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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正宗的龍的傳人!華夏兒女!血統豈容你丫玷汙!
於是我叉著腰,中氣十足吼回去,“靠,就算老孃我是外星人,你管得著麼?”
我們這一來一往,聲音大得能震翻了天花板。頓時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驚疑的目光投向這邊。
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
就在介個時候,只有裴寶鎮定無比。
她雙手攏在袖子裡,用機械音開始向我做專業字典解釋,:“七月十五日為中元節,與正月十五日的上元節,和十月十五日的下元節同為道教節日。道教認為,〃三元〃是〃三官〃的別稱。上元節又稱〃上元天官節〃,是上元賜福天官紫微大帝誕辰;中元節又稱〃中元地官節〃,是中元赦罪地官清虛大帝誕辰;下元節又稱〃下元水官節〃,是下員解厄水官洞陰大帝誕辰。道教《太上三官經》雲:‘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一切眾生皆是天、地、水官統攝’。中元節時,道觀會為了祈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舉辦祈福吉祥道場。民間會有放法船、放荷燈、蓮花燈、祭祖、唱應景戲的活動。”
“哦……”我聽完,抬眼,目光瞟過屋子裡的人,然後故意放大聲音,“不就是個小節日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麼?”
由於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看著我,本小姐於是有點不爽了,翻了個白眼,聳肩,攤手,“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先回去吃午飯了。”
我說完,扔下一屋子尷尬得僵立著的大叔,拍拍屁股撂蹄子走人。
當天晚上,我又被柳閒歌叫去給他當槍手背詩。
我到柳閒歌的寢宮“笑談殿”的時候,柳姓美人正一襲黑羽長衣,長髮披肩,臥於榻上。
“來了?”柳閒歌對著屋子裡的侍女揚了揚手,示意她們都下去。
“嗯。”我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他目光中找到些倪端。
顯然是有人把上午的事向他打了小報告,總覺得柳閒歌眼神怪怪的……
柳閒歌對於我奇怪的盯視不置一詞,只是微微揚了揚嘴角,寬袖一甩從臥榻上坐起來,走到書桌
邊,拿起一杆竹筆。
“今日寫些什麼詞句呢?”他一手斂袖,一手用玉鎮紙鋪平一張柔軟的宣紙。動作優雅好似行雲流水,讓人不覺為他舉手投足間流露的氣質而傾倒。
“你非把我壓榨乾淨了才罷休麼……堡主,要開源節流……”我無奈抱起手臂。
“我相信你是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泉眼。”柳閒歌答得大言不慚。
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不會枯竭啊!
話雖這麼說,被柳閒歌那雙狹長的鳳眼盯著,就算是枯竭了,我也得給他擰出來幾滴啊,不然怎麼對得起美男。
不過話說我今天真的狀態不好,一開口就開始串詞。
“問世間情為何物……”
柳閒歌隨著我開口,手中筆飛如龍,一手漂亮的行書隨著他手腕和手指精妙的配合動作,而在紙上留下蒼勁的印記。
“直教人……紅杏出牆……”
柳閒歌忽然頓筆。
“此言何意?”
“呃……此言為口誤……”
柳閒歌卻抓住把柄不放。“夏姑娘,在你看來,情究竟為何物?為何使人紅杏出牆?”
我本來就心情不爽,於是乾脆迎擊他的質問。
“情有很多種。親情友情愛情,真情,虛情。有些情是長久的,比如親情友情。有些情卻是一瞬間的,比如愛。”
“一瞬間?”柳閒歌放下筆,微微斂著下巴,眼角上挑看著我,顯然對我的理論饒有興致。
“對。愛情是一種靠著激情維持的東西,來得時候,燃燒得如此熱烈,然而它也走得太快,熄滅之後只剩下一地冰冷。就如同煙花,美,綻放到極致,卻只有一瞬間。如果用水來做比,人一旦
愛了,一顆心百轉千回,如同江南那曲折的水道,纏綿婉轉;一旦不愛了,決裂如同黃河之水,瞬間洶湧崩毀。”
柳閒歌微微靜默了一瞬間。
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臉上落下柔和的陰影,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
“那麼,夏小姐看來,這世上是沒有長久的愛情麼?”
“呃……”我遲疑。
“有吧……只不過沒被我碰上……”
“夏小姐的論述的確是精闢。情這一字,糾葛於世人之間,令多少人思之迷茫,又有誰能夠說得清,解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