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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雖說讓王秀英等人吃一些苦頭,暈船令她吃什麼都不香,眼看著人就瘦了一圈,不過並沒有影響王秀英的心情。
若忽略暈船,說真的坐船比坐車舒服多了,至少不會顛得屁股疼,至少能站起來運動運動走上幾步,至少還能站在甲板上眺望兩岸越來越秀麗的景色。
偶爾還能與方何以依偎在船頭,握一杆長長的竹竿,釣那願者上勾的魚。
雖說釣到魚的機率幾乎為零,王秀英依然樂此不疲,她得找點事兒給做,好分散些暈船給她帶來的不適。
可就是這幾乎為零的機率偏偏還讓王秀英成功地釣起那麼一條兩條魚來,這才是真正的樂趣!
今日早起方何以告訴王秀英大概再行兩日,
他們就可以到達惠州碼頭,這讓王秀英既期待又有些不捨,坐馬車哪裡有坐船來得鬆快呢?!
方何以盯著王秀英就著小菜用了些清粥,又忙著與副將參將們議事去了。
王秀英坐在船艙裡看了會子書更覺得有些頭暈,索性出了船艙再次坐在船頭釣起魚來。
這些日子釣魚已然成了王秀英最主要的消遣,對於上魚餌什麼的也早就駕輕就熟,只見她三下五除二就在釣魚勾上勾上一小塊臘肉,爾後將魚線往水裡一拋,再次做起了那個願者上勾的姜太公。
也不知是今日的運氣特別好,還是今日的臘肉特別香,總之王秀英準備將魚竿在身邊放好,坐觀兩岸美景,卻無論如何也放不穩魚竿,憑著感覺將魚竿往上一提,一條巴掌大的魚就華麗麗地上了勾。
王秀英提著魚看了好半晌,才將魚從魚鉤上拿下來,丟進放在身邊的小木桶裡,也許是魚兒上鉤得太快了些,令王秀英沒有成就感,她無趣地將魚線重新拋入水中。
方何以說是與副將和參將們議事,其實卻無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議,無非是聚在一起熟悉新的軍備,推演技戰術罷了。
得知王秀英又船頭甲板上釣魚,總歸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索性就帶著王秀英替他尋覓來的望遠筒與副將和參將們出了議事艙,在離王秀英不遠的地方讓大家熟練運用望遠筒。
王秀英將長長的釣魚線重新拋入水以後,目光滴溜溜地轉向正與副將參將們議事的方何以身邊,卻忘記了手上還拿著釣魚竿,偏偏釣魚竿不知是纏上了水草還是又了釣到了大魚,總之自覺得手上釣魚竿一沉,她還沒落座的身子似乎就有了不穩的跡象,腦子裡閃過幾個月前的寧國公府別莊差點被魚拖下湖的感覺。
王秀英心頭一驚,一聲驚呼就出口。
隨著王秀英這一聲不高卻也不算低的“啊……”,原來正在議事的方何以立馬就發現了王秀英的險情,不過一息之間已然飛身撲到了王秀英身邊,將王秀英牢牢護住。
本已經準備將釣魚竿丟開的王秀英一被方何以摟在懷裡,
膽兒可就壯了一止一分兩分,頓時握緊了已經快脫手的釣魚竿,嘴裡還興奮地嚷嚷道:“別管我,快將魚兒拉上來,這次必定是釣到大魚了!”
在場的人紛紛絕倒。
方何以無奈一笑,一手迅速接過王秀英已經快拿不住的釣魚竿,並將其拋給護在他們身邊的沐風手上,自個兒卻依舊緊緊地摟著王秀英,並不將她交給已經圍過來的迎春和逐夏。
“你啊,怎麼每次釣魚都反被魚釣?偏偏還捨不得丟了釣竿,到底是你自個兒重要,還是那魚兒重要?”方何以將王秀英往一旁帶了帶,戳了戳王秀英的腦門子嗔道。
“嘻嘻,這不是有你嘛!若非知道你就在身旁,那魚竿就八輩子就被我丟開了!在你眼裡我就那麼傻?!”王秀英回嗔了方何以一眼。
方何以用驚訝而頗感委屈的目光看了眼懷裡的小女人,原來這還是他的錯了!
“也不知是多大的魚,你看連沐風沒能拉它上來!哎呀,沐風,你悠著些,千萬莫要拉掉了線,更莫讓魚兒跑了!”王秀英壓根沒注意到方何以委屈的小眼神,她的注意力依然放在沐風手上的魚竿上。
方何以不由往沐風那邊看過去,那到底是多大的魚,居然連沐風都沒能將其拉上來,再看那根他隨身用長竹竿做的釣魚竿已經彎成了弓,再這樣較勁下去,那竹竿還真要斷了!
“將軍,這似乎有些不對勁兒,感覺這勾著的並不像是魚。”沐風眉頭皺得死緊,回頭看著方何以道。
自從出了京,沐風和沐雨的身份進行了轉換,他們不再是方何以的小廝,而是方何以身邊最得力的兩個親衛,沐風還擔負著這支三千兵士斥候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