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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實在不行,就透過法律,別到時候房子一拆遷,你們也沒地方住了,姥姥還在他們家受氣。”
方程能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訴諸法律,那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做的。
過沒兩天,方程回家的時候,在大門口碰到了他小舅往外走。
那晚,方程沒少揍他,這次見了面衝她哼了聲直接甩袖子離開了,可見那晚並不是沒有意識。
進了家,媽媽和姥姥的臉色都不好看,想來之前跟小舅沒少爭執。
姥姥說了句累了就回自己屋去了。
方程放下書包看著她媽,“他來幹什麼?”
她媽說,“接你姥姥去他家。”
方程倒了杯水,冷哼道,“去他們家那姥姥還不如直接去醫院呢。”
她媽無奈抱怨,“好好的,幹嘛要拆遷,不拆遷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方程跟她媽說了訴諸法律的事情,她媽一聽就搖頭說不行。
方程知道她媽顧忌什麼,便也沒再多說。
隨著拆遷傳的越來越熱,這事並不會完。
不但不會完,還鬧的越發的厲害了,她小舅幾乎隔兩天就去她們家鬧騰一次,拆遷重建的確切訊息還沒下來呢,她姥姥已經被氣到醫院裡頭去了。
她姥姥倒下時人都沒意識了,方程急的跟無頭蒼蠅一樣,打完120又忙給周元打了個電話。
周元忙聯絡人,到了醫院,擔架和醫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迅速送進去急救。
慶幸的是人被暫時搶救回來了,醫生說多虧送來的及時,再晚送過來一會兒就懸了,不過,此刻老人並沒脫離危險期。
方程和她媽聽到這裡,人整個癱軟了下來,鬆口氣的同時更是想去拿刀殺了方程她小舅。
病房裡靜寂的可怕,唯有的心電監護的聲響也給人一種急迫的沉重悲傷感。
其他人都先回去了,方程她媽守在病床旁,方程靠站在門口,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莫名的恐懼和悲傷。
有人碰她的胳膊,回頭一看是周元,還沒開口,便被他制止,拉到了走廊裡,將手裡提著的東西遞給她。
方程說,“那裡吃得下飯啊。”
周元看了眼病房,將飯菜塞到她手裡,“你不吃阿姨也要吃啊。”
方程看著病房的方向猶豫了下,便提了進去,說是自己出去買的。
她媽也吃了,只是沒吃多少。
方程陪著她媽強吃了幾口。
吃完飯,她媽便讓她回去,讓她白天再過來換她。
方程不放心,並沒回家,周元給她打電話問她在那兒時,她正呆在走廊過道的長椅上。
周元從病房那端找過來,要帶她去休息,方程不想去,說怕有個什麼,她媽一個人應付不來。
周元說就在樓上他親戚休息的地方,而且病房裡有個什麼事會有人通知他的。
方程跟著他坐電梯上了最頂層一樓。
他親戚休息的地方還是個套間,而且還是頂層,可見並不是什麼普通醫生。
周元讓她去床上睡會,她沒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能抽菸嗎?”
周元遞給她個菸灰缸。
方程的手一直抖的,點了半天都沒點著,氣得將煙扔到菸灰缸裡,靠在了沙發上,拿手遮住了雙眼。
過會兒手被人拿開了,緊接著臉上一片溼熱,是周元在拿熱毛巾給他敷臉。
敷了會兒,周元拿下毛巾在她身旁坐下,“溫水敷下會輕鬆些,醫生不是說搶救回來了嗎?你也不要太擔心。”
方程抓了把頭髮,抱著自己的雙腿說,“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就站在她旁邊,就那麼看著她倒在地上,沒了意識,以前從來沒這麼嚴重,也沒這麼可怕,人直接就沒了神智,就像再也醒不過來一樣,當然,也從來沒這麼近距離的目睹過,那一刻我真是感受到了死亡就在眼前,前所未有的近,就一毫米那麼遠……”
周元遞給她一杯熱水,“都過去了,醫生都說了會好的。”
方程看著周元,“你不明白我姥姥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是我姥姥一手帶大的,從來沒訓斥過我一句,我已經習慣了她一直在那兒陪著我,我都不敢想象若她不在了會怎麼樣……”
方程今晚也是嚇壞了,死亡幾乎就在眼前,嚴重刺激了她脆弱的神經,下巴抵著膝蓋,淚水簌簌下落。
周元挪動身子靠近,拿手輕觸她的臉頰,一滴淚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