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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捧上一卷文書,上有國舅爺親啟的字樣,還封這西廠的火漆印泥。
孫旭接過文書看著,上面寫著“國舅爺見字如晤,東廠古今福不願束手待斃,先遣人殺了萬貴妃。。。。。。”看到這裡他臉色一變,他雖與萬貴妃不是真姐弟,可是這些時日承她照顧,也是有些恩情的。那邊的番子看他神情有異,卻是立馬運力於掌,狠狠地擊在了孫旭的腹部,華山眾人逢此變故,都吃了一驚,要趕上去救援時,已來不及了。
不想孫旭卻輕笑一聲:“如此伎倆,也敢在我面前賣弄麼?”
那人只道這孫旭在強撐,也不答話,竭盡全身之力,將掌力不絕的推過來,嘴角還帶獰笑。
嶽不群驚呼道:“大陰陽手樂厚?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居然如此下作,偷襲也就罷了,還易容變臉,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樂厚大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得意:“嶽不群,自古成者為王,我等行事一向如此。這國舅爺擋了道,只能出此下策。只要斃了這人,我等依然橫行江湖,快活一世,豈不比事事受制於人來的好?嶽掌門,你也是一方人物,難道真的甘做朝廷鷹犬嗎?”
嶽不群聽了他這話,心裡有些意動,他自然不想事事受制,可是形勢比人強,朝廷強勢不說,那邊的國舅爺又是一名絕頂的人物,自己不得不服而已,若是這國舅爺真的被樂厚斃於掌下,那便另當別論了。可是昨日一見國舅爺與風師叔比試,那諸般風采,雖說風師叔技高一籌,可是他是何等樣的人物?二十五年前就已名動江湖,幾無敵手,這孫旭年歲不過二十,便是不敵,也不是輕易待斃之輩。他本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當然不肯在事實揭曉前表露想法,便默不作聲。
這時,卻聽孫旭嘆了口氣,那樂厚聽後冷笑道:“你現在嘆氣已經晚了,連日來你辱我嵩山多次,今日便要用你性命重振我派聲威!”
孫旭卻道:“你們要殺個人,為何不打聽再來?”
樂厚聞言,見他如此淡然,心知不妥,小腹乃是武者丹田所在,自己這番施為,尋常人早就丹田碎裂,想著掌上又加了一把力,可是不知怎地,手掌及處卻似空氣一般,驚呼:“這是為何?”
這個問題怎會有人回他,只覺一股巨力從手掌處襲來,立時大叫一聲,倒飛而出兩丈遠,眾人上前一看,早已氣絕身亡了。
嶽不群上前賠禮道:“樂厚大陰陽手果然名不虛傳,我等救援時已然不及,不期國舅爺技高一籌,這樂厚自取其禍。”
孫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嶽掌門如此表露心跡,那今後便是自己人了。”頓了頓,看著京師的方向:“那樂厚雖然是誑我,想趁我不備取我性命,可信中所言‘不日東廠要覆滅西廠’卻未必是假。既然他們已經動手了,我也得早回京師。嶽掌門日前既然受朝廷官祿,便要為朝廷分憂啊。”
嶽不群聞言有些猶豫,他雖然受了那官職,可是想的卻是儘量做到朝廷江湖兩不得罪,便拱手道:“國舅爺容秉,在下區區百戶之職,本就是微末小吏,沒有上官差遣,怎敢擅入京師重地?況且華山劍氣剛剛合併,門務繁多,不群一時難以抽身,這進京之事,能否。。。。。。”
孫旭笑道:“嶽掌門何必怕什麼師出無名,且看此物。”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令牌,正是那日成化皇帝在孫旭給皇長子治病之後給的那面金牌,雖然不必什麼聖旨尚方寶劍,但是提調幾個人物進京還是可以的。
嶽不群雖然是江湖人士,但是他華山多有產業,便是門派沒有完全登記造冊之時,也常常與官府打交道,自然知道這面令牌意味著什麼。
孫旭見他還有些躊躇,便冷笑道:“嶽掌門,從今而後,不要再想著左右逢源,若是兩面投機,恐怕下場更慘!”
這一番話,只聽得嶽不群冷汗直冒。他怎會在這位爺面前首鼠兩端,嵩山兩大太保送命人家連手都不曾出,得罪江湖人物不過是日後的事情,而得罪了這位爺,華山頃刻就會煙消雲散。便是又風師叔坐鎮又如何?人家顯然沒有怕他,反倒是風師叔言語間多有恭敬,便是後來令狐沖二人學藝回來,也捎來風清揚的口信,若是他們聽風清揚的,便一切唯孫旭馬首是瞻。自己剛才猶豫,不過是幾十年行走江湖,標榜仁義慣了才順口而出。哪敢真的與這國舅爺做對?
隨即,安排夫人甯中則暫代掌門,劍宗三人協理門派事務,自己帶著林平之隨孫旭徑直趕往京師。
三人一路疾馳,有孫旭的腰牌在前,遇驛站便換好馬,晝夜兼程,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