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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對他說道:“世上沒有完美的東西,殘破的才是最美麗的。”
或許是我的話打動了他,或許是我的坦誠感染了他,或許是我眼睛中所流露出的一種情感說服了他,他倔強的手緩緩滑落,任我將他的面具揭下。
這是一張殘破的容顏,那壞死的肉已經完全糾結在了一塊,那自眼睛以下一寸的地方開始,你看不到一塊完整的肌膚,那孤獨的臉頰隱隱露出白骨,這不是人的臉,這是來自地獄的幽靈。靜靜的望著他,眼中沒有驚恐,只有那心痛的淚。
是什麼樣的往事毀滅了這張完美的臉?是怎樣的故事讓他墮入紅塵?是誰這樣殘忍,將一切的痛苦帶給了這本該淡然瀟灑的男子?這是一個迷,就如同我那些難以訴說的的秘密。
[第二卷 權傾天下:第四章 溫情]
“你不怕嗎?”
“怕什麼?”我不明白他話中的‘怕’指的是什麼?是他的臉,還是我此刻的險境,又或是指我的身份?
輕輕的拉下我的手再次帶上那月牙的面具,他冷冷的看著我說道:“你是第一個敢直視我的臉的人。”
“你的臉……”
“你是想問我的臉是怎麼一回事?”
見他滿目激動,我不敢再冒然出聲。是的,我是對他的臉為何會毀容而感到好奇,可是我問不出口,我知道這是他內心深處最深的痛,那是一道難以癒合的傷口。月光照在晶瑩的雪地上,照在他那銀白的面具上,我只能默默的看著那燃燒的篝火。
“你走吧!”
我驚愕的望著他,他剛才說什麼,要放我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放我走?”
那黝黑的眼睛,隔著篝火柔柔的看著我,良久輕輕的傳來那動人的聲音:“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我與你無怨無愁,你為何要殺我?”
“我只是受人之託。”
“誰?”
“無可奉告。”
疑惑的看著他,我低聲的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是遠離紅塵之外的人,我想不通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你會墮入紅塵,而且還是替人賣命的殺手。”
“我不是殺手,我只是為了我的夢。”
“你的夢?”我疑惑的看著他良久再次問道:“你的夢就是取我性命,就替人殺了我?”
“我不知道你是女的。”
“什麼意思?”
望著晴朗的蒼穹他淡淡的嘆息,只見他悠悠的說道:“你可知道我的臉是怎麼回事嗎?”
靜靜的坐在地上,等待著他的故事。他默默的望著蒼穹,眉頭深鎖,似乎正回憶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與林文駿本是親兄弟,我倆一同在蘭溪山學藝,他一直都有著治國平天下的報復,而我卻只想在蘭溪山默默的潛心研究武藝,過那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是命運的發展誰也說不清楚,那年他下山後投靠了旭日國,而我依舊在蘭溪山過我的日子。他因為自己的智謀和武藝深受旭日王的器重,很快因為征戰有功被封為護國大將軍。旭日王得知他尚有一兄長,武藝遠在他之上,於是親自前來見我,希望我能出山足他一統天下。可是我本是紅塵之外的人,從不過問紅塵之事,當時也沒有多想便一口拒絕了。他來了三次,我三次都拒絕了。大楷是惱羞成怒,又或許是怕幫助別國的君王對他旭日國形成威脅,於是他派了旭日國的大內高手來圍剿我。也怪我過於大意,將人心想得過於簡單,當時我根本就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首,我居然中了他的道。還好我內功強勁,才逃過一劫,可是我的臉……”他憤恨的伸手輕輕摸著右臉上那冰冷的面具。
“你的臉是被火燒傷的?”
“不,是中了毒!”
“用毒!”
“是的,真是夠卑鄙的!所以從那天開始我就對天發誓,我一定喲啊讓旭日國付出代價。你可知道嗎,這些年拉,旭日國但凡忠君愛國能力不錯的大臣,他們最後都是我的手下亡魂,我要讓旭日王身邊充滿奸佞小人,要讓他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所以,當有人請你出山對付我,你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是的,可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旭日國的吏部尚書居然是一名女子。”
“這不僅你不知道,我想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因為這是我的秘密,也希望從今以後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