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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他會如何選擇呢?
紛雜的心緒在腦海裡激盪著,但陸離卻找不出一個答案。他雖然成長於山村,但那裡的農田早就已經被徵收,然後蓋成了房屋,山村裡的生活雖然簡單但也已經完全現代化,他從來沒有真正體驗過鄉村生活,自然也不知道那將會是一副什麼面貌;更何況,當初他選擇出國留學,本來就是為了謀求一個更加遠大的前程,那麼留在城市才應該是正確的,不是嗎?
城市,農村;農村,城市……
“你是說在夢裡嗎?”陸離戲謔的回答讓弗雷德撇了撇嘴,然後無奈地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感嘆到,“是啊,說的好像我們有選擇一樣。”夢想對於他們來說太過奢侈,更多時候,他們都是在為了生活而奔波,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被動地被生活推著往前走。
陸離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表示安慰。
弗雷德也僅僅只是感嘆一下而已,隨即就轉移了話題,“艾爾今晚從頭到尾都在盯著你,上帝,如果是我,早就犯錯了,你居然扛下來了。所以,剛才你到底怎麼應付他的?”
陸離輕描淡寫地把剛才的交鋒描述了一番,惹得弗雷德撲哧一下就哈哈大笑起來,“你是說,他真的強調‘我們的餐廳’?”艾爾不過是值班經理而已,只能算是一個小嘍囉而已,從這樣的小細節就可以看得出來,艾爾的眼界也不過如此了,“我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模樣……”
陸離點點頭表示了贊同,然後抬起手比劃了起來,“他當時脖子都漲紅了起來,感覺就要爆炸了一般……”陸離的模仿著實太過形象生動,簡直就是現場再現,這讓弗雷德笑得面部肌肉都僵硬起來,不僅是他,就連其他侍應生和廚房的助手們也都湊了過來,熙熙攘攘得好不熱鬧。
“你們在幹什麼!”身後傳來一個壓抑著怒火的聲音,所有人齊刷刷往後一看,然後就看到了艾爾那鐵青的臉龐,大家剎那間都愣住了,氣氛立刻凝固起來。
陸離眼珠子一轉,把弗雷德手中的香菸接了過來,舉了起來,“香菸時間。”即使再繁忙,一隻香菸的休息時間也是被允許的。
這話說出來之後,大家都紛紛點頭,表示了贊同。艾爾看著眼前八、九個人,卻也不好發火,一口氣憋在胸口發洩不出來,著實憋屈。然後陸離就揚聲接話到,“現在休息結束了,我們應該回去工作了。”說完,所有人都再次表示應和,轟得一下就散開了,只留下艾爾一個人留在原地,風中凌亂,又一次。
餐廳按時打烊,結束一整天的行程,下班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了。
整個紐約城依舊燈火通明,喧鬧而吵雜的噪音在朦朧的路燈之下蔓延,夜色之下的城市有著別樣的一番景象,二十四小時不休不眠,不知疲倦,但偌大的城市卻顯得格外空曠,空曠的街道、高聳的大樓、陰暗的角落……狹窄的空間卻產生了一種無邊無際的荒蕪感,讓每個人越發感覺自己的渺小。
環顧四周,人群洶湧、車水馬龍,但揮之不去的孤單感卻如同一縷輕煙般,如影隨形。
小心翼翼地開啟房間門,避免吵醒同屋的室友,躡手躡腳地回到了房間裡,看著那沒有摺疊被子的被窩,陸離只想要躺下去,完全放鬆地好好睡一覺,肌肉的痠痛和疲憊忽然就席捲而來,殘存了一點理智提醒著他,今晚在餐廳工作渾身都是油煙,他必須簡單清洗一下才能上/床。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浴室,站在鏡子面前開始刷牙,但眼睛卻已經開始犯困,陸離感覺自己站著就能睡著了,看著鏡子裡的投影,他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昏沉沉的大腦就像一團漿糊,難以展開思考。陸離決定放棄思考,先好好睡一覺,什麼事情等明天再慢慢考慮,但就在這是,腦海裡靈光一閃,陸離的瞳孔猛然張大起來:
他的左手小指為什麼看起來完好無缺?
剛才在餐廳的時候,他的小指和無名指被餐刀劃傷了,鮮血直流,把他著實嚇了一跳。但是現在,左手小指卻光潔如新,完全沒有任何傷口,這太過詭異了——即使流血停止了,也不應該沒有任何傷口留下,即使癒合了,勢必也會留下痕跡才對。
這,這是怎麼回事?
咬著牙刷,陸離開始仔仔細細地檢查自己的手指,光潔如新,沒有絲毫損傷的痕跡,要不是陸離十分確定,劃傷手指時他沒有沾染任何酒精,他幾乎就要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了。可是,傷口又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又不是真正的吸血鬼,傷口可以自行癒合。
陸離端詳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