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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義宗早就有心將王秀婷遠嫁,只是王義宗一向尊重老夫人,因王秀婷與老夫人之間的那點微薄的血緣關係,因此沒有得到老夫人首肯,他自不好直接定了王秀婷的親事。
再說,府裡的哥兒姐兒又有誰的親事是爹孃自個兒做主的,還不都得經過老夫人的同意。
只是每一次無論是沈氏還是王義宗向老夫人請示,就算他們給出的人家世品貌才學都不錯,老夫人那裡要麼半晌不吭氣,要麼就是這個不好那個不行,就這樣拖著沒有定下來。
王秀婷的親事沒有落實,全都因為卡在老夫人那裡,大家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
王義誠剛才的話,也是一時氣憤脫口而出罷了,只不過他的這番話,令王義宗的臉色尤其難看,半晌沒說出話來。
張氏卻覺得經過這一次,老夫人必定會鬆口,再不會繼續由著王秀婷,當下看了眼沈氏說道:“前幾日二弟妹不是給了母親一份名單嗎?據說母親看過後雖沒從中點出一人來,卻也說一句反對的話。
我看啊,二弟,二弟妹儘管從中擇了人家,這次母親只怕不會再由著婷姐兒胡鬧了。”
王義宗微微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謝謝大嫂提點。”
說著這事,讓人將錦繡閣那三個婢子給帶進來,看了眼跪在面前的幾個婢子,王義宗對著張氏深深一輯:“這些婢子如何處置還要麻煩大嫂。”
張氏是伯夫人,又管著府裡的中饋,王秀婷身邊的婢子都是當初老夫人讓張氏安排的,因此處置這些婢子自然需要張氏出手。
張氏坐著受了王義宗這個禮,這是她該得的尊重。
這次處置犯事的婢子,沒有驚動需要靜養的老夫人。
張氏雷厲風行,很快就弄清了前因後果。
那兩個在錦繡閣外的假山邊嚼舌根的粗使婆子也很快被找了出來,與錦繡閣守門婆子一道被打了二十杖,隨後這三個婆子連同家人都被趕去了莊子裡做事,全家任何一個都不能再進府伺候。
春花和夏荷的責任相對輕些,不過也得到了懲罰。
因王秀婷目前只得這兩個貼身的大丫環,為了不影響她們伺候王秀婷,倒是免了她們的杖刑,各罰月銀半年。
兩個丫環既為無需受杖刑而感到慶幸,又為少了半年的月例而心痛不已。
她們在王秀婷身邊伺候從未見過一文賞銀,打罵卻是常事,今日又因王秀婷發瘋連累她們一下子少了半年的月例,這兩人比吃了黃連還要苦三分。
春花還好些,她在王秀婷身邊伺候了幾年下來,打罵也好沒賞銀也罷,幾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夏荷則不同,她是王秀婷從慈恩庵回府以後才到王秀婷身邊伺候的。
她原本是明心堂的三等丫環,因做事利索,才被老夫人派到王秀婷身邊當了大丫環。
從三等丫環直接成為小姐身邊的大丫環,夏荷很是開心過一陣。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夏荷才知道這份差事實在難做。
張氏身邊的嬤嬤看著兩個丫環的臉色,不由笑罵道:“你們苦著張臉給誰看,難不成你們還想去莊子裡不成?”
兩個丫環心裡一抖,若真的被趕去莊子裡,她們這個年齡只怕就是隨便配個莊子裡的農夫,這卻是她們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於是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來小心伺候王秀婷。
作為錦繡閣管事嬤嬤的袁嬤嬤,儘管今日在家休息,卻還是負有連帶責任,同樣被罰了三個月的月銀。
婢子們由張氏處置,王秀婷是二房的姐兒,張氏就算是伯夫人也不好越殂代皰,只能交給王義宗和沈氏自個兒去處置。
也不知是發了一陣瘋以後突然神志就清醒了,還是被老夫人暈倒給驚醒了,或者是被老夫人那一巴掌給打醒了,總之自從老夫人暈倒以後,王秀婷一直表現得十分安靜,彷彿突然之間失去了鬥志。
直到被薛嬤嬤從明心堂的偏廈帶到琉璃苑的花廳,見到並肩坐在上首的王義宗和沈氏,還有一臉笑容的王秀英,瞬間點燃了王秀婷的鬥志。
“你個賤人,野種,看到我落難了,你很開心是不是?!”王秀婷甩開薛嬤嬤叫囂著衝向王秀英,卻被早就有所防備的楊媽媽擋了個正著。
聽到王秀婷一上來開口就罵王秀英“賤人”“野種”,王義宗的臉色頓時比墨還要黑,用力一拍桌子斥道:“閉嘴!她是你妹妹,是你同父的妹妹!若她是賤人、野種,哪與她同種的你又能是什麼?”
王秀英挑了挑眉,驚訝地掠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