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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次讓他聲名狼藉的事件之後第一次出門,他整個人都精神緊繃的很。
崔浩一直規規矩矩地死死注意著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怕再有任何失儀之處讓人恥笑。
“哈哈,我說得好笑吧,你怎麼還板著一張臉呢?小舅舅!”
季淳最後“小舅舅”三個字可當真是叫得一波三折,磨人得很,殷小郎的那張故作成熟的大人臉險些都維持不下去了。
季淳本來就是看著殷小郎為了維護自己身為舅舅的尊嚴,整天強行板著一張嫩臉裝大人,他為了逗笑他,讓他破功,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給他講笑話。
然而,他的舅舅殷小郎的忍功也頗為了得的,到現在還沒有變表情。
季淳都已經都有些疲累了,因此最後就只好使用撒嬌撒賴這一招了。
果然,他的舅舅就是有些扛不住他這一招。
就在殷小郎快要對季淳舉雙手投降的時候,對面突然對著他們傳過來一個呵斥的聲音:“兩位小郎,簡直有失體統,世家郎君的臉面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本來崔浩就因為上次的事件整個人極度敏感,看誰都像是在笑話他。
這時候,他突然聽見對面傳來隱隱的季淳的輕笑聲,就以為對方在取笑他,因此直接對他大聲呵斥。
崔浩這話一出,讓桌面上的其他郎君也是一驚。
這崔郎君何出此言,兩位小郎不過是在小聲交談罷了,有何失儀之處?
季淳和殷小郎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不過他們看得出來,這個崔郎君是在故意針對他們。
雖然不解對方為何如此,可是他們也絕對不能無緣無故地就被他如此對待。
“哦?淳不解,還望崔郎君指點,淳和小舅舅有何失儀,還須得崔郎如此呵斥?”
崔浩站起身來,指著他們氣道:“你們,此乃為了邊關將士慶賀大捷的莊嚴國宴,可是你們二人竟然如此輕慢還竊竊私語小聲調笑,簡直是不知所謂!”
本來崔浩平日裡也是修養良好,進退得宜的標準世家郎君,可是自從經歷過名聲被毀這件事情的打擊之後,他整個人都失控了。
就好比此刻,他一個已經成年的郎君死抓著兩個小郎君不放,不依不饒的,實在是丟臉,換在正常狀態下的他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可是如今的崔浩整個人都還在名聲被毀的魔障裡還未走出來,這對一向順風順水名聲頗好的崔家郎君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
“原來如此,”季淳受教地點了點頭,站起來仰頭衝著他笑得一臉無辜純潔道:“那麼崔郎自己想必是已經守禮超脫了凡塵已至返璞歸真的境界,所以之前才會當眾寬衣解帶的嗎?”
季淳的眼眸裡全是好奇求教之色,當真是個一心向學討人喜愛的好學生。
這句話正中紅心,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崔浩最想讓人遺忘的他最不堪的事情,可是季淳偏偏當著這麼多郎君的面提了出來,讓崔浩羞憤得都快要吐血了。
季淳在說出那句話之後,這桌面上一陣巨大的咳嗽聲,因為郎君們都喝著酒被他這話給嗆住了。
其實多半是想笑可是卻死死忍住了,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崔家雖然大不如前,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起的。
更何況,只要有聖寵不衰的崔貴妃和齊陽王在,崔家沒有那麼容易倒下。
今日要是笑出聲來,必定是將崔浩給得罪透了。
崔浩此時陷入了兩難之地,下不來臺,可是在場的郎君沒有哪位想要遞個梯子給他的,他們不對他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季淳的臉上一片純真的笑意,眸子裡也滿是清澈的好奇之色,可是看在崔浩的眼底,卻是比那閻王小鬼更是令他恐懼。
“是啊,崔郎君,徽也很好奇。因為徽只要一想想那種情況,就羞恥得不得了,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
殷小郎也站起身來朝著崔浩拱手行禮,滿面真誠實誠地求教道:“還望崔郎君不吝賜教,告訴徽,你是如何做到的?”
季淳面上一片疑惑之色,可是他心底其實是笑開花了。
真不愧是他舅舅,這刀補得真好!果然他們一出馬就配合得默契無比。
崔浩:“……”
崔浩的唇瓣被氣得發白直哆嗦,額上的冷汗也止不住地冒出來,手指發抖地指著季淳和殷小郎說不出話來。
季淳和殷小郎無辜地對視了一眼,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幹,為什麼看著他們一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