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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我坦蕩的很,心堅的很,對於一切的妖魔鬼怪都視而不見。”
周元聽完,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笑看著她,“希望你的心能跟你的嘴一樣的硬。”
方程哼了聲,拿著東西,跳下車走了。
一直走到住院部,才停了下來,沒急著上去,在樓梯上坐了下來,拿出煙點了,不停地往後抓頭髮,啃指甲。
完全沒有車裡的鎮靜樣,心裡琢磨這貨什麼時候對她有這心思的,還有以後見了面該怎麼面對。
其實,若不是周元說,她真想以後來個避而不見,簡直太尷尬了,先不說她對大師兄有不一樣的感情,就是沒有,她跟周元也不可能啊,撇開自己不談,光她媽這一關都過不去,她媽很不喜歡周元這點她太清楚了,知道了還不鬧的天翻地覆,估計都能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她上學也要拆散他們。
那天談過之後,周元倒是肆無忌憚了,越發頻繁地出入她家,一天在他幫著修理壞了的椅子時,方程抱著胳膊走了過去,“這是幹什麼?”
“修椅子。”他說。
“你大少爺現在連椅子都會修了,改天說不定還能做出把來。”方程說。
周元抬頭莫名地看她。“……”
方程蹲下身,“你做這些為了什麼?為了讓我答應你?”
周元說,“為了你姥姥,當然,也有你一部分原因,不過,做這一切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只是想幫你減輕一些負擔,沒別的意思,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
說的輕巧,不要有什麼負擔?她沒負擔才怪。
方程起身走到姥姥房間,老人正在房間裡換衣服,旁邊的桌子上放置著一件新物件,走近一看,是臺唱片機。
方程忙問,“那來的?誰買的?”
老人正對著鏡子戴圍巾,頭也不回道,“還能有誰。”
這臺唱片機一看就不便宜,方程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你不會又說人家喜歡你才送你的吧,這東西可不便宜。”
她姥姥回頭,“喜歡我怎麼了?他願意送,我幹嘛不要。”
“姥姥。”方程頭疼不已,“非親非故的,再說人家跟咱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後他再來,你別給他開門。”
“我為什麼不給他開門,人家孩子對我挺好的。”她姥姥不同意,“我看你也快跟你那個媽一樣了,思想老舊,又固執,什麼才叫一路人?家庭出身就能決定是不是一路人?思想狹隘,做法粗暴,整天不許你這個不許你那個,也沒見你有多乖,多聽話,倒是沒少叛逆。”
她姥姥又說,“堵不如疏,這道理連我一隻腳都快進棺材裡的人都懂,她卻視而不見,年輕時,看到的只是對和錯,看待一件事,不是對,就是錯,什麼事情都想爭個明白,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就知道了,這個世上大部分事都是介於對和錯之間的灰色地帶,沒有純粹的對與錯,也不是任何事都能弄的明白的,該發生的事,你強行阻止也沒用,不該發生的,你強求再多也徒勞,你媽之所以會這樣,全因為她那個好強的性子造成的。”
方程沒吭聲,看到她姥姥一副要出門的打扮便問,“這要去那兒?”
“去醫院看你媽啊。”她姥姥嘆了口氣,然後朝外面喊了聲,“孩子,你好了嗎?”
“馬上就好。”周元在外面應道。
“他也去?”方程不由問。
“他去送我。”姥姥說。
“我帶你過去,叫計程車。”方程說。
周元走過來說,“我不進去,我把姥姥送過去,在外面等。”
姥姥說,“進去怎麼了?她還能吃了你不成?”
周元笑著幫老人拿包,相攜著走了出去,竟然沒一個人問她要不要去。
她媽住了大半個月,終於要出院了。
方程一早,就將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裡裡外外的都擦了一遍。
前前後後辦理完畢,方程把她媽帶回了家,安置好後,問她媽想吃什麼,然後出去買菜。
買回來便親自動手做,包餃子。
她媽是就這一樣能拿得出手,而她自己是就這一樣做出來能吃。
吃完飯,看她媽心情似乎不錯,方程便開口了,說她生病的這段時間,她把家裡處理的井井有條,那意思是想說她已經能獨當一面,能用成年人的頭腦思考了,能決定一些事情。
她媽瞬間警惕,“你想決定什麼?”
方程吞嚥了下,“我,我不想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