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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
聽到外婆的答案,陸離用力點了點頭,越發堅定了內心深處的信念,暗暗握了握拳,“那就這樣說定了!”陸離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就綻放了開來,“外婆,相信我,你會喜歡這裡的。你現在可以嘗試著開始學習英語了,要不要練習一下’你好’和’謝謝’啊?”
陸離的親切解說,讓袁清竹歡笑了起來,隨即就毫不給面子的吐槽起來,“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英文。雖然長大之後幾乎就忘光了,但’你好’和’謝謝’還是沒有問題的,不要小瞧我了。”
陸離是真的忘記了這一茬,沒有想到,外婆現在卻主動提了起來。陸離不由心頭一動,左手大拇指摸了摸小指上的尾戒,輕輕轉動了一下。也許,這是一次良機,他可以不露馬腳地打探一下戒指的來源。
“你是說那個外國老師,對吧?媽媽和我提過一次。”陸離沒有刻意強調,彷彿只是無意中想起來一般,求證式地說道。
“是的。”袁清竹點點頭證實了陸離的猜測,“在我很小的時候,家裡聘請了這個外國人當家教,過來教我畫畫,學習了畫畫之後,我就可以自己描花樣子,然後做成刺繡。那時候我就學了一點點英文,然後還有一些德文,但現在是完全記不得了。”
袁清竹想起了童年時候的記憶,語氣不由放鬆了下來,若有似無地帶著一絲笑意。
可是陸離的心臟卻揪了起來,因為他聽到了“德文”,按照推測,戒指裡的那幅德加就是被德國人偷走的。如此說來,這枚戒指的主人就是那位老師了?
“你居然還學過德文?這太厲害了!”陸離正在思考著,到底應該如何切入話題,他總不能直接問:你之前送我的戒指是不是來自這位老師?
這樣的話就太明顯了,因為那枚戒指在過去那麼多年時間裡,都沒有顯現出任何特別,陸離也沒有特別在意,完全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尾戒來佩戴。此時突然就好奇起來,而且還是毫無根據地聯絡上那個外國老師,這著實說不通。
如何才能在不洩露戒指空間的情況下,開口詢問呢?
“忘記了,全部都忘記了,就連最基本的問候都忘記了。”袁清竹笑呵呵地說道,連連搖頭,掩飾著自己的羞澀,“當年,那個老師就住在我們家,大家都覺得十分好奇。在山溝溝裡,誰都沒有見過外國人,突然就來了一個,每個人都過來湊熱鬧。不過,很多人都失望了。”
“失望?”陸離順勢說了下去。
“對啊。”袁清竹沒有察覺出任何異常,“他是黑頭髮,看起來和我們一樣,不過他的頭髮是卷的,還是有點奇怪。但除此之外,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同。所以,很長一段時間裡,村子裡的孩子們都認為,卷頭髮的就是外國人。哈哈!”
袁清竹直接就笑出了聲,連帶著陸離也笑了起來,鄉村居民的淳樸和狹隘同時體現出來。
“不過,仔細靠近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睛其實是藍色的,和我們還是不一樣。”袁清竹微微停頓了片刻,陷入了回憶之中,聲音微微有些失落,漸漸低落了下來,“不過,他生病了,沒有堅持多久,然後就去世了……”
後面的話語,陸離就再也聽不見了,似乎是外婆的自言自語。
陸離沒有追問,他知道,那是屬於外婆自己的回憶,珍藏在記憶深處。如果她願意的話,她會主動分享;但如果不願意的話,這就是她最珍貴的一部分。
“他真的是一個很有見識的人,他告訴我,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得要大得多,如果不出去走走的話,我們永遠只會以為這就是世界的全部。”袁清竹的話語帶著些許憂傷,還有些許歡快,“我記得,他還給我畫過世界地圖,然後告訴我,他家鄉的位置。那時候,從我們家過去的話,可能要好幾個月才能抵達。”
“他是德國人?”陸離抓住了機會,見縫插針地詢問到。
“不,不是。”袁清竹連連搖了搖頭,否認到,然後突然就停頓住了,“他是哪裡人來著?”沉吟了片刻,她還是再次搖了搖頭,露出了無奈的笑容,“現在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但我知道,他不是德國人,而是那個……就是那個戰爭時候,和南京大屠殺一樣,面臨了災難的民族。”
猶太人,那個老師居然是猶太人。
在二戰期間,猶太人的處境十分糟糕,那麼,為什麼會有猶太人來到中/國?
“對了,我之前不是送給你一枚戒指嗎?那戒指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在他去世之前,留給我的最