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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袤沙漠之中經歷了千百年的風吹雨打,道盡了那無盡苦澀和憂傷。
陸離不由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原本以為這只不過是篝火晚會的小娛樂,但愛德華那沒有任何花哨技巧的質樸演唱,卻著實讓人驚豔,一曲來自鮑勃-迪倫的“敲響天堂之門(knocking-on-’s-door)”,娓娓道來,美妙動人。
“我正逐漸墮入黑暗,漆黑得無法看見。”愛德華收斂起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專注彈奏演唱著,火光之中的一抹微笑,勾勒出了吟遊詩人的瀟灑和不羈,“我感覺自己正在敲響天堂之門。”
然後陸離就看到周圍其他人都紛紛按照自己的方式敲打起了節奏,有的人點著腦袋,有的人擊打著膝蓋,有的人則用馬靴踩著砂石,那清澈透亮的吉他絃音在篝火堆噼裡啪啦的響聲伴奏下,自有一番風/流。
“敲敲,敲敲,敲響天堂之門。”所有人都加入了愛德華的行列,一起引吭高歌起來,就連處於叛逆期的安妮等人也不例外,大家的歌聲並不協調,甚至還有人走音了,但卻沒有人在意,大家舉起手中的啤酒杯,跟著旋律開始擺動著雙手,完全放鬆地享受著音樂所帶來的快樂和幸福。
這樣的場面對陸離來說著實太過陌生,他有些不知所措,左右看了看,然後就看到大家臉上相似的笑容,這讓陸離的嘴角也不由自主上揚起來,小心翼翼地舉起了雙手,跟隨著大家一起揮舞著,“敲敲,敲敲,敲響天堂之門……”在意識到之前,陸離就輕聲加入了大家演唱的行列。
胸膛裡的蝴蝶翅膀輕盈地乘風飛翔,那單純而質樸的歡快在俏皮地跳躍著、舞動著翻飛著。
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口琴聲,陸離的瞳孔不由張大,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賈斯汀,他手裡拿著一個口琴,專心致志地吹響著,那悽美的口琴旋律宛若一股流浪的風在輕輕飄揚著,腦海裡不由自主就可以描繪出青山綠水、驕陽似火、微風徐徐的景象,彷佛在那蒼天大地之下,只有自己孑然一身,揹著行囊在大漠孤煙中流浪行走,那孤獨的背影是如此渺小卻又如此恢弘,猝不及防地,眼眶就溼潤了。
陸離自己都沒有預料到,所有的情感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洶湧,根本來不及分辨到底是怎麼回事,以至於他有些狼狽,連忙抬起頭來,看向了頭頂的蒼穹。
漫天繁星多到數不過來,那璀璨的夜空彷佛觸手可及,只需要伸出手就可以摘下一顆顆星辰,那冰冷到骨子裡的燙手溫度讓人渴望又讓人膽怯;耳邊傳來愛德華低聲哼唱的聲音,“嗚……”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擬聲詞,跟隨著旋律的起伏在搖擺,詩意盎然的口音在緊繃的心緒之間上下飛舞,其他所有人也都紛紛伴唱著,和諧而悠揚。剎那間,陸離就有種整個天空的星星下一刻就會宛若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的錯覺,那近在咫尺的恢弘壯觀讓心臟剎那間就停止了跳動。
舉起手中的啤酒,狠狠地喝一大口,冰涼的酒精順著滾燙的喉嚨滑落,在胸腔裡沸騰翻滾,“噢,媽媽把我的槍放到地上吧……”愛德華的聲音在獵獵寒風之中穿梭,輕輕上揚,而後緩緩收尾,餘音嫋嫋,所有人立刻紛紛鼓掌起來。
陸離也重新低下了臉龐,穿過那層層火光,看著周圍那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內心深處卻有著難以言喻的溫暖。他也吹起了口哨,跟著鼓掌,加入了大家起鬨的行列,“精彩!精彩!”
陸離揚聲詢問到,“嘿,愛德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位如此出色的歌手,我以為只有那群娘娘腔才有這樣的歌喉。”這戲謔的嘲諷讓大家鬨笑起來,僅僅只是一個下午,陸離就開始習慣了牛仔們特有的幽默方式。
愛德華豎起了兩根中指表示回應,這讓大家笑得更加肆意了。
“愛德華曾經夢想著成為一名歌手,他還參加過‘美國偶像’呢。”安妮坐在旁邊不安分地開始爆料,其他人跟著起鬨,但愛德華卻著急了,大聲嚷嚷到,“安妮!”安妮攤開雙手,“放心,我們知道你還是喜歡女人的。”
看著愛德華那無奈的表情,所有人都樂不可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