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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陸離只覺得肚子就要爆炸了,就連走路都走不動了,彷彿動作弧度稍微大一些,他就會吐出來一般。
離開了主屋,清冷的空氣讓陸離稍稍舒服了一些。他今晚真的吃得太多了,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吃飽了,卻根本停不下來,又吃了那麼多東西,現在才深深地後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節制,以後還是要學會節制才行。
“呼”,一陣涼風捶過,風鈴叮噹作響的聲音吸引了陸離的目光,看著屋簷底下那一串手工風鈴,嘴角的笑容就忍不住上揚起來。這串風鈴才掛在這裡沒有多久,然後陸離就去紐約了,可此時此刻,卻莫名覺得它就應該屬於這裡。
身後的屋子裡,愛德華又抱著吉他,開始彈奏起來,賈斯汀的口琴在期間穿行,大家零零散散地坐在大廳裡,談天說地,似乎不捨得告別這個美好的夜晚。陸懷瑾和宋令儀分享著紐約發生的趣事,惹得大家驚歎連連;愛德華還湊熱鬧地用吉他當做伴奏配樂,美名其曰:奧普拉脫口秀,吐槽聲和哄笑聲不絕於耳。
這樣的喧鬧,著實特別。
在紐約,耳朵裡時時刻刻都可以聽到嘈雜聲,整座城市似乎根本安靜不下來,只有在凌晨時分,內心深處的一片寧靜短暫地出現,然後就迷失在迷濛的城市燈光之中,偌大的世界,似乎找不到一個安放的角落。
可是在牧場,四面八方的寂靜卻將自己團團包圍,可以細細地分辨出每一個聲響,那是雷蘭羊的喊聲,那是風過櫸木林的低吟,那是葡萄和柚子正在爭吵的犬吠……這使得身後的笑聲和喊聲變得格外清晰,純粹而透明。
這著實奇妙,不是嗎?人們在紐約尋找著安寧;可是卻在牧場尋找著喧鬧。
過去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紐約的快節奏生活讓他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也沒有思考的空間,就連放慢腳步認認真真呼吸的空隙都找不到。充實,一切都很充實,充實到一分一秒都停不下來,因為稍稍放慢一點腳步,可能就會跟不上了。
透過窗戶,看著那昏黃色光暈之下的熱鬧,陸離可以嗅到幸福的味道,生活的節奏正在重新慢下來,然後就收回了視線,抬手撥了撥旁邊的風鈴,叮叮噹噹的聲響清脆動人,彷彿是在夜幕之中引吭高歌的夜鶯。
陸離覺得眼皮有些沉重,似乎開始上下打架了,酒飽飯足之後,整個人就有些犯困,第一反應就是想要安坐下來,好好地睡上一覺,但吃得太撐了,估計躺到床鋪上也睡不著,而且剛剛吃完飯就睡覺對身體也不好,所以還是散步散步比較合適。
踩著腳步,沿著藍帽花的種植軌跡,在花園裡溜達著,深夜裡牧場的凜冽空氣讓面板表面浮出了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陸離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刻,大腦漸漸變得越來越清醒,身體漸漸變得越來越疲倦,就好像……就好像雙腳輕輕一蹬,靈魂就可以脫離皮囊的束縛,乘風翱翔一般。
這提醒著陸離,他為什麼離開了紐約,來到了德州。紐約很好,一切都很好,只是,他更加喜歡這裡。
順著鞦韆的麻繩,一路往上看去,然後就可以看到那粗壯的枝幹將藏藍色的夜空分割成為無數個小碎片——他甚至不記得,上一次看到夜空是什麼時候了,紐約這座不夜城,即使是夜晚,整座城市也燈火通明。
不過,這棵橡樹在這裡安家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上面看不到鳥巢之類的“附屬品”,感覺還是缺少了一點自然的生氣。
等等,那是什麼?
陸離踮起腳尖,彷彿只要這樣,就可以靠近天空一點點,模模糊糊之中,他可以看到,樹杈的交錯之間,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草窩,一個小傢伙正在旁邊探頭探腦,猶豫了片刻,一溜煙就朝著二樓的窗戶竄了過去,那敏捷矯健的身姿是如此熟悉,不是跳跳是誰。
陸離幾乎就要忘記了,家裡還有跳跳這個不露面的住客,他平時幾乎銷聲匿跡,即使刻意尋找也不見得找得到;不需要人們餵食,也不需要人們照顧,存在感幾乎為零。但時不時就會突然竄出來,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然後就再次消失。
月光之下,跳跳蹲坐在窗臺旁,手裡抓著一顆松果,他也不吃,就是抱在懷裡嗅嗅,似乎只要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他就可以滿足了。
陸離沒有動作,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跳跳,就是這樣安靜的一個畫面,卻讓嘴角的弧度輕輕上揚了起來。
“喵嗚,喵。”旁邊傳來了一陣聲響,打破了這股寧靜,跳跳渾身上下的毛都豎了起來,警惕地四周打量著,那如臨大敵的模樣著實有趣,他在原地徘徊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