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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那混蛋小舅終於現身了,像是突然醒悟了般,悔過自新了,當著眾人的面道歉,並承諾再不提房子的事,也再不鬧了。
劉東疑惑這人為何變化如此之快之餘,對他的悔過自新卻是嗤之以鼻,說過不了多久肯定會再犯。
方程對此人厭惡透了,連打人的*都沒有了,看一眼都嫌汙了自己的眼睛。
他好在是不鬧了,若按方程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將他轟出去的。
老人家的情況雖沒脫離險境,但似乎在往好的方面發展,方程以為這次又像以往一樣,能幸運地躲過一劫,只要好好養著,過不了幾天就又能出院了。
只是這次,幸運之神沒能眷顧,在三天後的半夜,再次突然發作,沒能搶救過來,去了。
相比著方程和她媽的不能接受,老人家似乎早有預料,去時的神情很坦然,還換下了病號服,穿著自己衣服去的。
老人傢什麼時候起來換的衣服,守夜的人都沒發現,當夜方程就守在病房裡的,所以她非常的懊惱,非常的自責,竟然沒有早一點發現這一切。
老人家走後,方程幾乎就沒怎麼講過話,心中的某塊似乎也隨著老人去了。
陪伴了她十幾年時光的人,從出生就沒離開過的人,突然間就這麼走了,以後會怎樣,方程幾乎不敢想,一想到就呼吸不暢。
後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大舅家操持著辦的,她和她媽那幾天幾乎都是恍恍惚惚的,至於他小舅哭的很傷心,可卻沒什麼人搭理他,知情的人無不是投以嘲諷的眼光,現在哭又有什麼用,這一切不都是他鬧騰出來的?
處理完事,大舅找到了她,“兩個老人幾乎都是你和你媽照顧的,我幾乎沒盡上什麼責任,慚愧的很……”
方程說,“你也不是什麼沒做。”
大舅說,“但比著你媽卻做的遠遠不夠,之前老人在時,還沒覺得什麼,現在不在了,突然感覺沒著沒落的,好像天塌了一塊似的,咱們家就剩這麼些人了,你小舅就算了,我都不想提他,至於你和你媽有什麼事就去家裡……”
方程胡亂地應了聲,便將人送出了門外。
合上門,望著空落落的院落,和不再出現的人,眼眶瞬間溼潤。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的原因停止不前,轉動一天,你就要過一天,該上學的還是要上學,該工作的還是要工作,這就是日常,誰也沒辦法讓它停下來不動。
學校要期末考了,不管成績好壞,考前幾乎都要努力複習的,唯有方程心不在書本上,一是沒心情,二是缺了太多課,看不懂,索性破罐子破摔。
於是考試的時候就悲催了,一張卷子上沒幾道題會做的,抓耳撓腮是沒用的,抓鬮還有用,正在她做好紙團開抓時,旁邊的學霸將答題卡放她旁邊了。
方程瞬間愣了,這段時間以來,表面上兩人是有交流,似乎跟往常沒什麼兩樣,實際上,關係很是尷尬和微妙。
親吻事件的第二天,方程對他說不代表什麼之後,這人非常的生氣,然後就再沒搭理她。
方程以為兩人的關係就到此為止了,沒想到姥姥再次病重的時候,他趕去了醫院,兩人這算是冰釋前嫌,再次有了交流,都沒再提敏感的事。
可不提並不代表不存在,反正方程是感覺很彆扭,很怪,看似正常的朋友間的交流像是刻意維持出來的,兩人中間似乎有一個界限,都在刻意繞開,不觸碰。
對於周元的這一主動行為,方程不由得不驚訝。
但驚訝歸驚訝,該出手還是要出手的,考試時間有限,可由不得她在那兒磨磨唧唧,糾糾結結。
抄完選擇題,方程並沒打算抄後面的大題,抄了跟直接向老師坦白沒什麼區別。
正在她胡亂塗抹後面的大題時,前面有人踢她腳了。
方程瞬間秒懂,將答題卡放到了桌邊上。
劉東轉頭小聲問她是她做的還是抄來的。
方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做的。”
劉東一隻眼睛瞅著前面的老師,“真的假的?你可別騙我?你會?”
“愛信不信。”說著就要拿回來。
劉東忙一把按住,“別動,我選擇題一道沒做,不給看就全完了,管它,先抄了再說。”
方程說,“抄錯了,可跟沒做是一樣的。”
劉東飛速塗卡,“等我先抄完,再慢慢做,這樣比較安心。”
安心兩個字還沒落地,講臺上老師的聲音就響了,“劉東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