這大陵朝堂裡佔據了重要地位而無人察覺出來,可見其城府心機至深。
從他進入濮陽以來的種種動作都表明,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不,不僅僅是他,恐怕還有樂大將軍和陛下。
如此一來的話,荀珏在樂大將軍府倒臺一事中的表現就都能夠說得通了。
他並不忠於任何人,他從來都是有著他自己的明確目標的。
就算是季相也僅僅只是忠於自己手裡的權勢,可是他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企圖顛覆皇室,大陵安定的日子不需要內亂。
而且如是他自己的猜測屬實的話,那麼荀珏和他之間豈不是隔著血海深仇?
荀珏方才所言,更是讓季相認為他是在拿著季矜威脅他。
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季矜就危險了,這讓季相的冷汗都險些要留下來了。
要不是陛下突然賜婚,季相又在賜婚旨意下達之後才對荀珏的身份有所懷疑,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步入此等險境的。
若只是朝堂紛爭,就算季矜嫁過去季相也不會如此擔心,也正如他先前接到旨意認為的還能夠從中得利。
然而如今這隔著血海深仇的話,可是讓季相覺得心驚膽戰,也覺得自己的女兒簡直就是在狼窩虎穴裡,處處危險。
甚至是,陛下此舉簡直是將自己的一個重要把柄送到了荀珏的手心裡讓他給緊緊捏住了,因為擔憂季矜的安危,會讓季相面對荀珏處處受制。
因而季相才要季矜快點找到證據揭發荀珏離開他,否則的話,不僅僅是她自己危險,他們季家和這大陵都一樣危險。
他的女兒,季相的心絞痛了一瞬,然而他很快就鎮定下來勾唇笑道:“本相也想見見親家公親家母,可否一同前往?”
荀珏聞言笑得更加的悠然了:“如是岳父大人能夠大駕光臨的話,那自然是不勝榮幸。”
荀珏的確是說出那話來意味深長,只不過是彼此都在心知肚明的試探著對方而已。
因為季矜,他們暫時保持了一個僵持的平衡,誰都不敢輕易打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