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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思……你回來了……你看,桃花都開了。靜思,我好想你……”她側著臉靠在傅靜思的肩頭,嘴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海棠壓枝百花亂,雲鬢鬆軟如煙羅,恩愛纏綿的痕跡幸福地溢在眉梢眼角。
“嗯。”出乎意料的是,傅靜思沒有避開,只是任由那個女子在他胸口親暱的撒嬌。
咦?!
我瞪著那個瞬間化為了水的冰山醫生,傅靜思的溫柔狠狠得讓我震驚了!!
不是傳說中的菱花鏡單戀啊?他們已經兩情相悅了?
天哪!!上天怎麼安排給我一個有家室的大美男?!逼著我做小三啊?!
我站在凜冽的花雨中搖晃,頓感,無所適從……
這一刻,突然悲摧得發現,好像,在那兩人的故事裡,我只是個路人甲……原來被忽略的感受如此的淒涼……
還好,傅大神醫很有醫德,他很快就把大美人扔了,拎著還在發呆的我,走出了桃花林。
“把她放在那裡沒關係嗎?”我不住得回頭看,奇怪得問道。菱花鏡竟然站在原地沒有追上來。
傅靜思完全不為所動,繼續大步流星,“天黑了她自然會回來。”
“哈?你怎麼對她那麼隨便?她又不是個寵物……”話說到此,我突然住嘴了,接著,回想起剛才菱花鏡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越來越覺得詭異。我猛地拽住傅靜思的胳膊,瞪著他問,“菱花鏡她莫非……”
傅靜思愣了一下,他垂眸望著我,眼神有點複雜。
“她莫非是個貓妖?你其實也是個妖精對吧?是狐妖吧?來,變個耳朵給我看看……”
接著,傅靜思狠狠甩開了我的手,轉身順著落滿竹葉的白玉石階攀上峭壁,一邊嘟囔,“我對她會抱有期待我真是吃錯藥了……”
“哎哎哎~別走啦,我開玩笑啦,她到底是怎麼了?”我趕緊賠笑追上去,死纏爛打追問道。
“她病了……”傅靜思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自言自語更正,“不,與其說是病了,倒不如說是瘋了。”
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菱花鏡……是個,瘋子?
的確,那種純淨到空白的眼神,顛三倒四的言語,的確像是瘋了。
為什麼傅靜思不會治好她呢?是沒辦法治吧?……
本女主哀傷了一瞬間,隨即腹黑黑起來。
嘖,作者關了一扇門還留了一道窗……雖然美男有家室了,但是那家室是個擺設……俗話說的好,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何況是個破牆角。
“你還愣著幹什麼?”
直到傅靜思都踏上最後一級樓梯不耐煩回過頭來催我,我才趕緊追上去。
臺階的盡頭,立著一座篆刻石碑。上面書著三個蒼勁的大字:笑忘峰。旁邊還有兩行小字:笑忘前塵入夢,一歲花黃,一秋酒綠,一番頭白。
浮生似醉如客,但願長年,故人相與,春朝秋夕。
我仔細瞅了瞅那碑文,忍不住揶揄傅靜思,“呦,想不到你還是個文學青年啊。”
傅靜思看著我冷笑,神情中不知為何有一絲戲謔,“這不是我寫的。是我的一位……故友。”
他說完,轉身便走。
“故友?”我看天,轉眼見傅靜思又跑的快沒影了只好追上去,狠狠腹誹,“我說你急什麼啊?!趕著投胎啊?!”
順著青玉石板鋪設的華貴底板,走過一個圓形廣場,便看到一座秀麗的宮殿。
宮殿門梁中央掛著一塊水晶匾額,上書“月府中天”。
我不由暗讚一聲——好霸氣的名字啊!
而高大的門兩側,還掛著兩塊陳檀木楹聯,一邊寫著,“蒸芋頭蒸饅頭不爭名利”,另一塊上寫著:“彈琵琶彈棉花不談感情”,中間仔細一看,發現在門框上直接刻了四個字:“看破紅塵”。
我囧,“這門聯也是你朋友寫的?”
傅靜思抬頭,看著那捐狂的字型,難得竟然露出一抹如水般淺笑,“是。仍舊是那位故友。”
“莫非,你朋友就是傳說中的南海神尼?……”
我本以為傅靜思會生氣,誰知他眉梢微挑,嘴角笑意更濃,“沒準。”
他那抹詭異的微笑一直在我腦中殘念。
我看著他的側臉,花痴得當機了三秒。
然後,囧然發現“我自己又狠狠被冰山萌住了”這一點的我,忽然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