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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相看著荀珏唇角微彎,狀似讚賞道:“荀郎果真志存高遠,實在是讓江佩服啊。”
“只是可惜啊,看來你我真是沒有翁婿的緣分啊。”
季相的語氣惋惜異常,好似是真心為失去了這般乘龍快婿而痛惜。
荀珏面色無異歉意滿滿,然而他心裡那一瞬間的緊縮卻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的。
如若再來一次,荀珏還真沒有把握自己還能拒絕得如此利落乾脆,忽略心底的那絲不捨和心動。
不需要她們待客之時,季矜忙裡偷閒,在花園裡裁剪花枝。
她並不喜歡將花枝裁剪得非常整齊,她反而喜歡順其自然地生長,只需要除去一些妨礙它們生長的雜枝而已。
荀珏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一副如此寧靜柔婉可入畫的美景。
當然對他最具吸引力的,還是那副美景中的那個美人。
聽見腳步聲,季矜抬頭看去,是荀珏。
她放下手裡的工具,整理好衣衫走過去對他行禮:“君侯安好。”
“娘子不必多禮。”荀珏亦是回禮。
“君侯,上次矜送的暖玉,你可喜歡?”
季矜挑選那份禮物還是破費了一番心思的,自然是希望她送禮的人能夠喜歡。
“我字恆玉。”荀珏卻並沒有正面回應季矜的問題,反而說出了他的表字。
季矜抬眉看了荀珏一眼,隨即聲音平靜無波道:“君侯,禮不可廢。”
這是季矜拒絕喚他的表字,他們並非如此親密的關係,即使是他救過她。
季矜固執地在他們之中劃出一條界限分明的線,不容許有絲毫的混淆和逾越。
荀珏一怔,隨即淡笑出聲:“娘子說的是,是珏想差了。”
說起季矜送的那塊暖玉,荀珏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絲漣漪,如今它已經是……。
荀珏回頭望了一眼眼前之人瓷白柔滑的臉龐,何時她的模樣早已經那般深刻地刻進他的心底了?
“珏很喜歡,謝謝娘子的禮物。”
“君侯言重了,不過是小小薄禮罷了,哪裡及得上你的大恩呢?”
季矜對他說話,永遠是如此有禮而疏離。
他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在藥性的作用下而嬌憨可愛的季二娘子了,思及此,荀珏的心裡不免一陣悵然。
“娘子可知,方才季相曾提議要將你許配給在下?”
荀珏不知出於什麼心思,對季矜說出了剛才他和季相之間的一些談話。
或許,他也想像這個女郎輕而易舉地就擾亂他的心湖佔據他的心一般,也想打破她臉上面對他時絲毫沒有波動的情緒。
荀珏想看季矜在自己的面前露出更多的表情,想看那個鮮活生動的她,而不是將他拒之千里之外。
然而,荀珏卻再次失望了。
季矜終於抬眼正視了他一回,然而她的語氣卻彷彿談論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婚姻大事一般的輕描淡寫:“父母之命,若當真如此,矜嫁過去便是。”
荀珏心頭也說不出自己是失落還是難過,終歸不好受是真的。
因為荀珏從這裡窺見了季矜對於她自己婚事的態度,她是真的無所謂。
然而,荀珏的心頭卻不可抑制地一緊,因為他想起這個女郎終歸是會嫁人的。
然而無論她嫁給誰,那個人都不可能是他。
到時候他自己,面對她的時候,還能如此坦然剋制嗎?
不,應該說,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自己能夠忍受得了,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她嫁人嗎?
荀珏心頭裡翻騰著的這些思緒,季矜一概不知。
她的確不認為嫁人是一件大事,只要父母阿姐和阿弟安好,對季矜而言,無論她在哪裡,她都可以過好。
至於對未來郎君的期盼和情絲,季矜的心頭從未有過這些。
或許是因為她的心裡都被家人給佔滿了,所以就再也沒有空間騰出來給未來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夫君了。
“主子,那個人又來鬧事了。”
上次樂曄來本來要和齊陽王還有李婉理論一番的,可是中途有人鬧事,而且她門下的人居然還處理不了,只得求她親自出馬。
樂曄來自然是將那個鬧事的人給打趴下了,只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從此就纏上他了。
“快點叫她出來,爺要見她!”
說話的人是一位富貴打扮的郎君,看得出他出身很好,他身後的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