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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真正的張家人了。不過,張大佛爺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不屬於我們的體系了。”張隆半說,“大陸內亂的時候,我們在香港進行國際貿易的一支體系相對完整地儲存了下來。”
“那麼這些人,都是你們殺的?”
“是的,我們的前輩負責了其中的大部分。”張隆半說道,“如果你瞭解你們家族參與的整個陰謀,你會發現很多地方都有我們參與的痕跡。其實,我們一直在看著你們。”
說這些的時候,張隆半流露出一種傲慢而又淡定的情緒,這種感覺我很難形容。後來我發現,那是一種發自本身的、類似於貴族的氣息。
但又不是貴族,那不是一種奢華的貴氣,而是一種長年洞悉一切的優越感。
“具體的事情我會在分辨完你們之後,再告訴你們中真正的吳邪。現在,我們開始吧!”張隆半對張姑娘使了個眼色,張姑娘和另一個人就把七個人頭抬著靠近了我們,說道:“只有一個問題——你們分別仔細看這些人頭,說說哪個最像自己。”
我和邊上的老兄互相看了一眼。我心說:這怎麼能判斷出來啊?到底像不像自己,完全是見仁見智的,而且這些人頭都是我的臉,看著就讓我覺得頭暈目眩,根本無法判斷。
“只要按照感覺分辨就可以了。”張隆半說,“判斷的權力在我。”
猜的話,只有七分之一的機會。我腦子發脹,簡直無法直視人頭。邊上的假吳邪就對我說道:“你不要上當,這是無論如何也分辨不出來的。我們只有都拒絕,才有一起活命的機會。”
“其實並不是這樣。”張姑娘說,“對於我們來說,如果實在分辨不出來,我們只好挑斷你們的腳筋手筋,把你們關在一個房間裡,等你們都老死了。”
“我不相信你們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反駁道,“我們無怨無仇對吧?”
“你們只有十分鐘時間,否則你們只能在某個地方爬來爬去度過下半輩子了。”張隆半對我說的話毫不在乎。
我心裡直犯嘀咕,邊上的假吳邪又看了我一眼,忽然就說道:“我已經選好了,給我紙筆,我寫下來。”
“你他圌媽圌的!”我一下就罵,“說話像放屁一樣。”
“因為我相信他們會幹出那種事情來,你最好也快點選吧。”他說道。
我腦子裡嗡嗡的,看著面前的七個人頭就覺得天旋地轉。哪個更像我?我靠,如果我選錯了,我就成第八個腦袋了。
想不到我的腦袋還能成為收藏品,而且還能成套。我想起以前打大菠蘿遊戲的時候,心裡罵道:狗【河蟹】日的,自己也會有這獵頭族的待遇。
“你選不選?早死早超生。”張姑娘看著我催促道。
我罵道:“選錯了又不是你的頭曬成梅乾菜,能讓我為我的腦袋好好負一回責嗎?”
“行,那就讓你好好琢磨。”張姑娘看著我,似乎覺得好笑,“不過這關頭上,你還能調笑,也算是個爺們兒。你要錯了,我會讓你死個痛快的。”
我不理她,再次看七個人頭。哪個像我?哪個像我?我靠,都長得那麼衰,每個都他圌媽像啊。
思路,思路,我要一些思路,一個思考方向。
我拼命逼自己想:哪方面的思考容易理清思路?是年齡嗎?
根本看不出年齡,都死成這樣了,還怎麼看出年齡?我想想我老孃以前是怎麼形容我的長相的,好像是——看著不像是生出來的,而是拉出來的。
媽圌的,老孃,你就不能有點建設性的調侃嗎?
“還有三分鐘。”
“別催,你一催我,我就煩!”我大罵。
“好好好。”張姑娘說著退到一邊去了。
我再次看向那幾個人頭,忽然靈機一動。
煩——我上大學時,有一個似乎是喜歡我的女孩,對我說過一句話,說我的臉很安靜,看著人不煩。
艱難的選擇
這裡哪個人看著不煩?臉最安靜、最淡定的那個。
我想想,忽然又覺得不對。那女孩覺得我的臉很安靜,會不會是因為我那時候懶得像一攤爛泥一樣?
而且,我也很難分辨出這些人臨死時的狀態。看著最安靜、最淡定的,也許是因為死的時候最絕望,不一定是長成這樣的。
我晃頭,知道自己這樣是在浪費時間。已經沒時間讓我瞎琢磨了,我只好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一遍人頭。
據說在最緊張的時候,人腦的思維速度會加快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